‘你不是我家瞳瞳,對嗎?’
斟酌了無數個日夜,吳錦華都不敢面對這個問題。
自從幾日前家里接收到一封信函,是由郵遞員送至家中的,來信的人和地址都不明。
信上直指他們的女兒,司瞳,并非他們的真正女兒。
一開始只認為是一場惡作劇,吳錦華和司衛民都沒在意。
后來郵遞員又送來幾封信,信上,收集了許多司瞳與以往性格大變的證據。
最末的那封信上,沒寫其他,只是留了一句這樣的話:‘女兒變沒變,作為父母,還有誰比你們更清楚?’
是的。
自從女兒兩年前私奔回家,這些日子,她的性格變了許多。
從以前的嬌嬌女,愛與男生打鬧在一起,連瓶礦泉水蓋都扭不開,到現在寡言少語,出手既一鳴驚人。
甚至連吳錦華那個從一初開始便是不茍言笑的老父親,吳老,都對司瞳跪之!
敬重非凡!
起初,吳錦華與司衛民只當司瞳離家兩年,被外界的心態影響,故才有這樣的變化。
收到接二連三的信件與信件中收集的各種證據后,就算再是相信司瞳,吳錦華和司衛民也起了懷疑。
真的只是,因為出去了兩年,才令司瞳的性格變了這么多嗎?
那離奇的身手呢?
“錦華,這話是何意?”文老太太圓滑的眼珠一轉,她打量著吳錦華,滿滿都是疑惑。
文老太爺瞪了瞪眼珠,也是一陣疑慮。
方崎聽出了這話中之意,奶奶的死,令他心生膽寒。
老太太死前,司瞳曾與老太太說過話,說的那是什么國度的言語,沒人聽得懂。
奶奶剛離世不久,司瞳就帶著家人在醫院又鬧出這樣的動靜。
這讓初時對司瞳,只是懼她釋放紅瞳,會害及自己家人的方崎不禁狠狠擰眉,懷疑起司瞳的用意。
又是這么巧的,出現在他和步凡在的醫院,這個司瞳,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媽!姐怎么可能不是我姐呢!”司函見司瞳黯然的眸,在聽了吳錦華話后,輕輕抬起,她生怕司瞳認了,趕忙抓住吳錦華的手。
司函和司辰都知道司瞳已不再是原主的事實。
“爸,那種恐嚇信,你也信?現在有錢人偽造一份造假的東西有多簡單?”司函瞪了瞪司衛民。
又說:“何況姐不是在這呢嘛?你們怎么能不認姐呢?你們太過分了!現在是現代化科學世界,可不能被那些壞人騙去了!”
司瞳能聽得出司函話語中帶著十分迫切想要她拒絕告訴吳錦華和司衛民真相的意思。
司函一早就同她說過。
她怕吳錦華和司衛民受不住真相。
因此司瞳不說話。
“是啊,你說這孩子人都在這兒呢,怎么可能造假?難道這世上真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算長得一模一樣,也有區別的哩!你們這是哪糊涂了!”
文老太太也接口司函,對吳錦華和司衛民說。
或許是因為那些信件給的太過真實,吳錦華和司衛民先前是真的半信半疑。
現在幫司瞳說話的人多了,吳錦華和司衛民幡然悔悟。
“瞳瞳,這......媽不是這么個意思......”質疑自己的女兒,吳錦華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言論到底有多傷人,她忙朝司瞳解釋。
司瞳淡淡頷首。
方崎壓了壓鴨舌帽,露出一個諷笑的表情,似乎把老太太的去世,與司瞳莫須有聯系到了一起,他的嗤笑聲,很明顯:
“過家家的把戲,請你們不要到醫院來玩扮家家酒!司瞳,請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