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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末蘇晝不在的2019上w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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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末蘇晝不在的2019上w字大章
地球時間2019年,6月14日,九玄界,九玄冰海。
自天際盡頭至蒼穹彼端,皆為陰云彌漫,厚密的云團從已經逐漸平靜,但仍然灼熱的海洋中蒸發而出,遮蔽星月乃至太陽的光輝,令天地之間只剩下一道道雷鳴劃破黑暗留下的蒼白色彩。
隨雷鳴降下的還有暴雨與狂風,九玄冰海位于九玄界正東,沛然的降雨夾雜著滾滾熱浪朝著西方席卷,覆蓋了整個世界。
從高天之上俯視,整個九玄界如今就像是一顆被黑色云團包裹的巧克力球,數以億萬噸計算的雨水正在某個意志的調控下,有順序地降落在大陸的每一處,形成了一道道河流和湖泊,重塑了水循環。
植物因此而發芽,蔥郁的綠色出現在了這個陰郁的世界,簡直就像是‘大洪水’一般的世界級降雨,反而為九玄界這個死寂的世界帶來新生。
如今,兩界潮汐大陣仍在運轉:它現在也是操控世界天象計劃的一部分,天地的力量被這龐然的巨陣汲取,然后灌入地底,引發了一次又一次可控的爆炸,令火山爆發,板塊位移。
寂靜的大陸因此而出現轟鳴和動蕩,熔巖與煙塵揚入長空。這是痛苦的哀鳴,但卻比死亡的沉默要好一萬倍。
一個穿著兜帽長袍的年輕男子人影行走在大雨之中,他有著一頭黑褐色的長發,眸子中閃動著草木一般的翠青靈光,看上去約莫二十歲出頭,面容英俊儒雅,只是表情略有有些凝重。
他似乎背著什么東西,而周身流動著一層莫名的光暈,那光芒有些像是太陽,但卻比陽光更加危險些許,蘊含著躁動的破壞力。
雨水匯聚而成的溪流在此人的腳下奔騰,卻并不能打濕他的鞋履,初生的草木并不能完全固化水土,只能在地勢較高的區域扎根,可眾多草木仿佛能感應到這個青年體內蘊含的力量,在他經過時微微搖曳,就變得更加生機勃勃。
一路行走,令一路草木欣欣向榮,青年來到了沿海。他最終止步于黑紅色滿是塵埃和礦物碎屑的沙灘上,凝神眺望遠方。
眺望遠方那一團正在整個九玄冰海上不斷擴散,不斷生長的草木之山。
“生主大樹。”
將兜帽摘下,邵啟明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凝視著遠方的神木之影,然后便抬起手,舉起手中的一片白色龍鱗,沉聲開口道:“我來了,帶著他的約定,還有后續計劃!”
他的聲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微小。
在震天的雷鳴和席卷沿海的臺風暴雨中,人類的聲音簡直微不足道,不足入耳。
可白色的龍鱗在雷光中閃動,開始微微嗡鳴。
于是下一瞬,一道帶著淳淳生機的深綠色光刺破陰云,宛如刀鋒劃破陰云,自遠方草木之山中而出,令陽光灑落海與大地。
一時間,九玄冰海沿岸,陽光交錯著從陰云間垂落,就像是一道道從云間落下的利劍,陷入黑暗一個多月的九玄界驟然得到了久違的陽光照耀,宛如神降。
而一個的的確確,稱得上是神的聲音,也在這時出現在了邵啟明的腦海中。
你終于來了——我原本以為人類對時間的觀念會比我們這樣的神木更快一點,比如說‘一會兒之后’代表的是一兩天后,而不是一兩月。
那是生主大樹的聲音。樸實,平和,淡薄,。
天尊并不會對自己眼前這位不過是人仙境界的神木后輩展露什么威嚴和氣勢,祂甚至有閑心開了一個玩笑:蘇晝呢?他最近一直都沒有聯系我,難道九玄界背后的陰謀如此之大,令這位未來的天帝都感到棘手?
雖然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是生主大樹卻對蘇晝記憶深刻:無論是對方在獸神界的所作所為,亦或是為了九玄界的未來而出手奔波,都令這位神木對他的觀感頗佳。
尤其是對方的實力。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天仙,這給神木的話,二十年的時間指不定才剛剛發芽呢,實在是令人感慨長生種和短生種之間的利弊。
當然,觀感頗佳這點,也是需要對比的。
畢竟生主大樹碰到的上一個地球文明的強者,叫做‘西母大天尊’,和那位脾氣不佳的女天尊相比,絕大部分地球人都相當溫和友善,令樹感到安心。
怎么?
生主大樹本只是隨口猜測兩句,但祂注意到了邵啟明的表情,語氣不禁也認真了起來:蘇晝真的遇到了麻煩?
“……是的,不過都在計劃之中。”
停了一下,散去憂慮的表情,邵啟明平靜道:“根據阿晝給我的情報,九玄界背后的幕后黑手是黃昏眷族,在多元宇宙中肆虐的反文明,反存在組織。”
“在斬殺了一位該組織的重要成員后,他們現在正在對蘇晝進行圍攻,為了避免波及到地球,蘇晝將他們的主力帶離周邊星域,如今……應該還在戰斗。”
黃昏眷族。
雖然邵啟明說的很輕描淡寫,并不打算在這方面繼續和生主大樹聊侃。但是神木的本能,卻令這位古老的大天尊陷入沉思:黃昏……這個詞匯,給予我一種難以言喻的威脅和敵意。
轟。一聲轟鳴。
遠方的草木之山震蕩波濤,令九玄冰海潮汐翻涌:需要我去幫助他嗎?
別看我現在這樣,倘若要復歸戰斗狀態的話,并不需要多長時間——一位天仙神木的力量,對于蘇晝而言,應該也算是得力臂助。
“不必了。”
對于生主大樹的毛遂自薦,青年只是微微搖頭,他伸出手,將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從背后拿出,然后對著青綠色的光輝展示:“蘇晝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這也算是他的后手,對你而言,也有好處。”
咔嚓,靈力輸入,長方形的金屬盒子開啟。
展現在生主大樹和邵啟明身前的,赫然是蘇晝的武器之一‘世界樹長槍’。
這得自歐羅巴協和局傳承的世界神木枝干,在被蘇晝塑造成長槍后,又被智慧樹的氣息浸染,如今具備了‘世界’和‘大道’兩種神木的氣息,是世間罕見,甚至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神物。
在青丘星時,蘇晝持此槍斬殺了宿命的眷族,六道天魔,更是令此槍升華,有著發芽的跡象。
但是,世界樹長槍畢竟不是滅度之刃,是一柄人造的武器,它是由神木的枝干,浸潤蘇晝的靈氣和愿力打磨而成,故而它的升級就不像是那滅度之刃那樣有跡可循,可以搜尋鎮獄伏邪鐵和朱雀本命靈火這樣的神材異火來升級。
它需要的,是‘機緣’。
而瀕臨破碎,在毀滅邊緣徘徊的九玄界,就是這一機緣。
……這是我另外一株同胞遺留下的枝干,被其他神木的氣息縈繞,里面還蘊含著非常珍貴的愿力。
注視著這根世界樹長槍,生主大樹恍然:原來如此,他是打算與我交換嗎。
我需要九玄神木的種子,以及其他世界樹的傳承,用來推演全新的道路,所以蘇晝將我帶來九玄界,以讓我負責將九玄界的生態調理恢復正常的同時,也讓我可以窺見中央神庭昔日制造神造世界時,究竟用到了什么技術。
而現在,九玄界生態逐漸恢復珍貴,九玄神木的傳承我大致吸收完畢,正準備離開……你就將這世界樹的種子拿出,讓我幫助它生根發芽,升華重生!
世界樹之槍中,蘊含著北歐九界樹和智慧樹的傳承,但祂只是神木的枝干,并非神木的幼苗亦或是種子,所以想要升華發芽,成為天然的‘道兵’,完整的‘神木’,會非常困難。
除非有一位強大的同族一路引導,并且令它成為的確可以承擔一個世界的‘神木’,才有可能讓世界樹長槍擺脫過往的束縛。
生主大樹看的很明白——蘇晝正是用世界樹長槍中的傳承和自己做交易,并且在日后,世界樹長槍真正長成之后,祂也可以完成祂與蘇晝的上一個契約,從九玄界離開,成為真正自由的神木。
很好。
低下頭,生主大樹幻化而成的青綠色光影圖騰看向平靜的邵啟明,祂認真地回答道:我答應了這個契約。
畢竟,自從我指導,中央神庭已經離開了地球,乃至于這個宇宙后,我也不想被束縛在這個宇宙了。
歸根結底,虛空神木的子嗣,也應當回歸虛無,前往遠方。
“好。”
嚴肅地炎熱點頭,邵啟明握緊了手中的白色龍鱗,他再一次將其抬起:“那么,便簽訂一個全新的契約吧!”
以蘇晝的鱗片為見證,簽訂契約,這并沒有什么強制約束力。
但無論是生主大樹還是蘇晝,都是言而有信的那種人。
符文逐漸黯淡,契約的光輝消散,就在達成了自己的目標,準備放下世界樹長槍,自己轉頭離開的青年,忽然聽見了生主大樹的挽留聲。
我能看得出來,年輕的地球人……你想要追上蘇晝,對不對。
“是啊。”
停下腳步,但是邵啟明卻并沒有多大反應。
他甚至沒有轉身,只是很隨和點回應道:“只要是他身邊的人,誰不想呢?”
“像是現在這樣,只能知曉他在一千光年外,和整個地球傾盡全力都難以對抗的敵人戰斗……誰會不想追上他,和他一同戰斗?”
他是異常的,非常小可的。其他人或許不理解,但我卻很清楚,蘇晝是百萬年,千萬年也未必會有一人的存在。
年輕的人類,相比起思考如何‘追上’對方,不如思考如何‘存在’下去。
而我對此頗有心得。
生主大樹直言不諱,令邵啟明有些驚訝地轉身。
隱約感覺到對方的想法,所以才吃驚,他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
而彼端,一根帶著柔和綠光,滿溢著生命氣息的觸須,就這樣從遠方的草木之山中伸出,延伸至青年的身前。
因為‘黃昏’這一詞匯,感應到了一絲危機。
生主大樹并不愚蠢,與之相反,祂很清楚,就連自己這樣幾乎死亡的神木都能蘇醒,那么對于外界而言,現在的靈氣復蘇時代,就是一個真正充滿著奇跡和紛爭的大時代序幕。
這個時候,倘若還拘泥于原本的觀念和思路,不能‘絕圣棄智’,重新適應這個紀元。
那么等待著神木的,恐怕就是再一次沉眠,亦或是……真正的死亡。
此刻,神木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
我或許不能當你的老師。
但是卻能告訴你一些修行的技巧。
不過,作為代價,你也要幫我尋找一個不錯的世界,作為我重新‘扎根’的地域。
我相信,作為蘇晝友人的你,有著這個的能力。
2019年,6月22日,地球,正國天都。
六月時節,暑氣上升,天都街頭已經滿是輕便的衣裝和短裙,和不久之前眾人頗為保守的打扮風格相差甚遠,令人感覺有些陌生。
雖然說因為全民修行,哪怕普通的公司員工也能在零下八十度的南極圈自如行動,但是能夠承受是一回事,人愿不愿意承受冷的感覺又是另外一回事。
但是,更加陌生的,其實還是街頭各式各樣的建筑物。
“地球人的城市……變化的這么快嗎?”
塔林艦長可塔倫此刻站在天都正國安全局會議大廳前,這位因為賽博改造,看上去有些像是鋼骨四角蟹的外星人抬起頭,看向城內那些已經和自己初次降臨時大相庭徑的建筑,目光怔怔。
“這基本上已經是兩個世界了吧?”
仔細回憶一下,塔林人初次降臨地球,正好是2017年的6月份,四舍五入一下,便是兩年前。
那個時候,他和克洛人一同,被統領階的蘇晝‘擊墜’,成為了地球文明的外賓,然后便在地球這里生活了下來,還成為了塔林人駐地球大使。
而那時,兩年前的地球倘若非要說的話,其實是并沒有什么驚喜的。
鋼筋混泥土鑄造的建筑;雖然高大,但是本質上無非就是水泥盒子的高樓;仍然使用汽油的座駕;絕大部分都還是普通人類的民眾……
兩年前的地球,全民修行才剛剛走上正軌,第一個‘五年計劃’也才施行到了一半,全新都市的規劃更是剛剛通過流程——一切的改變和革新都沒有來得及展現出自己的模樣。
可是,兩年后的現在……
搭載在軀體上的攝像頭調整著焦距,可塔倫看向遠方地平線彼端,正在天都北山脈拔地而起的巨型核聚變發電站地表部分簡直就像是一座小山,使用靈能約束的人造金烏內丹結構正吞吐著龐大的靈氣云霧,宛如鯤鵬化垂天之云騰入高空。
勝過原本整個北方總發電量的電力,就這樣從這主體埋設在山體和湖泊之下的巨型核聚變發電站中涌出,以幾乎免費的價格供給所有人使用。
是的,如今的地球,民用電力都已經近乎免費,而工業用電也在瘋狂降價,將各種工廠的生產成本壓低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一時間,大量額外的商品被生產出,而市場根本無法消耗,令國家被迫接受進行相關的資源調配。
這是城市的一角,而城市的內部,各式各樣的奇特的投影和光幕,出現在原本的鋼筋水泥建筑之上。
以靈能亦或是純粹的電子投影化作的虛擬投影,有著播告新聞,播放音樂,播放廣告以及活動招牌等等功能,是各國官方和企業向民眾灌輸信息的最好方式。
而這些投影之間,便是各式各樣的飛車正在半空中,順應著由靈氣法陣形成的透明‘路線’飛行——如今的天都,已經徹底成為了一個立體的城市,哪怕是上百層的高樓,也有直達的飛車,以及供應飛車停泊的‘停車法陣’。
甚至,除卻飛車路線外,還有供給諸多修行者飛行的‘飛行道’,很多人原本每日的街頭晨跑,都變成了繞城市亦或是城區飛上幾圈,飛完之后還能直接去上班,當真是方便至極。
兩年的時間,足夠令新一代的科技爆炸,令人們適應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
靈力加上科技帶來的結合成果,即便是外星人們也都震驚不已。
手搓飛船不過是最基本的。可塔倫就還記得,前段時間,由正國道紀局提供技術,由燭照集團開發的‘沉浸式虛擬游戲’‘紛爭大陸’,其中蘊含的技術,就令所有塔林人,克洛人,乃至于瑟諾斯提亞人都微微震撼。
以電子冥府服務器為根基,加上了意識投射,靈魂虛擬機等技術后,被創造出來的‘游戲’,就不再僅僅是一個游戲,而是一個近乎百分之百真實的世界。
安全局內部的測試玩家身上的結果表示,在這個沉浸式虛擬游戲中,完全可以進行一些不太需求真實環境的修行感悟——譬如說模擬巖漿環境,修行火屬性功法;模擬宇宙環境,修行星辰道法等等。
感悟起碼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真實性,剩下的百分之五也是完全可以依靠技術解決的問題。
而且,在虛擬游戲中進行的戰斗,雖然遠遠比不上充滿無數可能性,真正的超凡實戰,但卻足以培養出有著基本戰斗素養的‘民兵’。
換而言之,沉浸式游戲不僅僅可以幫助修行,更可以培養戰斗經驗……只要玩游戲時能保證處于高靈環境,那么甚至玩游戲,都能修煉!
可塔倫就作為測試玩家,進入了該游戲進行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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