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想要在各府小姐跟前露臉,一條條小船都來到了離著岸邊不遠的地方,又轉悠了好幾圈,才又各自去尋找他們認為最美的荷花去了。
在這樣的過程之中,這些少年的母親,也都沒有忘了向其他人介紹自己的兒子,而她們的介紹,有心之人,自然也就會聽在耳里。
也沒用多久,船上的少年們便都找到了他們覺得最美的荷花,重新回到了對面的岸邊。
衛芙笑著招呼了眾人落座,“雖然只是摘花,看著倒也叫人覺著十分激烈,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少年郎能夠拔得頭籌了。”
各府的夫人小姐對此亦是極為期待的。
也就在眾人的期待之中,先前比試之中摘下的花,被放在托盤里端了進來。
衛芙指著丫鬟們手里端著的托盤,道:“這些就是先前比試之中被摘下來的花了,各位小姐若是覺得哪朵花最美,只需將手中的花箋放入對應的托盤之中便行了,得到花箋最多的是為獲勝。”
說著話,衛芙朝著端了托盤的丫鬟們點了點頭。
一眾丫鬟于是排成了一行,按著次序將自己端著的托盤中的花是哪位公子所摘的報了出來。
自然是要報的。
也唯有如此,羞澀不已的各府小姐們才知曉自己要將花箋予以誰啊。
等到丫鬟們都報完了,就到了各府小姐們作決定的時候了。
到這時,小姑娘們倒是都羞澀起來,將手里的花箋握得緊緊的,卻遲遲沒有人第一個投出自己的花箋。
甜姐兒見狀,笑了笑,道:“既然大家都互相謙讓著,那我可就當仁不讓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花箋放到了放著衛南摘下的荷花的托盤里。
有甜姐兒領頭,其他的各府小姐們便也都紛紛壓下心中的羞澀,將各自手中的花箋放到了一個個的托盤之中。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諸位夫人看到自家女兒的選擇,心里便也都有數了。
等到所有人都作了選擇,衛芙看了看那些托盤,道:“如此看來,這比試也就有了結果了。”
說話的同時還擺了擺手,眾丫鬟行了個禮,便又端著托盤退下了。
重頭戲結束了,衛芙讓甜姐兒和衛瑩招呼著各府的小姐們,自己則帶了諸位夫人去早已搭建好的戲臺。
衛芙自己對于聽戲倒是并不熱衷,不過她知道有不少夫人平日里就喜歡聽戲消遣,京城知名的戲班子可是搶手得緊,這次國公府請來的德盛班更是其中翹楚,平日里想要請這德盛班,至少得提前半個月預訂,若不是鎮國公府的名頭太大,也不能這么快就請到德盛班。
當然了,戲是要聽的,但與誰坐在一處聽,諸位夫人們的心里卻都已經有數了。
說不準,戲聽完了,她們各自兒女的婚事也就有著落了。
等到諸位夫人落座,衛芙便使人遞了戲折子上來,讓諸位夫人點戲。
長寧長公主是眾人之中身份最高的,這戲折子當然第一個就遞到了長寧長公主的手里。
翻開戲折子看了看,長寧長公主隨意將之合上,道:“本宮對聽戲也沒多大的興趣,不過聽說這德盛班新排的一出戲挺不錯的,本宮就點這出新戲吧。”
衛芙微微擰眉。
德勝班的新戲?
戲折子上有些什么戲,衛芙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長寧長公主所謂的德盛班排的新戲,可不在其中。
長寧長公主不請自來,又點了這么一出新戲,衛芙覺得,這其中怕是有什么深意。
不過……
便是如此,這時候總也不能攔著。
于是,衛芙點了點頭,道:“既然連長公主都如此推崇,那倒要聽聽這是一出什么好戲了。”
長寧長公主一雙紅唇微微扯了扯,看著心情很是不錯。
可不就是好戲么?
她之所以過來,為的就是看這樣一出戲。
倒要看看,這出戲演完了,衛芙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若無其事。
至于衛芙讓其他夫人們點戲……
長寧長公主覺得,這根本就是多余的。
看過了她點的那出好戲之后,又還能有誰看得下別的?
等到眾人都點完了戲,衛芙讓人將戲折子撤下去。
而這時,戲臺上已經一切準備妥當了。
很快,好戲就開場了。
長寧長公主特意點的這出新戲,名字倒是不知為何,至于內容……
諸位夫人看得其實都有些費解。
這出戲講的是一個高門貴女,在父母的作主之下嫁給了朝中一位將軍,成為了將軍府的當家主母,從此被夫君寵著,被周圍的人敬著,可謂是風光一時。
但也不知道是為何,這人就算過上了旁人做夢都想不來的好日子,還是不滿足,明明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卻視將軍夫君為敝屣,反倒是與她未嫁之時的青梅竹馬攪合在了一起,給她的將軍夫君戴實了綠帽子……
其他的夫人們自是看得云里霧里的,但衛芙和林崢的夫人章氏,看到后來卻都不由擰起眉頭來。
衛芙可算是明白了長寧長公主今天的反常是為了什么了,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呢,這是故意讓人排了這么一出戲,就是為了借此隱喻自己,讓自己不好過?
而章氏,她今天之所以會來鎮國公府,本就是因為長寧長公主。
與別的女子婚姻大事全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同的是,章氏當初是自己先相中了林崢,央了母親出面,最后才如愿以償的嫁給了林崢做妻子的。
大概正是因為如此,章氏對于林崢,向來極為在意。
之前“衛芙”給林崢遞情信那次,“衛芙”后來被林崢請到了林府呆了一會兒,這件事章氏也是知曉的,不過,因為林崢將這件事處理得極為及時,章氏也僅僅只是知道“衛芙”到了林家小坐,別的卻是全不知情。
最初章氏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前不久偶遇長寧長公主時,從長寧長公主那里聽到了似是而非的幾句話之后,她才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有些日子了,但章氏卻一直未能釋懷,所以她今天才會來到鎮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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