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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臉上的表情原本還是很興沖沖的,見梁知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而且那問題明顯就沖著自己來的,她原本那還亮晶晶的眼睛頓時沉了下來。
她直視著梁知那張冷漠的臉,聲音鏗鏘有力絲毫不落下風的道:“今天下午我去了楊大夫的家,你們如果不信,可以讓楊大夫和桂花姐來跟我對質。如果是我說的,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如果是誰冤枉了我,我希望他不得好死。”
她眼里一點光也沒有了,只有滿滿的堅毅和冷漠。甚至,她平常看起來嘻嘻哈哈,可現在,她也依舊可以說出狠辣的話。
“你不必惱,知道這件事兒的人都在屋子里,只有你不在,我確實有理由懷疑你。既然你說不是,那就不是。”梁知說完,就面無表情的回了西屋。炕雖然盤好了,但是要過兩日才能用,所以她仍舊需要在這家里住兩天。
梁知一回屋子,小九就朝著白瑾走了過來,他伸手去拉白瑾的手,小臉卻是一驚:“娘親,你的手怎么這么涼啊?”
“我沒事兒。”白瑾咧嘴笑了笑。
于墨生察覺到這院子中的氛圍有些不對勁兒,他趕緊腳底抹油溜了。
趙寒已經朝著白瑾走了過來:“你去楊守仁家做什么了?”
白瑾忽的笑了聲,她笑著將自己臉上的面紗給摘了下來,然后就咯咯的笑道:“看見沒,明天開始我就不用戴這東西了。”
她一笑,他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勾唇,只是笑仍舊是不達眼底,他不會不清楚,她是真笑還是假笑。
而在她白皙的臉上,一道不輕不重的疤痕以假亂真。
趙寒伸出碰了碰,最后伸手在她腦袋上亂薅一通:“生氣了?”
“我生什么氣。”白瑾瞪他。
“你當我眼瞎?”趙寒說著,捏著她的脖子就往外拎。
晚飯,趙寒沒有假手于人,而是親自全程做飯,甚至還親自將一碗碗烏雞湯給端了出去。
而在他忙活的時候,白瑾就悠閑的坐在桌子旁等著。
小九坐在她和梁知的身邊,他在跟財玩兒,小身子一扭一扭的。
“坐有坐相。”梁知冷漠的目光掃過來,帶了幾分嚴厲。
小九一驚,倏地就老實在椅子上坐好。
他沒有惱,反而還轉過頭,眼睛彎彎剛要準備和梁知說話,梁知卻已經轉過了頭。
小家伙兒頓時跟霜打的茄子一樣,面對著好喝的雞湯都喝不下去。
白瑾倒是胃口好得很,她現在每天的運動量很大,不用別人說,她也清楚。只是,她很驚訝的現,梁知竟然只吃了幾口饅頭。然后就放下了筷子。
這不是第一次了,她每次吃飯好似都跟之前固定住了一樣,多了一口都不會吃。這么自律的嗎?
“我吃完了。”聲音仍舊毫無感情,仿佛一個雕像。
小九放在桌下的小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小衣服。
趙寒哪里會察覺不到兒子的沮喪,他屈起手指扣了扣桌面,挑眉道:“兒子,跟你娘說說,她喝的是什么湯?”
突然被cue到的白瑾一怔,她的眼睛不敢置信看向自己的空碗。
小九原本還沮喪的模樣頓時生動了起來,只是,他的小嘴唇動了好幾次,還是沒敢將那三個字給說出來。
“趙寒,我要殺了你,你明明說這是烏雞湯的!!!!”白瑾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大概是被那湯給難受到了,到了晚上,白瑾早早的就躺下了,一點精神都沒有。看見趙寒,她的眼皮子也懶得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已經睡得呼呼的小九被他挪開放到了最里面,他便靠在了她的身邊。
“白瑾……不……不要依靠任何人……”
就在趙寒心滿意足的準備去抱她的時候,突然,一陣夢語讓他的動作生生給打住了。
“白瑾?”趙寒喊了她一句,可她并沒有醒,顯然是在說夢話。
想到今天下午的事情,他能猜到,她心里是為什么不開心。
“不喜歡大嫂,嗯?”黑夜中,隔著被子,他將她給攬住。
“嗯……”白瑾迷迷糊糊的回應了一聲。
這夜,沒有人現,趙春和梁知的老房子里,那煙囪生生的冒了一宿的煙。
原本應該應該三四天才會晾好的炕,只過了一宿竟然已經可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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