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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臉上還掛著面紗,只露出一半高挺的鼻梁和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她是假哭,眼圈雖然沒有紅,可那軟糯的聲音還有跟珍珠一樣的淚串,讓他明知道她是裝的,可還是忍不住伸手將她給攬到了懷里。
然后,白瑾就揪著趙寒的衣服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既然你們不相信,那就等楊大夫來好啦。”見娘親被人惹哭了,趙小九跟個護食的小獸一樣,站在爹娘的前面,直面趙氏一家人。
桑婆子目睹了這一切,但有趙寒在的時候她并不敢上前,又因為沒辦法說話,她只能用陰狠的目光使勁兒的瞪著白瑾和趙寒這對夫妻倆。
“阿嚏。”就在白瑾梨花帶雨掉眼淚的時候,她一個噴嚏忽然打了出來。
“肯定有人在罵我。”她長長的睫毛上海掛著淚珠,這樣仰頭看向趙寒的時候,趙寒的喉結明顯的滾動了一番,只是她并沒有現。
聽見白瑾這話,趙寒攬著她忽的轉了方向,也正因為這突然的轉身,讓站在后面的桑婆子臉上的表情無處可逃。
她臉上的嫉恨,狠毒全都沒來的及收回。
白瑾伸手抓住了趙寒的衣服,她仰頭,踮腳,小聲的道:“肯定是她在說我壞話。”
趙寒笑了聲,桑婆子此時跟鵪鶉沒有什么兩樣了。
“不過可惜,她沒辦法說話了,不知道她罵我什么。”白瑾很是遺憾的道,她的腦回路向來有些古怪,這些天,趙寒都已經適應了。
“無非是什么小狐貍精。”趙寒垂眸,看向懷中狡黠的女人,其實仔細向來,這個比喻也沒有什么錯……
白瑾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她剛要說什么,趙春竟然帶著楊大夫匆匆的來了。
“娘,你去燒水熬藥。”趙春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楊大夫此時已經開始給趙富貴把脈了。
“楊大夫,你不是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嗎?”小九對楊大夫似乎是格外的感興趣,楊大夫一來,他兩只小爪爪扒拉在炕沿兒上,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楊大夫把脈的手。
楊大夫低頭忙活,聲音內斂的笑:“正巧趕了回來。”
正說著呢,趙寒很眼尖的看見楊大夫的眼神變了變,但很快就消失于無形了。
“楊大夫,我們家老趙沒事兒吧?我們一直也沒敢動,除了剛剛小九碰了碰……”趙氏熬上藥,又抹著眼淚回來,聲音里滿滿的都是自責和難過。
小九一聽趙氏這話,他立即從炕上滑了下來,緊緊的竄進了白瑾的懷里。
“孩子的事兒無關緊要,趙伯很快就會醒了,沒什么大礙,你們都放心吧。”楊大夫說著,也就收回了自己把脈的手。
趙氏只一個勁兒的抹眼淚,喬氏臉上那失望的表情倒是有些明顯。
“楊大夫,那我爹為什么會突然暈倒?”趙春不解,趙富貴的身體一直很好。
“查不出來,只是感覺脈象有些混亂,不過身體沒大礙,我估摸著晌午的時候應該就能醒了,如果沒醒,你們到我家再去喊一趟,傍晚之前我都在。”說著,楊大夫就背著自己的藥箱準備回去。
趙春細心的給他塞了診金,而看見楊大夫離開,小九的兩只小手一手一個,拉著白瑾和趙寒也走。
白瑾走在后面,她剛要去問趙寒明天婚禮還辦不辦了,就見走在前面的大男人朝著她的方向伸出了手。他的身子都是朝前的,唯獨這只手伸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