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走后，扭曲空間結界逐漸消失，當地人這才發現了坍塌的屋子，以及僅剩下半身的怪物尸體，引起了一陣陣恐慌。
而當他們本國的超凡者前來調查時，李瑞已經遠在地球另一端的帝都開始吃晚飯了。
“怎么樣？好吃嗎？”
羅麗和漢娜老師早早的完成了工作，提前回來準備了一大桌豐盛晚餐。
味道算不上頂級，但滿滿蘊含著家的味道，李瑞比出個大拇指，一陣大快朵頤。
“你別吃得太干凈，小黃還要一會兒才能回來，給他留一點。”
漢娜老師微笑著看著李瑞狼吞虎咽，拿出便當盒每樣菜夾出一點。
作為掌家大姐姐，她總能細心照顧好每一位成員。
不過聽她的語氣，李瑞總感覺像是在說給出去浪的寵物狗留一點剩飯……
小黃啊，你的家庭地位太慘了……
暗自為他抹了兩把眼睛，李瑞又含淚干了兩鍋飯，吃光了剩下的所有食物。
上次王磊一戰消化掉了幾十萬生命值，但也耗盡了虛空胃囊里所有儲備，現在每天不吃點東西，李瑞總感覺心里慌慌的。
“對了，你真不去接幼萱嗎？沒人叫她她能睡到明年！”
吃完飯坐到沙發上，羅麗伸展著觸目驚心的線條倒在李瑞身上，枕著他的大腿幸福的蹭了蹭，瞇起眼睛迷迷糊糊問道。
“不去，餓她幾天再說。”
“那她回來家里的凍庫又要遭殃了。”
為了滿足一群大胃王的需求，帝都家里的地下室已經改造出了一間巨大的凍庫，每天都會有美食獵人協會中華分部派人來補充“貨物”。
當年在開發出云之國時李瑞幫他們站穩了腳跟，現在整個出云之國秘境絕大部分超凡食材都是經由他們中轉買賣。
投桃報李，美食獵人協會也為李瑞提供了源源不絕的供給。
最開始，他們會長冷笑一聲，暗想區區幾個大胃王，能吃多少？
我們美食協會其他不敢說，超凡食材要多少有多少！
于是他大手一揮，豪氣萬千的表示，李瑞以后的食材他們全包了！
然而……不到半個月，這人就親自來到帝都，找到一個相好的鎮國之龍組了個飯局，哭喪著臉表示，大圣你受了神通吧！
我們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從那以后，美食獵人協會送來的超凡食材就收錢了，不過還是要比市面上的價格便宜很多，只賺一點點微薄的利潤。
可即便是接近成本價，趙幼萱和李瑞兩人還是迅速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唉……現在羅麗和漢娜老師出去買包買衣服都需要看價格了，我真是個沒用的男人！
輕撫柔軟順滑的金色秀發，李瑞暗嘆一聲，攥緊了拳頭。
不過看著舒服得瞇起眼睛的狗子，李瑞轉念一想，覺得這樣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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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完全體的永恒不滅無量劫是直通神座，沒有缺陷的道，那為什么王磊會被卡在黃金階不得寸進？”
“理論上的完美不代表實際操作中也能順風順水，以人類的精神體魄模仿神明蛻變，能得到一份真髓就已經是難上加難，更不要說這兩種功法越到高階，其存在狀態越是需要靠攏神明，也就是說，王磊從覺醒修煉永恒不滅無量劫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須將自己的成長曲線拉到和轉世神明一樣的高度！”
“氣血、真元、體魄這些外部條件就足以壓垮凡人，更何況靈性向神性蛻變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于是王磊就相當于在和自己的功法賽跑，一旦他的成長曲線被永恒不滅無量劫的需求所超越，他的修煉速度就只會越來越慢，到最后接近停滯！”
聽著秦浩的訴說，鳳瀚然逐漸瞇起眼睛，瞳孔深處浮現出一絲疑惑。
“等等，同為不滅真龍，為什么李瑞能進階秘鉆？”
秦浩氣息一滯，沉默許久，最后才苦笑搖搖頭。
“我不知道，但硬要解釋的話，那就是他的成長性超越了神明。”
“這不可能！”
鳳瀚然下意識的驚呼一聲，但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李瑞這些年來的戰績，遲疑的蹙起眉頭。
如果從覺醒階算起，李瑞幾乎穩定的一年提升一個能級，原本以為是靈氣復蘇導致的超凡力量提升難度降低，但現在看來，即便沒有靈氣復蘇，李瑞也數百年，甚至數千年才會誕生一個的超級天才。
以凡人之軀超越神明，歷史上這種人一般都有個共同的名字——圣人！
心境一片激蕩，鳳瀚然腦中不禁閃爍一個大膽的想法。
李瑞的名字會不會和李聃一樣，永遠印刻在中華的基因中，甚至成為某些神明都頂禮膜拜的對象？
“不管結論多么不可思議，但現實就擺在我們面前，李瑞作為第一名專修永恒不滅無量劫進階秘鉆的不滅真龍，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他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比我們更接近真神。”
“而王磊……雖然他天資過人，心智堅毅，但長久的停滯也許讓他產生了自我懷疑。”
“可能就是這一絲自我懷疑，讓他無瑕不動的心境裂開一絲縫隙，給了來自宇宙暗面的力量以可乘之機……”
秦浩幽幽嘆息一聲，滿臉苦澀。
“但看起來，你似乎一點也不感覺意外？”
鳳瀚然緊盯著他的雙眼，清澈眼眸中醞釀著淡淡神光。
“他是我們不滅一系挑選出來的麒麟兒，也是我們所有人共同的期望，幾十個秘境的資源傾瀉在他一個人身上，我們甚至為他去獵殺神話種……”
“但最終，我們依舊沒能幫他補上“人”的短板，海量得資源沉淀在他體內而沒有絲毫進展，想必這份自責也是他失控的重要原因。”
秦浩疲憊的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