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帛動人心,摸金校尉也是要恰飯的。
接下來的一路上,胡和王凱旋向何邪再三確定了很多細節,譬如不需要他們和官方對抗,不做違法的事情,不出賣自己的**等等,最終接受了何邪的雇傭。
于是,王凱旋口里的“哥們兒”,立刻變成了“何老板”,連胡也跟著這么叫。
用王凱旋的話來說,就是資本主義是萬惡的,但資本還是可愛的。
兩人骨子里本就是膽大包天的主,完全不嫌這錢來路不正,再說何邪剛才的一系列表現是真的驚艷到了他們,偷車,搶錢,想干嘛就干嘛,干脆利索。
接著,搶來的錢隨手扔給他們,偷來的車也隨意丟在一個街口,下了車后連看都不看一眼。
他們完全想不明白,何邪圖啥?
但這人是真的爽利,牛逼克拉斯!
王凱旋直接把何邪當“仙兒”看,胡嘴里不說,心里也是大寫地服。
對于何邪來說,錢這東西不過是一串數字,他對錢完全不感興趣。
所以哪怕利用技能弄到了十三萬七千四百六十二美金,他連數都沒數,就直接扔給了王凱旋。
車是偷來的,肯定不能繼續開著招搖過市,所以丟哪兒不是丟?
“老板,那我跟老胡就算正式上崗了?”下車后,王凱旋美滋滋地抱著一袋子錢,生怕被別人搶走似的,“我們現在去哪兒?”
“你們住哪兒,我就去哪兒。”何邪笑瞇瞇道。
胡和王凱旋頓時齊齊一愣。
佩服歸佩服,但他們可不想把何邪帶到自己的老巢里去。
“這個,老板,”王凱旋哈哈一笑,“去我們住的地方干嘛?”
“當然是住了。”何邪奇怪地看了王凱旋一眼,“而且到飯點了,你們不打算為我準備午餐嗎?”
兩人的目光再次呆滯。
胡咽了口唾沫,試探問道:“何老板,我再跟您確認一下,您雇傭我們是做保鏢,不是做保姆的,對嗎?”
“這不廢話嗎?”何邪道,“找保姆我找你們?還一萬美刀?”
“不是,你也說是保鏢了那你怎么還讓我們給你準備飯呢?”王凱旋問道,“做飯這難道不應該是保姆的活兒嗎?”
何邪似笑非笑:“我原話是怎么說的?”
“每人每天一萬美刀,雇我們當保鏢,還包吃包住,對吧?”王凱旋理直氣壯道。
何邪無辜攤手:“這不就結了,我給你們錢,你們給我做保鏢,而且還要包我吃住,說得很清楚啊。”
王凱旋和胡瞬間瞪大了眼睛,合著你說包吃包住,是特么我們包你吃住?
“是、是這么個包吃包住啊?”王凱旋茫然道。
何邪肯定地點點頭。
兩人面面相覷,真是長見識了,活這么久,還頭一回聽說保鏢要管老板吃住的。
不過一萬美刀啊也不是不能接受?
“哈哈”王凱旋干笑一聲,“合情合理,行吧,那就去我們那兒。”
何邪滿意點點頭:“帶路。”
胡和王凱旋住的地方在一棟樓的天臺上,是原先的社區休閑中心廢棄后改造的,雖然很簡陋,但是足夠大,而且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生活水電氣全通,最讓何邪滿意的是在東邊還隔出來了個小浴室,這是他現在最需要的。
用瓦倫丁的話來說,現在他身上的味道就像是埃塞俄比亞老太太的胳肢窩。
“何老板,條件就是這么個條件。”胡笑瞇瞇看著何邪,“我跟老王平時都是打地鋪瞎睡,你是老板,閣樓上面有一個帳篷,歸你了。”
何邪點點頭算是認可,笑呵呵伸出兩根手指:“兩件事,第一,我需要一身干凈的行頭,從里到外都要,不要便宜貨第二,在這個城市最大的報社上登一則尋人啟事”
“等等!”王凱旋眼睛都直了,“不是,老板,保鏢還要負責買衣服和去報社登廣告嗎?”
何邪搖頭:“一般是不用的,不過一萬美刀一天的保鏢”
何邪對他嚴肅點點頭:“得用!”
“嘿!”王凱旋被氣樂了,他撓著頭,看向胡,“看來干哪行都不容易啊!”
胡嘆了口氣:“何老板,我算看出來了,你是真的那我們當保姆啊。”
“那咱們換種說法。”何邪指了指自己,“我,現在要親自去買衣服,還要去報社,你們倆身為保鏢,是不是都得跟著我去?”
胡和王凱旋再次愣住。
何邪笑瞇瞇看著兩人:“三人一起去,或者老王一個去,你們選。”
胡眼珠一轉,率先反應過來,一拍王凱旋肩膀:“老王,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一定要聽清楚何老板的指示,指哪兒打哪兒,明白嗎?”
說罷,胡轉身就走。
“臥槽,這就把我賣啦?不是,老胡你大爺!”王凱旋不可置信,旋即破口大罵。
轉過頭,他又跟何邪爭辯:“老板,你看,事兒是這么個事兒,但理兒它不是這么個理兒,對吧?我可以去給你辦這事兒,但理兒我得”
何邪拍拍他肩膀,笑呵呵打斷他:“事兒按我說的辦,理兒按你理解的來,我懂。”
“真懂?”王凱旋狐疑。
“太懂了。”何邪認真點頭,“尋人啟事明天就要上報,內容就寫尋找蒙毅,然后寫這里的地址,明白了嗎?”
“尋找蒙毅”王凱旋點點頭,“記下了,老板,現在上報登廣告的價錢可不便宜,還有,一套好的西裝好幾百美刀呢。”
何邪瞥他一眼:“你這是問我要錢嗎?”
王凱旋嘿嘿一笑:“這錢你總不能讓我自掏腰包吧?”
何邪一臉莫名其妙:“你自己去辦事兒問我要的什么錢?再說我之前不是把所有錢都給你了嗎?你看我身上還像是揣著錢的樣子嗎?”
王凱旋有些懵:“對呀”
“對吧?”何邪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點點頭,“行,想明白就趕緊去辦事兒吧,我去洗澡了,等你的衣服。”
何邪徑直走進浴室,關了門,王凱旋仍愣在原地。
半響,王凱旋才使勁一拍大腿:“靠,這哥們兒有毒吧?差點把我給繞進去!”
“我說”他大喊著就要找何邪說清楚,但只說了兩個字就先自己笑了,點點頭:“行,算你牛逼!”
他沒有直接出門,而是徑直跑到廚房去,把門關上,跟胡低聲嘀咕:“老胡,你腦子靈光,你看出來咱這老板什么路數了嗎?這辦事兒,太特么狂野了!”
胡一邊削土豆,一邊若有所思。
“這何邪,是真的挺邪”他說,“我怎么感覺他像是故意要纏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