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沫的十個廠子及公司,分成三個集團公司成功上市,個人資產百億上下,成了里的霸道總裁。手機端https://m.vodtW.la
雖然有了這么多錢,姜沫沫則更加熱衷從事慈善和教育事業。
她覺得知識力量是推進人類文明以及科技進步最關鍵的部分。
再來就是慈善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這是一個循環過程,你只取卻不輸出,這樣的事業也長久不了。
所以這幾年來,除了常規的開展新的業務,視察工作之外,她把其他的時間幾戶都用來做慈善了。
此次貴州山區建校,因為數量大,規模也大,姜沫沫就親自過來視察了,看了之后,就和當地的政府提出能不能把山里的那幾個村子給遷出來。
山里有四個村子,每個村子大約一百多戶人家,合計有個四百戶,一千二百多人口,交通相當的不便利,修路的話,成本太高了,姜沫沫記得后世似乎到了兩千一十多年,這個地方的都沒能修路。
鎮長聽到姜沫沫的提議都傻眼了,遷出來,住哪里啊?
姜沫沫表示他們可以免費修建一批安置房,但是每家每戶的土地,就需要政府給從新劃分了,哪怕是周邊的荒地和山地,也總比深山里的好。
姜沫沫又給算了下,四百多戶人,不過是四棟樓房就能搞定,以后那片山都讓種上樹木,退耕還林,對生態也有好處,再來就是這個地方的老百姓就可以走出大山了,而孩子們也有了更多的機會看看外面的世界,在外面讀書了。
所以這一次,姜沫沫特別忙,接到電話的時候,眼圈忽然就紅了,和一旁的助理說了一聲,讓安排飛機,自己則和鎮長打了個招呼下樓就上車前往機場了。
姜沫沫現在有私人飛機,早早就在機場備案過,提前申請下航道馬上就可以出發。
在去機場的路上,姜沫沫給在京城的孩子和老公都去了電話,那邊馬上放下手頭的工作學習很快的出發了。
姜沫沫三個小時后抵達老家的機場,機場已經有車等著了,姜沫沫聯系了下,住在省城的姐姐和姐夫已經帶著兩孩子走了,就大伯家的姜湖北和姜青海還在從蘭市來的路上,姜沫沫也沒等,先讓司機送她回去,然后再返回來把秦天和幾個孩子接過來。
姜沫沫到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老爺子已經穿好衣裳躺在那里,神情安詳。
姜沫沫鼻子一酸眼淚就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嗚哇哇的哭了起來,和個孩子一般。
親朋們都沒有上前死勸,只默默地站在一旁,讓姜沫沫哭一陣子,畢竟是親孫女,哭一哭,也讓孩子緩解下內心的傷痛。
姜二河和姚花枝以及哭了幾場了,見女兒哭,也跟著掉淚,好一會才都緩和下來。
剛緩和下來,不多時就又有人進門了,姜三城從外省回來,帶著老婆和三個女兒都到了。
姜四魁就在本省,早早的就回來了,已經帶著孝腫著眼睛站在一旁了,還有四嬸子馬招娣,他三個孩子都在外地,已經往回趕了。
這邊陪著又哭了一次,姜三城哭的特別厲害,氣兒都要上不來了,心里也酸澀的不行,這幾年他忙,已經是一省高官,就連過年都不能陪著老父親,乍一聽父親去世,心里難受。
姜大山已然有了老態,他今年已經五十八歲了。帶著幾個弟弟去了堂屋,開始說老爺子身前對身后事的安排。
三天內必須下葬,不要拖太久,火葬后埋在村里祖墳里就行,不要太鋪張,再來老爺子不想穿壽衣,感覺太丑了,等他回來看孩子,穿那種寬寬大大的衣服,萬一嚇著曾孫孩子們怎么辦。
所以老爺子的意思,他想穿唐裝或者中山裝,衣服早就準備好了,看著給他穿上就是了,這些年兒子孫子孫女給了些錢,他們花不掉的都在老太太哪里存著,拿出來一半給他辦葬禮。
不要鋪張浪費,人死如燈滅,死也帶不去,他這輩子活的有滋有味,臨老了還時常坐飛機出去旅游,住過最好的酒店,吃過最貴的食物,七十八歲的時候還潛水了,這輩子過得特別值。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老伴兒,舍不得,放心不下,希望他走了之后,兒子們能好好待他們老娘,時常回來看看。
再來就是寫給每個兒子的一段話,給老大姜大山說,作為長子,他是他們兩口子第一個孩子,帶著的期盼是四個孩子里最多的,也給孩子寵過頭了,好在后面兒子也想明白了,把日子也給過好了,他和老伴兒都沒了遺憾,希望他能好好活著,給孩子們做個好榜樣。
再來就是老二,姜二河的腿,是老爺子和老太太一輩子的痛,所有兒子里,只有老二和老爺子性子最像,內心最善良,也最是注重親情,老爺子覺得愧對了老二,一開始他為了息事寧人,家和萬事親,虧了老二,這么多年,他內心一直都是愧疚的,在這里給老二道歉,如果有來世,希望他們再能為父子,他會把這些都彌補上。
老三是四個孩子里最聰明,最冷靜的,最知道自己要什么,可這些真的重要嗎,老爺子有些疑惑不明白,只希望老三能快樂,做自己。
對于姜四魁,老爺子也有些愧疚,早年時候,對于第四個孩子關心太少,等發現的時候,這孩子已經把自己保護起來了,不愿意讓別人靠近。
給自己謀求工作婚姻,這些都是老四全靠自己做出來的,是幾個兒子里算是最有本事的,后來在改革開放后,放棄升職的機會果斷下海,年紀輕輕的就創下一番事業,老爺子很是欣慰。
再來老爺子給姜沫沫留了一封信,單獨的,是一封感謝信,這些年,因為姜沫沫,這個家里面人都改變了很多,也因為她不計較得失的付出,使得家庭和睦,姜爺爺表示很感謝沫沫。
姜大山讀完信之后,其他幾人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鼻子酸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心里難受的很。
好一會,眾人才平靜下來,每個人神色各異,有釋然,也有糾結。
接下來兩天,所有人陸陸續續都趕回來了,第三天的凌晨送去活化,然后中午十一點下葬。
中午十二點做了一場簡單的追悼會,就開席宴請了親朋友好。
姜沫沫三天沒怎么吃了,老爺子送完,她也沒上席,就用肉湯泡了些米飯給吃了,這會懶懶的躺在姜奶奶旁邊看手機。
姜奶奶今年80歲了,牙齒都掉光了,可身體狀態還不錯,看到孫女躺著,就給拉了床毛毯給蓋著,然后窩在一邊道:“你爺爺也享福了,走的時候,特別安詳,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夢,開心的都笑了。”
姜沫沫轉身摟著老太太吸了下鼻子道:“奶,你可別想不開啊,現在日子多好過的,一定好好活著,你先如今可是定心丸,你在,我幾個叔伯也能時不時的見見面,有個家回。”
老太太一頭銀白色的頭發披散在頭上,聽孫女這么說,就點頭道:“嗯,我知道,你爺爺也和我說了,讓我好好活著。”
姜沫沫也是累極了,聽到奶奶這么說,就給睡過去了。
一覺醒來,她看了下外面,天已經蒙蒙亮了,天邊泛著魚肚白,轉身就看老太太,頓時愣住了。
老太太把頭發梳好,挽成發髻,穿著一身醬紅色的唐裝,神色安詳的躺在那里。
姜沫沫捂著嘴巴,不敢讓自己哭出聲來,慢慢的移動到老太太的身邊,伸手探查了下頸動脈,發現已經沒了跳動,眼淚刷的就掉了下來,奶奶身上溫熱,卻已經沒了呼吸。
姜沫沫抽噎了兩聲,強忍著難受,深吸幾口氣,眼淚卻已經順著臉流到了脖子里。
姚花枝昨晚上進來看了下,見婆婆正要睡覺,女兒已經睡著了,有女兒陪著,她就去睡覺了,天光亮的時候,她不知道怎么心慌得很,就想著下來看看婆婆。
結果打開門就看到女兒捂著嘴在哭,姚花枝嚇了一跳,走上前,一看,整個人渾身無力的歪在了一旁。
老太太原本壽命最起碼再活著十年都是沒問題,可她覺得沒意思了,沒了老頭,心里就沒了寄托,心里空蕩蕩,缺失了一大塊,怎么都回不來了,飯不香了,就連呼吸都覺得是個負累。
所以老太太就換了和老頭同款的壽衣,她說要抓緊時間過去,不然老頭走太快,她追不上了。
秦天給檢查了下,老太太沒有服藥,沒有疾病,是自然死亡的。
于是時隔三天,姜家又辦了一場葬禮,簡單不是隆重,這一次,刻了墓碑,兩老合葬了。
透氣過后,家里人陸陸續續都走了,去上班,回學校了,姜沫沫就一直陪著姜二河和姚花枝,半個多月后才一起回到了京城。
飛機上,姚花枝神情懨懨的道:“你奶要是活著就好了。”
姜沫沫摟著姚花枝輕聲道:“我奶放心不下我爺爺,怕我爺爺萬一被別的老太太勾走了怎么辦,她得去守著他。”
姚花枝見女兒不著調,伸手戳了下她的腦門子,嗔道:“多大得人了,怎么還這么不著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