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開睡得很沉,但并不安適,好像陷入了夢魘,緊緊皺著眉,滿頭大汗。
千里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的屋里,蹲在地上看著云開,好像守護一樣,見到霍庭州來了立刻汪汪汪地叫了幾聲。
霍庭州在邊上坐下,俯身叫了幾聲,但都沒叫醒云開,她依舊緊緊地閉著眼睛,這就難怪呂陽陽會焦急了。
量了一下體溫,快到39度了。
霍庭州將云開抱了起來,一邊往臥室去,一邊對對紀懷予說:“把初辭叫過來。”
“好,我這就去。”
初辭不但不是神經病,而且還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天才醫生。
只是醉心于醫學有些癡狂,所以常被人叫瘋子,時間久了就被人說他有嚴重的精神病,偶爾好友也都這么調侃他,最后許多人還真的相信初辭是個精神病。
初辭來了之后,做了簡單的檢查,取下口罩后,有些不滿地說道:“一個發燒而已,也要叫我過來,大題小作。”
看習慣了生老病死,不管病的多么嚴重,醫生都是這般淡定的。
“三十九度了。”霍庭州整個人陰氣沉沉的。
“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沒有那么夸張,”初辭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他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才語氣酸酸的說了一句:“我上次發燒快四十度了,腦子都要燒壞了,也沒有見你關心一句。”
霍庭州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本來就是神經病,有什么好關心的。”
初辭:“……”
有異性沒人性,這還是他的小七嗎?
想念那個軟萌的小弟弟,越是長大越不可愛。
他又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云開,似乎也沒有啥特別的,而且聽紀懷予說,兩人也沒有什么癡情纏綿,怎么就那么在意了?
呂陽陽走到初辭面前,皺眉問道:“她晚上有比賽?能參加嗎?”
面對呂陽陽,初辭的表情有些微妙,有些不自然地說道:“人是死不了,但是燒成這樣比什么賽,好好休息,明天就沒事了。”
“如果錯過了,她會后悔一輩子。”
“至于嗎?”
“會,因為這場比賽在她看來,比命更重要。”
霍庭州看著他們說:“你們先出去,讓她好好休息,彩排不用了,比賽之前她應該會醒來。”
不用叫她,她自己也會醒過來。
她的夢想她的執著,她為之奮斗的,可以說是心底的信仰了。
房間里面很安靜,霍庭州用手背碰一下云開的額頭,將退燒貼貼上去,又給她喂了藥。
云開靠在他懷里,雙眸緊緊閉著,臉紅潮紅,呼吸微微急促。
她突然伸手緊緊抱住了男人,閉著眼咕噥了兩句,“媽媽……”
霍庭州:“……”
當了爸爸又當媽,什么時候能當老公?
空手拿著泡了酒精的毛巾,手伸進衣服里,在她后背上探試,對于男人而言這是一場極的考驗。
兩個小時之后,云開的溫度降了,雖然還沒有完全退燒,但是只有37度多,比之前要好上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