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睿現在在北京出差,她一直在那個位置上坐了很久,如果問題不大,她是可以坐到退休的。
像她的工作崗位,對職業的保密性是要求非常高的,也是要絕對忠誠的,當初憑著張家的關系輕松的坐上了那個位置,一坐就是很多年。
陳子建打電話給她說,陳家姊妹幾個要一起聚會,問她要些錢,他們家里的財政大權一直是她掌握著,陳子建只有要用錢的時候才問她要,臨走的時候她給陳子建留了幾百塊錢,但是要是請客吃飯是不夠的。
陳子建年輕的時候就陽光帥氣,陳家兄弟姐妹雖然窮,但是一個個生的俊秀美麗,個個放人堆里都是那種閃閃發光的人,而且個個都溫文有禮,也不知道那兩個大字都不識一個的老農民是怎么教出來的。
年輕的時候可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歡陳子建,為了控制陳子建的社交活動,她每個月只給陳子建5塊錢,陳子建不抽煙很少喝酒,這已經夠他花了,這種習慣一直延續到前幾年,現在會給他多一點錢。
“老婆,你得給我點錢,老三打電話說子昂和子悅都在西城,讓下午一起吃飯,我身上沒有錢,你把錢放哪里了?”陳子建給馮睿打電話。
“老三打電話邀請的,就讓老三掏錢唄,你掏個啥錢?”馮睿越發的不喜歡陳家兄弟姐妹了,現在日子好一些了,一個個的鼻孔朝天。
唉,農民永遠是農民啊。
“再怎么說,我是老大啊,總不能讓弟妹們掏錢吧?現在日子好過了,咱家又不是沒有錢。”陳子建有些無奈,他已經習慣被老婆管著了,看來以后還是得有點私房錢,要不然別說是在外人面前抬不起頭,就是在自己兄弟姐妹們面前也抬不起頭來。
“給你留的錢都花完了?”
“沒有,我估計吃一頓飯是不夠的。”
“家里沒有錢,都放銀行了,你也不用掏錢了,拿上兩瓶茅臺過去就行了。”馮睿安排著。
“好吧。”
看著陳子建掛了電話,馮睿心里說:“兩瓶茅臺也值不少錢呢,原本是要拿給爸爸的,現在只能拿四瓶過去了。”
家里的一箱茅臺是別人送陳子建的,陳子建是學的考古,現在的西城大開發,很多房地產商看上了西城這塊風水寶地,但是西城又是十三朝古都,說不定那個地方就埋著哪個王公貴族。
很多開發商都找到陳子建,想請陳子建幫幫忙,看看他們相中的地方有沒有墓葬群。所以陳子建就成了紅人了,為了感謝陳子建,很多人都會送給陳子建一些字畫啊,古玩啊,還有煙酒,陳子建基本不抽煙,別人送的煙馮睿都拿回娘家了,娘家的一個柜子里全都是名煙名酒。
不過這些陳子建都不知道,因為送東西的人都是找的馮睿,馮睿會給陳子建說一說,只要是馮睿說的事情,陳子建都幫忙。
陳子建一直都不知道馮睿和張函的母親達成了無言的協議。
馮睿此次出差,順道看望了彌青云和蔡少芬,自從她坐上現在的這個位置之后,會經常給彌青云匯報情況。
馮睿拿著別人送給她的字畫和古玩,去見倆個貴婦人,彌青云也算是她這一生的貴人了,這么幾年她一直都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是因為有了彌青云的原因,彌青云是很守信諾的。
認識蔡少芬也是彌青云介紹的,她如今過年過節是必須要給她們拿上一些好東西的。后期孩子的發展還要靠他們呢。
她現在和陳子建也是沒有什么靠山,她好歹還是西城人,可是陳子建就是一個農民家庭,什么關系都沒有,只是有一些業界的朋友,可是那些朋友又怎么能和陸家張家相比呢?
馮睿拿著她的那些個寶貝到達了彌青云指定的地點時,倆個貴婦人還沒有到,等了一個小時倆個人才姍姍來遲。
“哎喲,馮睿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抽空去做了個美容,來遲了。”蔡少芬說。
“路上有些堵車。”彌青云也對馮睿說。
“沒事,反正我今天也不忙,來這里出差也就看看您們。”
三個人閑聊了一會,馮睿拿出字畫和古玩送給蔡少芬和彌青云
“你每次來都拿一些東西,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我也沒有什么好給您們的,這些也是子建收藏的比較有價值的東西,我對這個不懂,您們都是大家族,見多識廣,給您們才能發揮它的價值。”馮睿小心翼翼的回應,人家兩家什么沒有呢?
蔡少芬和馮睿相視一眼,很默契的將東西收起來。
“馮睿啊,最近工作還順利吧?”
“都好呢。就是孩子的事情讓人有點操心。”馮睿嘆口氣,她兒子被她嬌慣得也是不成樣子了,考了個西城的二本,原本想著再不濟也能考個門口的建大,誰知道這孩子就是不成器。如今托關系在一個小部門工作,也不知道什么才能有點出息。
“少芬,你改天給你們家二弟吱一聲唄。”
“我們家二弟也快回來了,都在西城呆了很多年了。”蔡少芬玩著自己那投著透明指甲油的白嫩的雙手說。
“剛好,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給馮睿的孩子看看。”
“你到是說得輕巧,合適的位置也要有本事的人坐啊,總不能放一個廢物在哪里吧?豈不是給我們老陸家丟人?”
其實蔡少芬對馮睿不怎么感冒,尤其是知道馮睿是陳子昂的二嫂之后更是如此,不過每次見了馮睿,馮睿都能拿到一些好東西,還有就是羞辱羞辱馮睿,心里莫名的開心。
馮睿的老臉一紅。
“馮睿,家里人都好吧?”彌青云岔開話題。
每次彌青云問馮睿家里人的時候,蔡少芬就坐直了身體,當初陸玉是告訴過張函和陳子昂的事情,還把陳子昂寫給張函的信拿給她看了。
陸玉截過一次陳子昂寫給張函的信。
倆個人的關系非同一般,只是陸玉一門心思的想嫁張函,況且兩家結了親家,確實是親上加親了。這幾年張函也對陸玉很好,她可不想再生個什么幺蛾子出來。
“挺好的呢,今天子建還打電話說他們兄妹幾個在一起聚餐呢。”
“陳家兄妹很多啊,你這個當二嫂的怕是費心了啊。”
“可不是,為他們操碎了心,尤其是老小,現在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沒個對象,說要干一番事業,不過她現在真的是在做事情呢,經常到處跑。”馮睿嘴里的老小就是陳子昂。
“哎呀,大齡姑娘了,一直都沒有對象嗎?”菜少芬明知故問。
“前幾年回西城的時候說過幾年給帶一大家子回來,到現在也沒帶回來,只是生意到真是越做越好。”
“農村的姑娘對錢看得比較重,光想著去賺錢也是正常的。”彌青云說。
“也是,窮怕了。”馮睿符合著。
“這一直不找個人嫁了也不是個辦法啊。”蔡少芬喝了一口茶。
“心氣太高,我們也曾經給她介紹過,她就是看不上,還給我說什么好馬不吃回頭草,她要讓有些人高攀不起。”
“再怎么有錢,還不是一只土雞,難不成還能變鳳凰?”蔡少芬不屑的說。
彌青云看了一眼蔡少芬,然后對馮睿說:
“我們還有些事情,就不陪你了。你下次來的時候我們再聊。”
然后站起來就準備走。
蔡少芬也站起來,拿起包頭都不回的走了。
馮睿對蔡少芬的態度已經司空見慣了,不過她一直在現在的位置上坐著就好,管她什么態度呢。
不過陸家和張家還真是不自信的,一個陳子昂這么多年都讓他們放不下心來?還好,有了陳子昂這條風箏,偶爾松一松,緊一緊,讓那倆個貴婦人擔心擔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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