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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文學度)
韓初冬不知道褒曼小姐在費城。
就算他意外知道了，大概率也不會主動去找她。
對方分明有地址，想查座機號碼并不困難，既然沒有保持聯系的意思，干嘛要用熱臉去貼冷屁*呢？
又不是能被感情沖昏頭腦，其他什么都不管不顧的毛頭小子，成年人對待感情，更加理性一些。
不過，這是在不清楚內幕的前提下。
倘若哪天還能再相見，聽海倫娜·褒曼說說自己的故事，或許事情又會跟現在不同了……
東海岸已經是深夜。
洛杉磯在西海岸，他到家時候才十一點鐘出頭。
韓初冬還不瞌睡，從后備箱里拎出個袋子，輕手輕腳進入客廳，打開燈坐在沙發上，查看起上午買到的街頭游戲機。
賣玩具靠量取勝，單個玩具的利潤率比較高。
但是拿魔力球來說，要賣上千個塑料版本的悠悠球，才能掙到這樣一臺街機所能帶來的利潤。
除此之外。
從成長潛力來看，進軍電子游戲領域也相當可觀。
個人電腦還沒出現，不過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電視機。
他這種在二十一世紀初闖蕩過的人，怎么可能不記得小霸王學習機（游戲機）這類外接產品？
既然街機能用電視機顯示屏，韓初冬覺得想想辦法，多半能將類似的家庭游戲機鼓搗出來。
問題在于對科技發展水平了解有限，對街機以及家庭游戲機的發展狀況也毫無了解，假如一切都要自己從頭開始，那么需要的研發資金規模可能龐大。
一旦成功，利潤多半相當可觀，但以他現在的資金，能不能撐到成功的那一天到來還很難說。
至于這臺花了一千多美金買回來的街機，構造簡單到讓他無語。
坐在客廳里琢磨會兒，插電后投幣試玩。
只要買到合適的零件，韓初冬靠自己就能組裝出來，然而估計這家公司已經申請專利，想直接生產街機，靠研發其他游戲搶生意，多半挺難。
白天聯系過生產這臺街機的雅達利公司，沒人接電話，即使有什么想法，也要等到明年再說。
被這種點和線組成的游戲拉低智商，幾分鐘后便興趣全無，去后院陪小狗玩會兒，喂些零食給它吃，然后上樓洗澡睡覺。
圣誕節當天。
全美各地，包括歐洲那邊，不少孩子早晨醒來后，得到了芒果玩具的產品作為禮物。
圣誕套盒從一個多月前就開始生產，分為好幾個種類，最貴的一套價格高達三十多美金。
里面包括貼紙、圖章、手拉式戰斗陀螺、魔力球等等，總能在里面挑選到滿意的玩具，抓住了節日銷售旺季，成功掙到不少錢。
除此之外，費雪玩具公司、二合玩具株式會社這兩家合作方，也都欠著專利授權費用沒給呢，大頭在費雪玩具公司，分成估計能達到七位數。
節前這家公司的人打來電話告訴過他。
今天早上，韓初冬拿到了截止到十二月二十號的專利費支票，總共一百零六萬美金多些。
只能轉入芒果玩具公司的銀行賬戶，別人拿到支票也沒用，因此只是通過美國郵政寄過來，方式略顯粗暴。
拿到這張銀行匯票后，他將匯票暫時跟昨天趙大軍和周楠送來的現金，一起藏在閣樓櫥柜里。
隨手拿些錢裝進錢包，并沒有老實納稅的想法，準備將這十多萬美元現鈔用作日常開銷，兩三年內可能都不用再去銀行取款。
今天沒安排。
來到一樓后院，綁好牽引繩后繼續遛狗，琢磨著是不是應該開車去棕櫚泉，找韓一槍夫婦匯合。
這個想法在他腦袋中轉了圈，很快就被放棄。
去干嘛呢，還是別打擾他們的兩人世界比較好，說不定會遭到父母嫌棄……
陽光燦爛，風和日麗。
洛杉磯的十二月底并不冷，路邊高大的棕櫚樹還綠著。
等小狼王奧瑞卡拉完一大坨，輪到韓初冬上場幫忙撿糞，憋氣扎好之后拎在手里。
見四下無人，解開鎖扣讓它自己玩耍，既是在遛狗，也是韓初冬在享受閑暇，等到假日結束，各種生意上的事務又會一件接一件地堆在他面前。
去年只忙兩家公司，明年要忙四家公司，自己貪心不足，累也怪不了別人。
以后的麻煩以后再說，此時此刻他還很放松。
從池塘邊路過，盯著水面看了會兒，回家拿來老爹的釣具，獨自挖土找蚯蚓。
“你在干嘛，挖寶藏呢？昨晚我看你坐在客廳，向你揮手怎么不理我？”
他背后傳來說話聲，不用看都知道是隔壁鄰居家的少女。
艾瑪·勞倫斯今天扎著馬尾辮，露出修長脖子，被太陽光照耀著，皮膚白到亮眼。
確實是個問題少女。
前幾天她剛舉辦過成年禮，邀請韓初冬了，韓初冬沒去湊熱鬧。
想著維持和諧的鄰里關系，他父母帶了禮物前去拜訪。
回來后告訴他說，艾瑪那些朋友們，居然在成年禮現場打架，然后她也跟父母吵架，氣到勞倫斯夫人只能裝暈，免得被親戚朋友們當成笑料。
“昨天？你不是被禁足了么，怎么還能在夜里出門，我在挖這個。”
看見他手心里的蚯蚓，艾瑪并沒有被嚇到，反而蹲下來幫忙在土里翻找，告訴韓初冬說：“我已經是成年了人，可以去拿駕照，他們管不到我。”
韓初冬繼續忙著挖土，“等你能去商店買酒后，再跟我說成年吧。恭喜你，到了會被陪審團嚴懲的年紀，告訴過你少跟那幫朋友來往，你成年禮上發生的事情我聽說了。”
“……你沒去參加。”
“我父母去了，還帶著份我買的甜點。”
“你說的沒錯，他們是一幫白癡，如果你去參加，還能看見我的朋友衣服被撕破，露出半個身子！”艾瑪帶著點自嘲，心情好像比較低落，語氣也無精打采，補充道：“我已經跟他們斷絕往來，你是對的。”
“原來還發生這種事，我開始后悔沒去參加你的成年禮，真可惜，應該帶爆米花和照相機。”韓初冬腦補一番，遺憾到嘆氣。
“她有一百五十多磅，被自己絆倒之后，另一位朋友騎在她身上，白長了那么多肉，毫無還手之力。”
“停！”
韓初冬腦袋中的幻想破滅，頓時沒興趣再聽。
他看向艾瑪，說道：“最好別再相處，她們對你的人生毫無幫助。為什么不認真念書，當個乖女孩呢，你分明蠻聰明，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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