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伊婷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的生命檢測儀器,他們這邊還剩下了4個人,方才又出現了一條變異蟒蛇,也就是說,這里根本就沒有卿溪然?
卿溪然明明就在地底,為什么會不見蹤影了?
還不等她想明白,那條龐大的變異蟒蛇又攻了過來,伊婷等四人慌忙超它開槍射擊,然后四個人,分四個方向逃竄。
變異動物也是動物,少有變異動物會跟人一樣有異能的,它們或許有的皮毛比較堅硬,但少有會面對子彈的不停掃射,會感覺不到疼的。
伊婷四人分四個方向跑就跑了,他們一邊跑還一邊沖變異蟒蛇開槍,那子彈回響在這地底晶核層中,“砰砰砰”的凌亂響成一片,把這條龐大的變異蟒蛇徹底激怒了。
它嘴里發出“嘶嘶”的聲音,血盆大口一張,就沖著最近一名逃竄的人類俯沖了過去,一口就把那逃竄的人囫圇吃了。
剩下幾個人分頭逃跑,漫無目的的也不知要跑到哪里去,便是跑得最遠的那一個,剛剛歇了口氣,覺著自己已經跑出了這條變異蟒蛇的攻擊范圍,卻是不想,從身邊突然擠壓過來一團黑漆漆的滑膩膩的生物體。
仔細一看,原來這排山倒海壓來的,竟然就是這變異蟒蛇的身體。
它究竟有多長?
慘叫聲響了幾聲,然后再無人聲。
最后只剩下伊婷一邊往前跑,一邊看著自己手中的生命探測儀,上面代表著生物體的點點,就只剩下了2個,她心中一沉,背后被一條巨大的變異蟒蛇身體掃過來,將她推砸在嶙峋的晶核層壁上。
將她摔成了七八瓣兒。
這七八個伊婷,又分散開來,朝著狹窄的晶核洞里鉆,但很顯然,現在她的身體分成了這么多瓣,教那條變異蟒蛇難得興奮了,它龐大的身體在這晶核層里扭動了起來,不停的碾壓著四散逃竄的伊婷殘影。
在這樣宛若地殼震動一般的滅世景象中,伊婷的身體已經分成了不知道多少個,而那條變異蟒蛇,最終把其中一個伊婷分身,逼入了一處淺窄的晶核洞里。
龐大的,嘴里吐著腥氣的變異蟒蛇,因為頭太大,所以擠不進晶核洞里,它倒是吃進去了不少伊婷的分身,所以多那么一個不多,少那么一個不少,追不到這一個伊婷分身,它還有越來越多的伊婷分身等著吃。
晶核洞中,伊婷虛弱的撐著墻壁,用手吸收著晶核壁上的能量,全然的黑暗中,她根本看不清外頭這怪物有多大,只知道,它在不停的消耗她的能量,所以她不得不就地取材,開始補充自己的能量流失。
“原來,你的異能分身越多,消耗的能量就越多。”
伊婷背后,突然響起了卿溪然的聲音來。
站在洞口邊,正在看手上生命檢測儀的伊婷,猛的一回頭,便是在這光線黑咕隆咚的洞穴中,看見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
她在匆忙奔逃的過程中,身上的裝備掉了很多,但很奇怪的是,她看起來其實與別的殘影也沒什么區別,每一道殘影都穿一樣的衣服,手里拿著一樣的裝備,紅外線夜視眼鏡兒在逃跑的過程中丟了,所以在晶核洞里的這道伊婷殘影,除了手里的一個生命檢測儀,她也沒有紅外夜視眼鏡。
就只聽得伊婷怒聲問道:
“卿溪然,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這是什么東西?”
“變異蟒蛇,你不認識嗎?。”
“卿溪然”緩緩的靠近伊婷,因為光線太暗,兩人之間,僅僅只有伊婷手中的那一團生命檢測儀發出的亮光,所以兩個人的面貌都顯得有些如夢似幻的。
很久不見了的“卿溪然”,聲音依舊平直而顯得冰冷,卻又帶著一絲絲的好奇,對伊婷說道:
“我到達你們的6號段時,就發現了這條巨蟒,它一直待在這個晶核層,應該還是一條小蛇的時候,被斐華生物的晶核樹誤填埋在這里的,我研究了這條變異蟒蛇好幾天,它一直都在吸收晶核層的能量,除了吸收能量,從來沒吃過別的肉食。”
又聽“卿溪然”說道:
“隊長,你看它這么興奮,仿佛在和你玩兒似的,也就是說,在它的意識形態里,無論隊長你的哪一道殘影,都是鮮嫩可口的一團能量,那就證明,每一個你,都是真實存在的,看看你們手里拿著的裝備,穿著的衣服,只要拿在你的手上分裂,都是真實存在的。”
微弱的光線中,伊婷一臉冰冷的看著籠罩在黑暗中,一動不動的模糊人影,她冷笑一聲,說道:
“沒錯,的確每一個我,都是真實存在的我,沒有人能夠殺死我,我只要一受到致命的傷害,就會不斷的分裂。”
“可是要消耗很多很多的能量,隨著你的分身越多,這個消耗量就越多。”
“卿溪然”開口,又緩緩的朝著伊婷走了幾步,它很冷靜的說道:
“因此,我認為,只要不讓你吸收到能量,并持續不斷的消耗你的能量,把你的能量消耗到干涸,到一絲兒都不剩下,隊長,你還能不死嗎?”
站在洞口的伊婷沒有說話,她沉默的看著黑暗中的人影,不說它說的對,亦或者是錯。
便又聽得“卿溪然”說道:
“或者我這么說吧,隊長,你根本就沒有肉體了,你本人就是一團能量體,你的武器只有一把是真的,其余都是假的,是能量化就的,你的衣服也只有一套是真的,其余也是假的,也是能量化就的,這一套真的衣服,就穿在隊長的其中一團能量上。”
“卿溪然”是沒有敢情的,但是操縱“卿溪然”的卿溪然,卻是又情緒的,那個在三不管城里的卿溪然在笑,可是位于斐華基地6號段卿溪然,卻依舊還是面無表情的說道:
“隊長,你的肉體,是不是已經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了,是嗎?這種異能真是稀奇,不同于我所認識的其他異能,但從此以后,我也不覺得自己沒見識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