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縮在卿家大門屋檐下的幾個余家人一聽,個個都來勁了,其中有的興奮,覺得這些物資就好像是自己的一樣,也有的開展了深思。
就只聽得余艷歡的女兒,那個叫做唐鑫源的,若有所思的問余艷歡,
“媽媽,您說卿溪然為什么一定要拿回這套別墅不可呢?”
她有些追根究底的說道:
“因為據我所知,卿溪然其實在開發區過得還不錯,她在開發區也有一套別墅的,而且開發區發展的比北區好。”
不管怎么說,對年齡相差不大的女孩子們來講,比較就是無處不在的,更何況卿家給余艷歡的薪酬也不低,足以供應唐鑫源宛若一名富余人家的女孩兒般,過著相對揮霍的生活。
加上從小被舅舅舅媽一家捧著,又缺少親生父母的引導,這就讓唐鑫源養成了一種比較驕縱的性子,覺得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因此,當她的世界里,出現了另一個女孩子,住的房子比她大,長得比她好看,唐鑫源就容易心生比較。
而這個女孩子就是卿溪然,盡管卿溪然自己沒有什么感覺,甚至根本就不把唐鑫源放在心上,一年才見兩次面的人,卿溪然甚至都沒覺得唐鑫源就是個對手。
但唐鑫源自己對卿溪然上了心,每回來卿家,就會想著觀察卿溪然,后來卿溪然被卿老爺子送走,她也時刻打聽著卿溪然的去向,從母親處得知卿溪然每年會回來那么幾次,所以唐鑫源也盡可能的挑著卿溪然回卿家的時候,她也過來卿家問母親要錢。
因此,卿老爺子在開發區給卿溪然買了一棟別墅,卿溪然未婚產子后,就搬離了這棟卿家老別墅的動向,這些事情唐鑫源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覺得卿溪然在開發區也并不是過不下去,有什么特別的理由,一定要搬回這棟老別墅不可嗎?北區的日子這么難熬,開發區不比北區更好嗎?
就只見得這個疑問一拋出去,余艷歡便是一愣,陷入了某種沉思。
由于這沉思的時間太長,余家的人開始覺得不對勁,紛紛朝著余艷歡看過來,又見余艷歡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大家便來了興趣,她這幅模樣就給人一種:卿溪然肯定是有什么特別的理由,一定要搬回卿家老別墅!
雖然事實上就是這樣,卿溪然就是為了坐鎮北郊,向安全區進軍,所以才往北區搬遷的,就為了能帶著卿一一親自見一面母親,確定母親最終會性命無虞的待在安全區內。
但余艷歡并不知道卿影兒沒死的事情,卿老爺子將卿影兒的生死瞞得非常嚴密,就連水淼都不知道,余艷歡這種沒有什么文化,對敏感事件也沒有多大嗅覺的外人,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只是因為余艷歡為卿家服務了多年,又一直近身照顧著卿老爺子,所以對于卿家的很多事情,盡管沒有多大嗅覺,她都比旁人清楚的很,比如,她就知道卿溪然是在很小的時候,被兩個駐防帶走的,所以不是失蹤,是被帶進了駐防的隊伍。
也比如,她知道卿家的老別墅里,地底有金礦的這種緋聞。
于是,余艷歡想了會兒,她突然起身來,對眾人說道: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我們的老房子里去,我有話跟你們說。”
說完,她就急匆匆的往停車場走,那里停著兩輛豪車,是她和余明朗的,為卿家服務這么多年,豐厚的薪水夠她買非常多的豪車了,要知道,有錢人家的保姆,都比一個小公司的老總生活的好,她和余明朗自然也是開的豪車。
所以她和余明朗自然就是住的別墅樓了,雖然是小別墅,可也是獨門獨院的別墅啊,而且是她家一棟別墅,余明朗家一棟別墅,兩棟別墅一起挨著的。
便是這般,趁著夜色,余家一大家子人回到了他們在北區的某獨棟別墅里,還好的是,當他們去占領卿家老別墅的時候,北區的人并沒有那個閑情逸致,來占領他們家的別墅,因此,當他們回到余家別墅的時候,也避免了跟別人扯皮。
余明朗的老婆沈亞楠一路都在抱怨,她壓根兒就不想回到這么小的別墅里來,回了余艷歡的別墅,安頓好那個哆哆嗦嗦頭發花白的余老太太后,沈亞楠便是心情煩躁的問余艷歡,
“你到底在賣什么關子,為什么一定要把我們都喊回來,現在回來了,有什么好趕緊的說吧。”
余艷歡家的別墅,比余明朗家的裝修要好,也顯新,走的是歐式與中式結合的風格,畢竟余艷歡在卿家服務,品味被卿家的老別墅給渲染了,所以她比較喜歡中式風格的裝修。
但具體裝修事宜是余明朗幫忙操辦的,余艷歡的老公早就過世了,因為自己要服務卿家,女兒唐鑫源就一直寄養在余明朗家中,而余明朗就覺得歐式裝修風格比中式的高端大氣上檔次,反正國外的就是比國內的優秀,比國內的高大尚。
于是細節方面就用了自己喜歡的歐式裝修風格,造成了余艷歡家如今這中不中西不西的裝修風格。
別說,還挺好看,加上余艷歡也不回家住,唐鑫源又一直住余明朗家里,所以這里的一切都顯得很新,自然看起來被余明朗家里的裝修要好。
聽得沈亞楠的抱怨,也是一路風塵仆仆,頭發已經灰白的余艷歡,神秘兮兮的上了樓去,拿了一本書下來,當著眾人的面,打開了這本書,里面有一張燙金名片,名片上有一個電話和一個電子郵件。
她對沙發上坐了一圈兒的人說,
“十幾年前,就有一些人明里暗里的找我,說讓我為他們提供信息,他們想知道卿老爺子的手里,究竟有沒有礦,那座礦是不是真的在卿家老別墅的下面,他們說只要我提供給他們卿老爺子每日的動向,就會給我很多的錢,我一個都沒搭理,除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