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老婆的毫不在乎,緒佑松了口氣,旋即內心又升起了一抹失落,他老婆怎么就這么信任他啊?居然問都不問他一句,是不是不在乎他?
那到底是信任他呢,還是不在乎他呢?他要不要找朵花兒來,扯下花瓣問問老天爺?
有點點不高興的緒佑,也不敢表現出來自己忐忑抑郁的心情,畢竟現在姜蘭心也被他丟了,好不容易遮掩了過去,他也不想再起波瀾。
只能點頭,對老婆說道
“行行行,你要加什么項目都行。”
“那我給華陽傳個關于老師那邊的圍堵變異怪項目的計劃。”
說話間,卿溪然就在腦子里,控制著手機程序,做出了一個簡單明了的,有關于《金仙村幼兒園教職工組》必須強制參與變異怪圍堵的項目,并將這個項目計劃發送給了華陽,讓華陽在吃過午飯后,召集老師們去刷怪。
因為上午的靜態培訓內容已經做完了,家長和孩子們,對于今次的變異怪幼崽,已經有了足夠的認識,包括對這個幼崽的習性,攻擊力以及弱點等,都在一種寓教于樂的方式里,普及給了孩子和家長們。
下午還有動態的內容,所以中午時間,金仙村駐防營地就給家長和孩子們安排了午飯。
本來的計劃,是金仙村幼兒園的教職工組,上午做完了教師培訓后,下午應該回幼兒園,組織學習強化今天的培訓內容,明天準備一天,后天會在幼兒園舉行逃生演習。
但是在金仙村駐防營地的大食堂里吃飯的時候,華陽突然進來,告知了余歡要改變培訓內容,幼兒園的教職工組也要參與圍堵變異怪幼崽的活動。
這個是強制性的,不愿意參加的教職工,可以立即從金仙村幼兒園辭職離開。
“怎么突然改變計劃了?”
余歡有些為難的看著華陽,金仙村幼兒園的老師們,部都是女的,所以事先并沒有安排她們圍堵變異怪的內容,只說讓過來培訓如何保護孩子們逃生。
食堂里,一大片筷勺碰著碗的細碎聲音,交織成了沉悶的一片,因為是新修的食堂,所以在物資緊張的狀態下,食堂里并沒有放置什么桌椅,只是用水泥修了一條條長長的水泥桌,以及分別在水泥桌兩邊的,兩條長長的水泥椅子。
駐防都是分批用餐的,并且坐下的身體間距相當均勻,與隔壁家長們的那一長條桌的風景,形成了格外鮮明的對比。
一看就知道哪些人是經過了專門的培訓,哪些人沒有。
華陽的聲音不大不小,可眾人都知道,培訓內容有變了,并且還是針對幼兒園教職工組的。
就只見華陽很嚴肅的對余歡說道
“這是臨時增加的內容,目的也是為了你們教職工能夠更好的認識到變異怪的危害,外面的變異怪日益增多,你們也應該有自保的本事。”
他說的可是大實話,如果真到了連幼兒園都守不住的時候,說明整個駐防警戒系統已經崩潰了,到時候未必會有教職工真會用自己的身體,去替孩子們擋住變異怪的侵襲。
估摸著,也會有一些教職工想著自己先落跑吧。
可是怎么跑?什么本事都沒有的人,其實比幼兒園的孩子們,并沒有強大多少。
所以為了自己的安著想,也應該想想自己怎么應對那些侵襲進校園的變異怪。
余歡很快接受了華陽的話,轉身來,對著長條餐桌吃飯的教職工們,說了這個臨時改變培訓計劃的事情。
聽完后,教職工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身在駐防營地的食堂里,她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反對,可是大家都挺不愿意的。
特別是,園長余歡還說了,本來只計劃放一只變異怪進入金水鎮,但是現在放了兩只進入,家長和孩子們,在駐防的帶領下,去圍堵其中一只,而金仙村幼兒園的所有教職工,必須單獨去圍剿另一只。
有老師便看向一邊坐著的,臉色很不好的姜蘭心,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讓我們怎么圍剿啊?雖然說都是變異怪幼崽,可我們都是女人,而且也沒有駐防幫我們。”
姜蘭心的臉色有些蒼白,并沒有什么心情回應身邊的老師,就在半個小時之前,她在緒佑那里經歷了非常態的尷尬與驚嚇,竟然被緒佑從二樓直接提著后領子丟下了樓!
雖然樓下有華陽接著她,可是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還有什么比這種遭遇更難堪更丟臉的?
所以,姜蘭心的心情,一直處于一種憤怒與委屈,以及瘋狂的想要質問緒佑,為什么要這么對她的狀態里。
她偏頭看向身邊的老師,沉默,面前的飯菜一筷子都沒動。
又聽得身邊的老師低聲慫恿道
“聽說你是卿一一的啟蒙老師,不如,你去跟一一媽媽說一聲,讓她幫我們說說情,我們的專職工作是教育孩子,并不是出去殺怪。”
姜蘭心沒動,可別的老師聽了這話,似乎也有了些啟發,紛紛看向姜蘭心,有人小聲道
“如果沒有辦法改變我們必須被強制去刷怪的計劃,至少,可以和一一媽媽說一下,讓她幫我們要幾個駐防當保鏢呀。”
也有老師求救一般的看向余歡,小聲的提意見,
“園長,這個計劃真沒有什么漏洞嗎?我們之前也沒殺過變異怪,讓我們沒有任何保護,就這么去殺變異怪,很危險的。”
余歡一臉為難的看向這位老師,她當然也知道危險,她也無法理解,駐防那邊怎么突然改變了她們的培訓內容,更加無法理解,為什么一個駐防都不派給她們。
華陽說給她的內容,都是一些文字方面的,需要注意的事項,該做的保護,對付變異怪幼崽的弱點,無一遺漏,可一個駐防的保護都沒有,萬一金仙村幼兒園的教職工組,出了點什么意外呢?
余歡將目光投向姜蘭心,又轉頭看了看正和緒佑坐在一起的卿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