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卿溪然的院子,是絕不可能有人能夠翻墻進來的,翻了墻進來準被滿院子的劍麻扎成刺猬。
緒佑這才回轉,繞過滿院子的障礙,進了卿溪然家的客廳。
月光稀薄的客廳里,緒佑見卿溪然還在二樓,便徑自坐回了餐桌,看著那一盞亮了臺燈的桌面上,卿溪然給他畫的西來鎮地圖。
又一抬眼,看到了卿一一的畫畫本,緒佑一時鬼使神差的拿過來,坐在燈下看著封皮上歪歪扭扭的,用蠟筆寫的名字,念著,
卿一一。”
這應該是卿溪然收養的那孩子的名兒,這孩子應該很大了,居然會寫字了。
旋即,緒佑又是嗤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
起這名兒的啥水平?一一?破折號?”
然后,緒佑翻開卿一一的畫畫本,一頁一頁的看過去,本子上有花花,有蝴蝶,有小豬,還有一頁……
我的爸爸?”
緒佑看著這一頁的涂鴉,上面用歪歪扭扭的蠟筆寫了四個字,我的爸爸,這四個大字的旁邊畫著一個幼稚的肌肉男,肌肉男手里拿著一根…金箍棒???
頭上還戴著一個皇冠…應該是皇冠吧,不是皇冠難不成是緊箍咒?
肌肉男的腳下還踏著七個顏色的彩虹?是彩虹還是云?
緒佑對著這張我的爸爸仔細研究著,心中對這個幼稚的肌肉男嗤之以鼻,好幼稚的肌肉男,長得就像只猴子。
他找來卿一一的一根黑色的水彩筆,在卿一一的這幅畫邊上,描了自己穿著叢林作戰服的樣子,威武,帥氣,手里拿著ak,穿著作戰靴,單膝跪地射擊!逼u逼u逼u~~~
說不清這是一種什么心理,緒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跟一孩子計較一幅畫,偏生他還畫得起勁起勁的。
突然耳朵一動,聽到別墅二樓的臥室門開了,卿溪然要下樓了。
便是三兩筆將這幅畫收尾,畫本歸位,水彩筆的蓋子闔上,所有的東西都歸置回了原來的樣子。
而后狀若無事的回頭看向從二樓走下來的卿溪然,緒佑問道:
沒吵醒你女兒吧?”
沒有,她睡得跟佩奇一樣。”
卿溪然扶著扶梯,到了一樓的客廳,神色平淡,又問緒佑,
毛哥,報告寫完了給你,你還有什么事嗎?”
她稱呼緒佑為“毛哥”,就是在報復他之前笑話她一事。
只是緒佑沒有她臉皮那么薄,他裝作聽不懂卿溪然話里的調侃,與趕人的意思。
長夜漫漫,他想多賴一會兒,便又無所謂的笑道:
我發現一件事,你以前好似挺不待見我的,怎么現在還主動幫我寫起了報告,讓我去擋一擋穆峰亮派來的人了?”
他就差點兒問她,哎,你是不是開始對我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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