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連忙笑道:“南陽將軍說笑了,這李天命,是傳承官親自送來的,她特意安排李天命在這我訓練,我可不敢推卸責任將其送往他處,這小子歸根結底是個外族,南陽將營資源雖好,我認為還是先造福我們混元族的子嗣為上。”
這回答明顯是不識趣,那司方南陽聞言歪了歪腦袋,意味深長看了顧雄州一眼,問道:“你,確定?”
他這話,是當著顧雄州老師楚青天的面說的,可見其霸道之處,一句‘確定’,內在全是威脅,而其眼神也在盯著顧雄州,那冷酷的眼神,大有你若是不答應,以后就有你好看的意思。
如此壓力,顧雄州又怎會不知道?
他只能看了楚青天一眼,見這青眉老者沒說話,顧雄州也只能咬牙,堅持自己的想法,繼續微笑說道:“知道你愛才,但是,我真是沒辦法啊,這是傳承官大人親自指定的……或許你可以先和傳承官大人商量一下?”
“我倒覺得,她只是隨選一個將營送去而已,我弟弟也是他的關門弟子,真要照顧,我可比你盡心盡責多了。”司方南陽抿嘴,再看顧雄州,“要不這樣,就打個賭,若這次十營拉練,你們到不了前五,就把這小子讓給我……此約定可以由白虎將大人監督。”
“到不了前五,就證明確實容易埋沒天才,呵呵。”
他們小虎將之間在說話呢,一道清冷幽幽之聲從下面傳來,顧雄州往下看去,只見說話的是南陽將營內一個淺藍色長發的美人,她嬌軀婀娜,瓊鼻明眸皓齒,眼睛嬌媚蔚藍,身著珠寶長裙,如若藍色星河環繞,氣度屬實出眾。
身為虎前衛,在這樣的場合卻沒穿虎甲,而且還沒人管,讓她如此鶴立雞群,可見此人的身份,以及其驕縱。
她正是藍浙瀧。
她配合司方南陽一起施壓,背后是司方府神和鎮十方官,甚至還有藍浙系的府神在,這種壓力,顧雄州一個小虎將是很難抗住了,需要很強的信念。
“兩位,還是別為難在下了,實在有想法,還是先問問傳承官大人吧,我是實在沒法拿主意啊。”顧雄州只能苦著臉,開始放下身份賣慘了,雖然他和司方南陽同級別,但真實地位確實天差地別。
“廢物。”藍浙瀧聞言,實在不爽,也是當眾罵了一句,可見其囂張之處,畢竟論軍職,她這是以下犯上。
而看到這一幕,李天命也只能說,無論混元府再怎么去強調軍職官職是唯一的身份等級,那最核心的氏族家族,還是會有私權,混元府如此,那整個太禹混沌皇朝,也絕不可能做到政體遠強過氏族力量。
那司方南陽都廢了這么多口舌,也沒讓這顧雄州向自己低頭,他只是不爽,眼神冷漠了些許,他沒再說什么,而是淡淡冷笑了一聲。
這一聲冷笑,顧雄州的壓力更大了。
好在楚青天這時候就當前面的事沒發生,點頭道:“既已到齊,準備訓練。”
身為白虎將,那司方南陽在鎮壓顧雄州的時候,當他不存在……這也是一種郁悶吧!
郁悶,有時候會變成麻木和無奈,但有時候,也會變成郁悶和反抗。
李天命通過銀塵自己竊天之眼,也在關注著那邊的對抗,對每個人的細節,他都看、聽的很深入。
“如此,顧雄州對我,也算仁至義盡了。我更不能讓他失望了。”
馬上就要上戰場!
李天命深吸了一口氣。
這周圍十萬人,比他戰力強的,起碼都有三萬以上,他卻成為十個舵手之一,心里壓力很難不大。
天元營只比天賦,而這里是有很大戰力對比的,好在他當了舵手,還能用一部分的天賦比重。
“司方南陽是認為我們前五都不可能……雖然咱小虎將沒答應,但我也必須沖進前五,好讓對方沒話說,也算給顧雄州減輕壓力。”
“最重要的是,揚眉吐氣!”
想到這里,李天命的斗志也昂揚了起來,戰念濃烈,心潮澎湃。
他的情緒,影響著伴生獸們的情緒,搞得它們都是打了‘雞血’,狂躁的嗷嗷叫。
“舵手就位!”
隨著楚青天下一聲指令,李天命直接就熱血沸騰了,畢竟他就是那個要就位的舵手。
每個將營的參謀,已經到小虎將那邊去了,而猛虎將營這邊,李天命深呼吸一口氣,邁步越過了所有的虎前衛,以一個虎兵的身份,身穿虎甲,來到了猛虎將營上萬戰士之前!
而他身后,所有的虎兵也在規則移動排列,開始為排布萬象陣而準備,他們動作整齊劃一,面部表情嚴肅,還有種銀塵個體的感覺!
銀塵的個體,是一個超大整體,而這些虎兵卻是單獨的個體,他們的整齊協作能力這么強,說像銀塵,實際上是對他們的夸獎。
短短時間內,所有的舵手、萬象陣,都已經準備完畢!
其他將營的舵手,實際上都是老面孔,也是各自的老對手了,因此沒什么風浪掀起,但是那青色宮殿前的白虎將、小虎將和參謀們,卻在第一時間,看到猛虎將營的舵手,竟然是新面孔!
“顧雄州,你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司方南陽有種啞然失笑之感。
“我是真相信他,畢竟他在小虎兵符訓練中極其出色,或許你也有耳聞。”顧雄州不卑不亢道。
“我自然聽過,但這是兩碼事。”司方南陽無語道。
他都是這樣的反應,可見那戰場上,其他的舵手競爭對手們心情如何了。
這些混元族都是側方的混元瞳,他們的側面視野是相當清晰的,李天命就在那南陽將營的隔壁,因此那最強的舵手藍浙瀧,也第一時間就看到自己的對手竟然換了。
“不是那個丑母老虎,換成一個外族小奶狗了?”
藍浙瀧并不否認李天命的長相,相反,她是頂級顏控,但對于李天命這個壓制了她那心高氣傲的弟弟的外族土著,她那側眼里,只有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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