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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白文書上面留下的是鮮紅的晶瑩字體,這么看過去甚至感覺這上面的字跡都還沒有干涸。
這些字跡留在瑩白紙面上,沒有一絲一毫被歲月所模糊的感覺。
一切都好像定格在了寫下它們的那一刻。
上面的內容跳入北川寺的視線之中:
‘祭與贅的儀式。’
‘這是我們牟遲家號召起日本里各大鎮壓黃泉的家族所發起的絕密儀式。其重要程度遠在牟遲巫女儀式之上。’
‘執行此儀式必須將鎮壓黃泉家族的靈具部集齊。’
‘切記。’
‘供奉殿內靈具不可挪用!不可挪用!’
“其重要程度遠在牟遲巫女儀式之上?靈具不可挪用?”
還好他并沒有對這些擺放整齊的靈具涌起貪念,不然后果不知道有多嚴重。
而且也正如北川寺所預料的那樣,確實有一個儀式的重要程度遠在牟遲巫女之上。
北川寺雙眼目光閃爍,繼續看了下去:
‘祭,其為人祭之意。挑選村中還未覺醒朱之印的男性幼童,取得其同意后,以靈錐鎮殺四肢,封入靈柩。’
‘靈柩上附咒文,被安置于溝通黃泉的千櫻之森中,以黃泉滋養禍津,又以櫻樹、注連繩者鎮壓。’
‘作為祭的男性幼童用于溝通隱世。’
‘切記,機會只有一次,必須要慎重對待靈柩人柱,使其安穩沉眠,否則靈柩人柱蘇醒將成為無比恐怖的禍靈。尋常手段無法祛除!’
看到這里,北川寺禁不住想到了剛才的猩紅禍靈...
原來對方還有一個標準名字叫做靈柩人柱。
以黃泉禍津培養的禍靈,也難怪那么難纏。
但是為什么牟遲本家要以黃泉禍津培養出來一個定時炸彈呢?既然無法祛除,為何又要舉行這樣的儀式呢?
答案應該就在這卷瑩白文書下半部分。
‘贅,其為生贅之意。挑選村中還未覺醒朱之印的女性幼童,此人選最好與前面的靈柩人柱互為兄妹,姐弟。以此制壓靈柩人柱。’
‘將靈柩人柱封存后,生贅之女也能通過此儀式增強自身靈感,提升其善念,同時賦予其禍青之石,以此祛除外界怨念侵擾。’
‘等到生贅之女滿二十歲后,將舉行祭與贅儀式的最后一個步驟。’
‘其最后步驟將藏于地宮與生贅之女一同沉眠...’
‘唯有得到生贅之女認可之人,才能打開供奉殿門。’
‘屆時,縈繞在我之牟遲一族的夙愿也將完結。’
‘為了隱世與現世,我之一族已經付出太多,現在更是無力為繼。’
‘世世代代都為此犧牲的牟遲巫女命運...就此結束。’
‘若儀式失敗,那必然也是御天之意,牟遲一族無能為力。’
‘但既然此卷軸已經被你發現...那就說明儀式成功了,請前往地宮吧...與生贅之女一起。’
話語到這里就已經結束。
看著卷軸上面的內容,北川寺禁不住搖了搖頭。
這上面并沒有他最在意的朱之印的辛秘。
文書到這里也沒說明祭與贅兩人的作用。
不過大體上的因果關系現在也能夠理清楚了。
那個瑩綠身影應該就是牟遲螢塚,得到她的認可后,北川寺才能進入這個供奉殿內。
而那個猩紅禍靈應該就是牟遲螢塚的哥哥。
可是——
麻宮永世與神駐蒔繪、西九條可憐都轉過來看著北川寺的臉。
這三個善靈看起來都面色古怪。
特別是西九條可憐。
她抬起圓滾滾的手掌揉了好幾次自己的眼睛,接著繼續看著北川寺。
這種北川寺像是‘天選之人’的感覺究竟是怎么回事?
還沒等她們問出聲,北川寺就已經開口了:
“這種好像我是天選之人的感覺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們是這么想的吧?”
“呃...”
神駐蒔繪干咳了一聲,接著下意識地扭過頭:“我沒說啊,你別瞎說啊。”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慫。
相較于神駐蒔繪,麻宮永世倒是十分耿直地開口道:“正如寺君所說的那樣...這份瑩白文書上面的記錄,確實像是有一種命中注定的感覺的一樣。”
“但事實上這種事情誰都說不清楚,雖說最后也說到了與生贅之女的事情...但那也要講究具體情況的。”
麻宮永世輕輕地搖了搖頭。
且不說這經過時代流傳下來的文書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