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龍脈可不是簡單之地。
據說當初青城之所以能建立,便是因為這龍脈。
龍脈看似只是一座浩瀚大山,但它的根部卻遍布整個天地之間。
所過之處,靈氣充沛,自成寶象。
可以說這一座龍脈,硬生生將青城變成了洞天福地。
在這里生活的人,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要更加的長壽一些。
若是修煉,更是事半功倍。
這就是財侶法地中,地的重要之處。
如今的青城,已經是聯邦在西北之地的重要之處。
甚至可以說是要塞重城。
羅如意能夠居住在龍脈,他的地位不可謂不高。
正因為如此,大家都知道,調查羅如意,調查異種試驗的事情,是一個燙手山芋。
明面上,羅如意負責這件事。
但拔起蘿卜,也帶起了一大片的土。
誰知道背地里,還有多少人摻和了這件事。
所以遭受的報復可想而知。
徐子墨和羅如意來到了龍脈所在。
這龍脈本是禁地,所謂青城的核心,又豈是他人能隨意進入的?
抬頭看去,只見龍脈化形成一座浩瀚的大山。
山勢陡峭,卻也植被茂盛,友誼長存。
有古柏蒼天,有瑞獸祥鳴……
在龍脈的映照下,天地一貧如洗,似天地都在此刻變得清徹了起來。
隱約之間,還有龍勢鋪天蓋地鎮壓而來,讓人感到壓力。
龍脈的四周,以人形機器人和鐵甲衛士共同鎮守。
據說四周早已經嚴防死守,哪怕是一只蚊子想要飛過去,都會被看到。
當徐子墨和陸靈來到龍脈底下時,馬上就有一群機器人攔住了他們。
這些機器人調轉槍口,黑洞洞的槍口帶著嗜血的氣息,似乎隨時都可能動手。
緊接著,身后一名鐵甲衛士緩緩走來。
淡淡說道。
“龍脈禁地,豈能私闖,找死嘛?”
陸靈連忙解釋,以免發生不必要的麻煩。
說道:“這是將軍請容稟,我們是來找羅如意前輩的,有一些事情想要詢問。”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一次的事情,羅如意肯定有所牽連。
但沒有絕對的證據前,誰也奈何不了羅如意。
對方的身份地位就在那擺著。
“羅大人正在此處靜修,不見客,”這鐵甲衛士淡淡說道。
想來血狼案發生以后,羅如意也聽到了一些風聲。
有了應對的方法。
他就躲在龍脈,自己也不現身。
徐子墨等人想要找他調查,卻連他的人都見不到。
陸靈臉色難看。
她知道此番事難,卻沒想到連對方人都見不到。
未免太客氣了。
陸靈不禁看向徐子墨,畢竟這件事徐子墨為主事,想知道他要如何去做。
徐子墨也懶得和他廢話。
直接將嚴立本給他的令牌取了出來。
按照嚴立本所說,持此令牌,自己的權利將會得到極大的保障。
這也正常,如果沒有權力,徐子墨怎么調查?
怎么可能只讓牛耕地,不給牛吃飯吧。
看到令牌的那一刻,這鐵甲衛士微微變色。
連忙抱拳,說道。
“見過督察使大人。”
“我現在懷疑羅如意和一樁血案有關,能否進去調查?”徐子墨直接問道。
“這”鐵甲衛士稍微遲疑了少許。
正常情況下,當然可以進去。
但是鐵甲衛士得了羅如意的好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了。
“你阻止我調查的權利,看來你與這件事也有關聯。
既然見不到羅如意,那你就跟我走一趟吧,”徐子墨說道。
此話一出,這鐵甲衛士再次臉色一變。
血狼案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萬一真的調查不了羅如意,把所有的罪過都安到自己的身上,那鐵甲衛士真就有些欲哭無淚了。
他連忙擺手。
說道:“大人要調查,我自然不能阻止。
今日我沒見過大人。”
鐵甲衛士說完,便大手一揮,帶著所有的機器人離開。
無論是徐子墨還是羅如意,這些大人物他都得罪不起。
干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看到。
“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陸靈上山的路上,恨恨不平的說道。
徐子墨倒是無所謂。
“這就是人的特性。”
“等會見了羅如意,若是他不配合,你怎么辦?”陸靈又問道。
羅如意這人,他們雖然不了解。
但別人的地位在那里擺著,人家可不怕所謂的督察使。
“還能怎么辦,先打一頓再說唄,”徐子墨說道。
嚴立本為什么要找他負責這次的案子。
一來,出了問題可以把他當棋子一樣拋掉,不損失什么。
二來,也是徐子墨和這些人沒有利益牽扯,調查起來會盡心盡力許多。
而對于徐子墨而言,扯虎皮做大衣,自無不可。
龍脈的上山路,就如同踩在了龍脊之上。
路雖然陡峭,但徐子墨二人都有修為在身,也難不倒他們。
一路上,陸靈還給徐子墨介紹了很多。
比如這龍脈之地住的,都是大富大貴有權有勢的人。
住在這里,就如同世外桃源,能長壽也有益修煉。
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比擬的。
走到龍脈上面時,徐子墨才看清楚,這所謂的龍脈源頭,竟然是一棵樹。
一棵長著龍形,如同真龍般的樹木。
樹木并不算高大,但給人一種真龍復活的撲面而來的壓迫。
那樹根遍布四面八方,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藏在地底深處,又蔓延向何方。
在龍樹的周圍,有一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老者,正背著背簍,從一旁走過。
老者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能出現在這里的人,豈是簡單之輩。
老者僅僅是看了徐子墨兩人一眼。
陸靈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好像被看透了,來自靈魂的顫栗感。
而徐子墨卻沒什么感覺。
上前笑著問道。
“老丈,可否打聽個人?”
“什么人?”老者手里拿著煙鍋,正抽著一口旱煙,不在意的問道。
“我們找一個叫羅如意的,不知他在何處?”徐子墨問道。
老者上下打量了徐子墨一眼。
說道:“往西走兩里之地,他是獨眼,很好認的。”
“多謝,”徐子墨微微拱手。
“小子,我看不透你,”老者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