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讓什么都不在意的周宴君,露出這樣的模樣。
看得出,那件事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徐子墨也能夠認可。
畢竟說起來,就算他自己,修煉速度在同齡人中,也是遙遙領先的節奏。
可是他到如今這個境界,用了多久?
幾百萬年,還是千萬年。
從元央大陸到現在,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徐子墨也沒有刻意去算過時間。
就算不提時間,他這一路走來付出的努力,包括遇到的危險。
生死中不知道走了多少回。
這些東西的困難程度亦是可想而知的。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一本功法,能讓人在一星期的時間速成。
用一星期走完別人一輩子要走的路。
試問誰又能不動心呢?
只怕這個世界上,不管任何人,都不會拒絕吧。
看著周宴君,徐子墨便問道:“后來呢,后來怎么樣了?”
“后來…”
周宴君沉默了片刻。
說道:“最開始,這未來法只是在我們一些上層人士中流傳。”
“后來有一天,不知道為何,這本道法開始在無數人中都流傳出來。”
“整個舊宇宙的人,都在開始瘋狂的修煉起來。”
聽到這,徐子墨就絕對不對勁了。
首先是這種功法不科學。
它違背了一切的規則,讓人可以不勞而獲,輕而易舉就站在巔峰。
其次,這么恐怖的功法,按理來說,大勢力的存在為了鞏固自己統治者的地位,肯定會嚴密死守,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人,根本不會流露出去。
但他沒有打斷周宴君,靜靜的聽著對方繼續說著。
“后來的情況其實你也能猜到。
當所有人的境界和實力都相差無幾時,整個世界的秩序和規則都混亂了。”
“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不同的世界被毀滅。”
“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整個宇宙就已經是滿目瘡痍。”
“等到整個宇宙的大戰結束后,在所有人實力最虛弱的時候。
有那么一群人出現了。”
“他們穿著統一的黑袍,帶著白色的面具。”
“他們一揮手,頓時剝奪了所有人的力量。”
“后來我們才知道,那所謂的未來法,是一種子體功法。
我們耗盡的未來,修煉的所有東西,其實都受到他們的控制。”
“只要修煉了此法,那么你修煉出來的東西他們可以隨意剝奪吸收。
甚至連同你整個生命,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周宴君說到這,身上的氣勢又凌厲了幾分。
“我沒法去形容那種感覺。”
“那些人一出現,便是舊宇宙的末日。”
“我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的來歷和身份。”
徐子墨微微沉默著。
他沒找到舊宇宙的覆滅,竟然會是這樣的。
不過看周宴君的樣子,似乎很多隱秘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他以前在舊宇宙,應該是某個大勢力的核心弟子。
因為他能提前修煉那未來法。
一般人可沒這個待遇。
但他也僅僅只是核心弟子,還沒有達到接觸許多隱秘事件的層次。
“那你為什么能活著?”徐子墨問道。
“你問的有點太多了,現在該我問你了,”周宴君反問著說道。
“你想知道什么?”
徐子墨回道。
“你的真命世界,是想要對新宇宙也取而代之嗎?”周宴君問道。
但徐子墨卻搖了搖頭。
“說實話,以前我生活在某個大型世界內,曾經將其取而代之,孕育了我自己的世界。”
“但對于宇宙,我目前還沒有這個想法。”
“因為宇宙太大了,我自己也不過是井底之蛙,路都要一步步腳踏實地走的。”
“我之所以凝聚宇宙形的真命世界,只是單純覺得這樣的真命世界強大。”
“那挺可惜的,”周宴君回道。
“你的真命世界很不錯,起碼路走的沒錯。”
“好了,現在我回答你第二個問題。”
“至于我為什么還能活著,其實我也不知道。”
“當初那場大戰也波及到了我們天衍圣宗,我隨同師尊一起去戰斗。
后來就陷入了昏迷中,失去了意識。”
“等我醒來,就見到了你們新宇宙的人。”
“巡天一族?你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他們吧,”徐子墨問道。
但周宴君卻搖了搖頭。
“我剛開始見到的是一名女子。”
“后來他從我身上拿走了一塊令牌,便離開了。”
“至于巡天一族,那是第二個遇見我的人。”
徐子墨本來想問問,是什么樣的令牌。
但看周宴君的表情,好像已經不想回答了。
“好了,如今你也有自由了,舊宇宙的事情,該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徐子墨說道。
“不管你想做什么,你現在都自由了。”
徐子墨并沒有想要囚禁對方。
因為這人看起來軟硬不吃。
似乎除了一些舊宇宙的舊事,他好像對其他的都不感興趣。
所以就算自己像巡天一族一樣,將對方囚禁起來,也沒什么用。
他便問道:“那巡天一族的延壽之法,是你給他們的?”
周宴君搖了搖頭。
“他們在發現我的地方,也發現了我們天衍圣宗的一些藏書。
后來他們找到了半本天衍壽法。”
“只不過那壽法殘存不全,他們又經過研究,硬生生將一本壽法變成了邪法。”
“雖然依舊有續命的效果,但是副作用就不知道怎么樣了。”
聽到這,徐子墨不禁想到了老夫人。
只怕對方這一次是要被坑了。
不過也不知道如今那后山的戰況如何了。
這時候,徐子墨便準備離開了。
看到徐子墨要走,周宴君本以為徐子墨會邀請自己的。
沒想到徐子墨竟然不理會自己。
周宴君看了看四周。
似乎覺得這里太無趣了些。
便主動朝徐子墨喊道。
“你準備去哪?”
“天葬之地內部。”
“帶我一個如何?”周宴君突然說道。
“你不是對什么事情都不感興趣嘛,”徐子墨停下腳步,轉身說道。
“只是突然有了興趣,”周宴君說道。
“帶著我,我對天葬之地應該還是挺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