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王塔確實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但盡管有天王塔的庇護,在千眼鷹王不斷的攻擊下。
白護法最終還是撐不住了。
他的身上血肉模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無損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千眼鷹王的攻擊不僅僅是對他的肉體造成傷害。
更是對他的神魂方面,都造成了短時間難以恢復的傷害。
千眼鷹王的力量在進入白護法的體內后,不斷的破壞他的神魂。
讓他短時間內,根本不能進行恢復。
終于,白護法再次撐不住了。
被千眼鷹王直接一爪子貫穿了胸膛,然后撕裂成碎片。
將兩半奄奄一息的殘軀,直接扔到一邊。
隨后,千眼鷹王一步步朝那宮殿走去。
他雙手所凝的利爪猛然朝宮殿大門拍去。
但那大門似乎承受力很強。
第一次竟然沒有拍開。
不過千眼鷹王也沒有遲疑,繼續連續不斷的拍擊。
大門終于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縫。
最終直接破碎開。
而此刻,在祖祠外。
徐子墨這一刀落下,只見黯山老祖運轉諸黯大道。
將這四周的一小片虛空陷入永黯內。
而他的身軀則劃為黑暗的一部分。
這是他諸黯大道的能力之一。
當他隱入黑暗后,可以將自身藏匿到極致,讓人尋找不到。
并且所有的屬性全部提升。
他可以在黑暗中隨意穿梭,如魚得水,神出鬼沒。
最重要的是,他的諸黯之力可以控制人心。
一旦被黑暗的諸黯力量侵蝕,那么這個人就會被控制住,淪為傀儡。
所以此刻,當黯山老祖劃為黑暗后,身影直接消失不見。
而徐子墨這一刀的余威,自然是揮空了。
這一刀落下后,大半個巡天府,都被波及到。
無數的房屋倒塌,大地龜裂出無數的天塹。
四周淪為一片虛空。
突然,黯山老祖神出鬼沒,直接出現在徐子墨的一側。
黑暗凝聚的力量化作無窮無盡的洪流,朝徐子墨的周身侵蝕而去。
他的攻擊很突然。
哪怕是徐子墨的神魂之力,都無法探測到。
這也讓徐子墨明白了。
為何之前他的神魂在探查這祖祠時,好像被怎么力量給隔絕了。
如今看來,應該就是這黯山老祖,他屏蔽了整個祖祠。
因為無法以神魂去感知,所以諸黯老祖這一次的偷襲很突然。
徐子墨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洪流般源源不斷的力量就已經落在徐子墨的身上。
黯山老祖大笑著。
“小子,我承認你的力量不俗,有幾分本事。”
“可天高地厚,外面的世界什么樣的強者都有,你落在老夫的手中,就安心成為老祖的傀儡吧。”
“放心吧,老夫不會虧待你,有你這種一尊傀儡,老夫也會讓你大放異彩的。”
“是嗎?”
徐子墨緩緩轉過頭,平靜的看著他。
黯山老祖臉色一滯。
“你…你為什么還有意識。”
黯山老祖對自己的力量,是有絕對的自信的。
明明永黯之力已經侵蝕對方的神魂,為什么對方還清醒著。
“讓你失望了。”
徐子墨笑道。
他的體內,那紫金珠在不斷的旋轉著。幾乎所有的永黯之力在進入體內后,就被那紫金珠給吸入其中。
沒有一絲一毫的留存。
這紫金珠可以說是宇宙之力的凝聚而成,世間又有什么力量,是它不能吸收的呢。
看到徐子墨安然無恙,諸黯老祖可謂是臉色大變。
瞬間就要再次遁入黑暗中。
但下一刻,他緩緩低下頭。
只見他的胸膛處,霸影竟然不知何時刺穿了他的胸膛。
甚至這一刀,直接斬在了他的神魂上。
他不知道這一刀是什么時候貫穿他的胸膛的。
可能是刀太快了。
快到他甚至來不及反應。
畢竟當刀子足夠快的時候,往往要過一會兒,你才能感覺到那種刺痛感。
“你本就是活死人,既然已經是死人了,那我就徹底了結你。”
徐子墨如此說道。
下一刻,只見他以霸影為核心。
無窮無盡的刀意自霸影之上迸發而出。
徹底將那黯山老祖湮滅其中。
這一招殺的是對方肉體內的意識和殘存的神魂。
畢竟黯山老祖的體內,是沒有完整神魂的。
只有一絲神魂和意志的結合,被某種手段禁錮在肉體中,形成活死人的模樣。
如今徐子墨直接斬殺了這神魂和意識。
只見黯山老祖不甘的怒吼著。
而他的肉體,在沒有了意識的承接后,便開始不斷的腐爛。
幾乎是幾個呼吸間,就化為虛無,魂飛魄散。
當黯山老祖死去后,徐子墨看了旁邊的沈白芷一眼。
對方此刻已經被嚇傻了。
但徐子墨并沒有殺對方。
而是說道:“愣著干什么,前面探路。”
“你…你不殺我?”沈白芷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但沒想到徐子墨反而沒有殺她。
不過能不死自然是最好的。
沒有人會傻到去自找死路。
她連忙在前面進入到祖祠內。
率先探路。
徐子墨緊隨其后,也走了進去。
這祖祠不大。
進入里面后,可以看到有三個連接在一起的房間。
這三個房間內,皆是擺放著幾十個大小相同的牌位。
巡天一族第七任老祖江西天。
巡天一族第九任老祖江群山。
牌位之上,是一個個黑色字體刻下的名字。
他們是巡天一族自從創立以來,出現的各種各樣的強者。
要知道這牌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供奉的。
只有那種特別強大的老祖,以及做過很多貢獻的存在,才能進入其中。
徐子墨在三個房間內看了看。
幾乎都是牌位。
沈白芷看著他,不知道徐子墨在尋找什么。
而徐子墨的神魂也在這祖祠內,不斷的尋找著。
任何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他都沒有放過。
畢竟如今沒有了黯山老祖的遮蓋,整個祖祠都在他的神魂感知下。
終于,徐子墨似乎是發現了什么。
只見他走向牌位。
一掌拍過,頓時無數的牌位都破碎下來,四分五裂。
但唯獨最上首,單獨的一個牌位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