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是先傳上來,大概1:30修改完畢)
3月中旬,歐洲的寒流還沒有散去,依然被苦寒籠罩。
但整個航空界,以及航空愛好者們,卻已經火熱到沸騰。
谷小白要在冰上樂園召開發布會的消息傳來,引得全世界的航空愛好者都蠢蠢欲動。
一時間,飛往海上龍宮的航班再次加密,海上龍宮的四個筆直伸展開的跑道在當初谷小白的生日盛典之后,第一次全部開放,輪番起降的飛機,讓天空都顯得擁擠了起來。
從商業化上來看,目前航空界是由歐洲和美洲主導的。
歐洲幾個國家聯合出資出技術的空客和美國扶持出來的波音,幾乎霸占了商用飛行器的市場。
而其他大大小小的飛企,零星散落在世界各地。
但未來的趨勢,可就不見得如此了。
谷小白的年齡雖然小,但是他卻堪稱是“新航空界的教父”。
是的,“新航空界”,航空界以谷小白為劃分點,已經被劃分成了新舊兩個時代。
而谷小白開啟的,是嶄新的新時代。
整個航空工業界的格局,完全被打破了。
一直以來,尖端的發動機技術,因為涉及到了極其高精尖的加工技術和材料學,涉及到了許多投入非常多的知識,幾乎完全是由大公司乃至大國家把持的。
這讓尖端的發動機市場,長期以來非常乏味,甚至全世界的飛機使用的,都是那幾個型號的發動機。
直到谷小白開源了“罐頭渦扇”。
雖然“罐頭渦扇”比不上谷小白自己使用的那改良之后的渦扇發動機,卻足以將其他廠商的小型渦扇發動機秒的渣渣都不剩。
而“罐頭渦扇”開源的是完整的一套設計思路和標準規則。
這套由谷小白設計的規范,擁有極強的拓展和兼容能力,谷小白給出來的幾個經驗公式,可以將“罐頭渦扇”的理論延伸到中大型發動機上。
也就是說,按照罐頭渦扇的這套體系,你進行優化和設計,只要你加工水平能到了,那么中大型的發動機你其實也能做。
當然,這套系統最佳適配的還是中小型發動機。
而中小型發動機,恰好適配單人或家庭飛行器,也恰好遇到了單人或家庭飛行器——換句話說,飛行汽車的爆發期,直接將一個大部分還在紙面上的概念,直接向前推進了十年以上。
不過谷小白自己,卻沒有走“飛行汽車”這個賽道,在他看來,“飛行汽車”太不酷了。
他選擇的是更個性,更強大的,“專業向”和“高端向”的個人飛行器市場。
在一輛法國飛往海上龍宮的公務機上,空客的新任掌門人,彭帕·利金帶著自己的幾名主管和工程師,正在召開一個飛行會議。
作為一名技術出身的主管官員,彭帕·利金之前已經坐了很長時間的副總裁,就在不久之前,他終于成為了空客的新任總裁,而這是他成為總裁之后第一次出行,還是去參加一個競爭對手的發布會,這顯得有些奇怪。
其實,他的這次出行也算是力排眾議了,畢竟大部分的人都不同意他以總裁的身份前往海上龍宮,參加谷小白,或者說谷小白旗下的“谷小白實驗室”和“科林飛行”的聯合發布會。
而谷小白實驗室和科林飛行給空客發邀請函,其實也不見得是真的想要讓他們去,只是為了禮貌罷了。
但彭帕·利金還是說服了董事會,決定帶著自己的團隊前往。
他的說法是,雖然空客和科林飛行屬于同行業,但并非真正的競爭對手,畢竟現在的科林飛行主要還是以中小型飛機為主,深耕的是新興的單人飛行器市場;而空客當前的主要市場是中大型飛機。
但事實上,當然并非如此。
其實早在彭帕·利金上任之前,他的前任就已經差不多官宣放棄了方興未艾的個人飛行器市場,完全中止了他們的“飛行者計劃”,甚至打算把這個計劃打包出售,另找賽道進入未來的“飛行汽車”市場。
算是徹底避開了和科林飛行的“背負式飛行器”和“飛劍”的正面競爭。
這個決定之后,空客的股價不降反升。
正如小汽車的普及,也依然無法完全取代火車、公交車、地鐵之類的公共交通工具一樣,個人飛行器、飛行汽車再怎么發展,也不可能完全取代中大型的客機,專心在自己的賽道里專注領先,反而可能會有更美好的未來。
但高掛避戰牌,并不能讓他們高枕無憂,因為接下來谷小白的“天空音樂廳”升空,讓所有人都看到了谷小白在大型飛行器方面的野心。
于是,西方的過家門聯合起來,通過一輪又一輪的制裁,讓谷小白實驗室和科林飛行損兵折將,可這并沒能讓谷小白停止前進的步伐。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是空客和波音兩大巨頭最黑暗的時期。
他們的股價簡直就是跌跌不休。
海上龍宮力壓航母編隊,完蛋了,股價跌一波。
谷小白開個公開課,制造了個“飛行馬甲”,完蛋了,股價跌一波。
谷小白唱首歌,發了個MV,一不小心毛子版飛劍出現了,股價又跌一波。
甚至就連谷平開個買菜車買菜,股價都要跌一波。
更不要說,后來海上龍宮自己都飛了……
那股價,直接不能看了。
現在世界上股價最高的飛企是哪個企業?
空客?波音?
其實已經是科林飛行了。
雖然科林飛行還沒真正將他們的產品推向市場,但市場上已經給他們預留好了空間,所有人都對它們抱有極大的期待。
而事實上,谷小白那套“捆綁策略”,竟然讓科林飛行的股價再次升值一波。
這么多要開的發布會,科林飛行得有多少啊!
而第一場發布會的消息公布之后,科林飛行又漲了一波。
你看,我就說吧,第一場就是發布某種飛行器吧!
現在,任何的消息似乎都是對科林飛行的利好,是對傳統巨頭的利空。
這讓空客的股東們——主要是英法德西四個國家,完全坐不住了。
經過了一番極為艱難的推動,終于對空客進行了改革,這在現在亂成一團的歐洲來說,是殊為不易的。
這次改革之后,空客的CEO變成了彭帕·利金這位技術官員,這也意味著,空客重新把技術變成了當前最重要的指標,放棄了對股價和盈利等的追求。
只是這對彭帕·利金來說,也是極大的壓力。
技術差距一兩年,那可以叫分庭抗禮。
技術差距三四年,那叫奮起直追。
技術差距五六七八乃至一二十、二三十年呢?
說實話,就算是彭帕·利金自己來策劃技術路線,他也想不到該如何發展技術,能夠在十年乃至二十年之后,追上當前海上龍宮的技術。
有些技術可以彎道超車,有些技術可以突飛猛進。
而有些技術,就只能慢慢磨。
或者……
去學。
去合作。
這次彭帕前往冰上樂園,其實是想要和谷小白合作去的。
他仔細調查過,科林飛行的股份,谷小白個人只占極小一部分。
另外,谷小白實驗室占據一部分,也并不是特別多。
大部分的股份依然是由科林飛行的老總林科及他的投資人掌握的。
而他的投資人中最大頭的是“吞金獸之籠”,吞金獸之籠是一個資金主要來自亞洲,和日韓東南亞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資本集團。
你看,谷小白的技術在這中間雖然能賺到錢,但是并不能讓谷小白賺到太多對不對?
谷小白實驗室有投資人,科林飛行有投資人,一輪輪稀釋下去,屬于谷小白的就少了不是嗎?
那谷小白為啥要拒絕能夠賺更多錢的機會呢?
和誰合作不是合作?
科林飛行能合作?我們空客不能合作?
一年之前,科林飛行是個啥子東西?
對資本來說,谷小白不等于谷小白實驗室不等于科林飛行更不等于吞金獸之籠。
和科林飛行的競爭不代表和谷小白實驗室的競爭,更不代表和谷小白的競爭。
畢竟之前一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真正制裁谷小白對不對?
現在見面也好留一線啊。
就算是談不成合作,說不定也能在這場發布會上學到點什么。
從登上飛機開始,他們就在開會,而這會兒,幾名工程師正難掩激動地低聲討論著什么。
“這次小白會不會發布什么石破天驚的東西?”
“你們覺得小白會不會在發布會上再現場講解一下技術之類的?”
“嘿,一想到又要見到小白搞出來的新玩意兒,我就激動得睡不著了……”
“我倒是想要找小白老師請教一些東西……”
事實上,空客并不是沒有從谷小白這里收益。
譬如他們的設計團隊,整體水平就有了一次的躍升。
而一切,都來自于當初谷小白的公開課。
里面干貨實在是太多了,正如谷小白一貫那樣,他講的東西很難,但是都有著極強的邏輯關系,只要你慢慢捋清了其中的邏輯,進步是顯而易見的。
而上次谷小白的公開課,谷小白真的做到了有教無類,并不在乎這種公開課會給自己的競爭對手帶來多少好處。
那種感覺,就像是谷小白在說:“看你們都太弱了,實在是沒有資格和我競爭,不如我就把這天下無雙的絕世武功教給你們吧。”
這樣未來的天下爭雄還會變得有趣一點。
這讓他們不得不去現場,萬一……能再上一堂公開課呢?
谷小白會不會出來解釋一下技術細節,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把公式公布出來了呢?
說不定會吧。
是吧。
如果谷小白公布什么厲害東西的時候,我們在現場。
那和不在現場能一樣嗎?
對這些工程師們來說,現在不像是去參加發布會,而更像是去找老師答疑。
從法國飛往丹麥并不遠,很短的飛行航程之后,海上龍宮就已經在望。
“哇,這就是海上龍宮?”
“我還是第一次來啊,啊!奇跡冰原那么大,他們是怎么拖動的!”
“小白在動力方面到底有多少底牌啊……”
這時候,這群資深的航空工程師,和普通的游客,也沒有什么不一樣。
看彭帕神色比較淡定,一名高管道:“先生,您是不是之前來過冰上樂園?”筆趣閣
“嗯,我上次小白生日慶典的時候……咳咳咳咳咳……”彭帕·利金突然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他當時休假可是說生病了,沒說自己是跑來參加谷小白的生日慶典啊。
完蛋了,一下子就暴露了。
你們啥也沒聽到。
“其實我說我女朋友要生了,也是撒謊來著……”
“噗,你這么對老板自爆好嗎?其實我也想請假,奈何我沒搶到票啊!”
“我跟你說,那個天京玉闕和瓦爾哈拉,簡直讓我想不到技術是怎么實現的……”
飛機降落了,工程師們還像是春游的小學生們一樣興奮。
然后轉頭看過去,一眼都是熟人。
“嘿,那是我同學貝利,他在空客!”
“那是莫里斯,我們在面試空客的時候見過。”
“那……”
站在海上龍宮的中央大廳里,看著客流來來往往,大家都忍不住感慨。
“誰說航空工程師稀缺的?如果從這里丟出去一塊磚頭,大概能砸死三個高級航空工程師。”
“如果給這塊磚頭裝上發動機,能不能砸死所有的航空工程師?”有人立刻開了腦洞。
彭帕·利金卻沒有參與到他們的討論中去——雖然在日常工作中,他是一個非常和藹的領導者。
他抬起頭,看向了中央大廳上懸掛的巨幅橫幅,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其他人,也大多在那橫幅前駐足。
上面只寫著一句話。
“從今天開始,是天空的時代。”
過了片刻,彭帕聽到了有人在旁邊嘀咕了一句。
“天空的時代……這次到底要發布什么啊……這么大的口氣……”
“就怕口氣雖然大,但說的全是真話。”
“天空的時代要來臨了嗎?我等了好久了!”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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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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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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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