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咳咳,咳咳咳。
方錚跟馮輕幾乎同時別開臉,方錚沉著些,臉皮動了動,倒是看不出笑意來,馮輕憋笑憋的厲害,險些嗆到。
順著自家娘子的后背,方錚囑咐,“娘子小心些。”
方二郎震驚地看著自家兒子。
秦淑芬腿軟,差點把小文硯給扔了出去。
反應最大的自然是鄧昊然。
“他,他喊我啥?”鄧昊然驚的都說起了東留村土話,“娘?”
鄧昊然上下打量自己。
他確定自己仍舊是風流倜儻的。
是絕對不像人高馬大的方錚的二嫂!
方二郎跟秦淑芬差點就給鄧昊然跪了。
“不,不是這樣的,文硯他胡亂喊的。”秦淑芬求救地看向馮輕,她小步往馮輕跟前蹭,語無倫次地解釋:“文硯也喊三弟妹娘,不信你聽聽。”
這會兒秦淑芬已經蹭到馮輕身邊,她直接將文硯塞到馮輕懷里,催道:“乖兒子,快喊你小嬸。”
文硯小胖子乖巧地窩在馮輕懷中,張嘴,啊啊的叫,口水直下三千尺。
就是不喊娘。
“兒子啊,你咋不喊?”秦淑芬用拳頭頂了頂文硯的小屁股,從未跟此刻一般想自家兒子喊別人娘。
方二郎本來是滿心驚怕,被自家媳婦這波騷操作刺激的忘了懼意,他大步過去,一把扯開秦淑芬,臉通紅,“三弟妹,你別在意啊,你二嫂腦子缺根筋。”
人家三弟妹以后會有自己孩子,哪里需要文硯喊娘。
“二哥,沒事。”
方二郎接過文硯,替他擦掉口水。
小手一把扯過他爹的頭發,文硯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爹,而后張嘴,發出非常響亮的一聲,“娘!”
“老子是你爹!”方二郎作勢拍了方文硯屁股一下。
文硯咯咯的笑。
這一聲爹也緩解了院子里的尷尬。
“鄧公子,文硯還小,許是平日聽的最多便是娘,這就學會了,他喜歡的人都喊娘。”方二郎兩口子眼見著都想找地縫鉆下去,馮輕只好開口解釋。
哪怕馮輕這解釋合情合理,他還親耳聽到這小胖子把他爹也喊成了娘,鄧昊然心里仍舊是不舒暢。
他順了順自己胸口,再不暢快,也不能跟個小孩子計較。
而讓大人之間暗流涌動的罪魁禍首文硯竟然從他爹懷里懸出半個身子來,朝鄧昊然伸手,又脆脆地喊了一聲:“娘!”
這下馮輕真的忍不住了,捂著嘴直笑。
“方文硯!”方二郎連忙將文硯的小身子撈回來,氣急敗壞地喊:“你要害死你爹啊!”
文硯絲毫察覺不到他爹的怒火,他揮舞著另一只手里的玉牌,朝他爹臉上拍去。
小身子鯉魚打挺似的直蹦跶。
鄧昊然仔細盯著方文硯,一回生兩回熟了,再聽這一聲娘,他心底只冷哼兩聲,半瞇著眼看著兀自笑的開心的方文硯,咬牙說:“這小子膽子倒是不小。”
長得不錯,膽子還不小。
鄧昊然斜眼看向方錚,“跟方兄倒是有兩三分的相似。”
這話秦淑芬愛聽啊,她伸著頭,眼中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的,讓人忍不住瞎想的光,“我家文硯真像三郎?”
艾瑪,哪怕有兩三分像也是不得了啊,秦淑芬在腦子里費力地算了一下,三郎如今院試得了案首,若是自家兒子像兩三分的話,那以后若是院試豈不是還能得個七八名?
那以后他兒子大小也是個官了,她就是官家老夫人,若是文硯孝順,以后還能請幾個丫鬟伺候她。
想到那一幕,秦淑芬心里忍不住給自己放了個煙花,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鄧昊然,就等著鄧昊然點頭了。
要說秦淑芬這腦回路跟常人也是不同,明明是兩不相干的事,她竟能扯到一處,還能在心里譜出一幅美好畫卷來。
咋回事?
這婦人咋回事?
方才還怕他,這會兒竟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這種眼神鄧昊然熟,那些自認配得上他的小姐看到他時就是這種視線。
縱然自己長相俊美的天怒人怨,身份貴重,可被個鄉下婦人,還是生過孩子的鄉下婦人看上,鄧昊然還是打了個冷顫。
“方兄,那個,我突然想起還有事,就不多呆了,本公子這就先回去了。”眼見著秦淑芬還想透過方二郎朝他看,鄧昊然腳下生風,白影一閃,人已經到了門外。
“待方兄回了縣城,本公子再上門叨擾。”
“咋就走了?”秦淑芬奇怪地在后頭問。
她還等著這位鄧公子的回話呢!
在秦淑芬看來,這位鄧公子是縣令公子,那眼界自然跟他們這些鄉下泥腿子是不同的,他說的話十有八九會是真的。
鄧昊然跑的更快了。
饒是多智如方錚,也沒料到鄧昊然會有這一出。
鄧昊然走與不走,與他來說無差,倒是會讓娘跟娘子她們省下不少力氣的。
“三郎,這鄧公子咋回事?”方蔣氏也有些奇怪,“咋就突然有事了?一驚一乍的。”
“娘,許是他才想起跟人有約,便著急趕回去,無礙。”方錚安慰。
秦淑芬想想也是,便將此事放一邊了,“三郎今日大喜,那位鄧公子不在家吃,那咱就自己吃。”
這么多年來,方蔣氏總算是揚眉吐氣了,她心情極好,莫說點雞肉豬肉了,她甚至都想買點驢肉給她家三郎吃的,不是有句老話叫天上龍肉,地上驢肉嗎?
想來驢肉是好吃的。
“二郎,你不是要去抓魚的嗎?”方蔣氏催道:“那鄧公子走了,咱這魚也得吃,你現在就去河里瞧瞧,能抓著就抓,抓不著就看能不能買一條。”
“好嘞。”方二郎把文硯遞給秦淑芬。
文硯手里的玉牌刮的他臉有些疼。
“文硯,來,給爹幫你收著。”雖不識玉,方二郎卻知曉,以鄧昊然的身份,能被他收在懷里的,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方二郎打算把這玉牌收著,以后給兒子娶媳婦的時候當聘禮。
“二哥,下回你出去做工時,就把這玉牌帶上。”方錚視線落在玉牌上,光亮閃過處,那玉牌底端被刻個兩個小字。
“為啥?”方二郎奇怪地問。
他這么大人了,不好跟兒子搶東西。
“狐假虎威。”方錚溫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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