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接受這個理由。
當然,理智上陸振軍也知道,理由絕不可能源于此。
思來想去,陸振軍想到了當時傷了他的那個人,身手不凡,難道……
他心里隱約有了些猜測,直到晚上睡覺了,江若男才給了他證實。
陸振軍早就把小寶趕到了大寶和三寶的房間里,理由都是現成的:他身上有傷,要注意著點兒。
小寶雖然想念死媽媽的睡前故事了,但是聽到爸爸這樣說,也立刻貼心懂事的乖乖跟著大哥三哥走了,還用奶聲奶氣的聲音讓爸爸要好好養身體,把江若男萌的狠狠在他臉上香了幾口,照顧著仨小男孩兒都睡下了,又去看了一眼獨自睡覺的二妹,江若男才回了房。
陸振軍也洗漱完了在房間里坐著,江若男第一時間就把她對江家的一些猜測說了。
為什么說“猜測”,自然是因為以她現在的能力,那些背后真實情況肯定是不能知道的啊,自然只能是猜測。
“以前看到孟家那么說,我也從來不肯去懷疑,要不是這次小妹這么說,我都不知道我爸還有秘密。”江若男故意嘆口氣,回頭看著陸振軍,“你說我跟孟家說的那位小姐不會真的有關系吧?你看看這照片,我爸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
“那也說不定。”陸振軍皺眉,“不過爸爸要是有什么事瞞著你,肯定也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好。”
他其實早就懷疑過江若男跟孟家要尋人的那一位有關系,畢竟世界上相似成那樣的人,怎么看都可能有點關系。只不過江若男之前態度堅決,他便也不好多說什么,現在聽到江若男這樣表態,似乎是對江父有好奇疑惑,還有些感傷的樣子,就開口安慰。
江若男點頭:“我知道。但是我爸一直都是村子里的人,荷花村江姓可是大族,我爸我媽都是村里長大的,不可能有這樣的時候啊……你看這裝扮,一看就不是我們那窮山溝里的,我從小到大都沒見我爸穿這么好過。”
江若男指著照片,她是故意要引起陸振軍的猜測,給他心理埋個種子,畢竟此姜非彼江,這種事情,一定要循序漸進。
陸振軍也看了一下,又笑了:“是,你看照片上爸多年輕,估計還不到二十吧,你要不說是咱爸,我都認不出來。你沒見過這樣的時候,就很正常了。”
江若男點頭,收起照片故意嘀咕道:“也是,我出生的時候,我爸都三十幾了,可真是……”
果然,陸振軍眼睛里閃過一絲疑惑。這年頭,三十幾生娃的不在少數,但是她和江家大姐年齡相差不大,也就是說,江父第一個女兒都是三十多的時候才生的,這就不正常了。
畢竟,江父那一輩人里,十五六結婚十七八生娃的多了去了。什么情況會拖到三十幾歲才生娃?更何況江興榮和楊九華,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很晚娶上媳婦所以生娃晚的情況。
話要點到為止,江若男立刻表現出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算了算了,不說了。說起就頭疼。不過,要是咱爸真有啥秘密,還跟那啥米國琉島有關的,那就更不能過繼兒子了,我可不想多個莫名其妙的兄弟來,到時候自家的情況還沒捋清楚,還得防著家里一個外人,才真是糟心。”
“原來你是做的這打算。”陸振軍笑了,瞬間明白過來,“不過你說的有道理,我看你這樣說了,你爸要真有秘密,自然就不會過繼。”
說著說著又笑了:“你可真是聰明,這一石二鳥的,你怕是也想試探一下咱爸吧?”
“聰明!”江若男打個響指,“我爸要是真有什么秘密,知道孟家尋人,肯定會坐不住的,咱們就看著吧!”
“你呀!”陸振軍失笑,把她手里的照片拿起來又壓回書頁里,珍重的放好,“這照片你怎么沒寄回去?爸要是發現這么重要的東西丟了,不得著急啊?”
“就是要著急才好呢!”江若男故意噘嘴,“這么多年從來沒告訴我們,你看看照片上那女人,都不是我媽,哼,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就讓他著急一下。”
明知道情況,她卻故意這么說,陸振軍也不好說什么了。
“好,不說了不說了,別生氣了,萬一有什么其他不知道的情況呢?你現在想這么多,不是白瞎嗎?”陸振軍拉著她從桌臺走到床上坐下,“對了,明天的表彰大會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方面是轉移話題,一方面,卻也是他心中真好奇。
“李嬸兒讓你帶話,是不是也跟你說了點啥?到底怎么回事?”
江若男這才想起,之前為了讓陸振軍好好養傷別操心太多,他們一直沒有告訴陸振軍那伙人販子真正的身份。
“這事兒啊,是這樣……”她簡短說了一下,陸振軍的表情不停變換。
最后感慨一句:“這么重要的事兒,你們也不早點告訴我!”
“一開始不是怕你擔心嗎?”江若男干干一笑,“后來、后來就忘了……嘿嘿,那啥……”
“行了,不怪你。”陸振軍搖頭好笑,又道,“不過即便這樣,我也沒什么好表彰的啊,畢竟我算起來,還沒抓到人呢!”
“那不也是你先發現拖延了時間,后來才有了抓人的機會嗎?”江若男連忙開口,“怎么不該表彰了?要不是你跟那人動手,怎么能看出他的身份不一般,要沒你的提醒,這一伙人根本還抓不出來,就是抓出來了,估計都挖不出后面的線來,所以啊,你很重要,怎么就不能表彰了?”
這一點上,江若男絕對是義正言辭毫不心虛的。
陸振軍被她這副模樣逗笑了:“好了好了,別比劃了。該睡覺了。”
結果剛一說,就聽到江若男“嘶”的一聲痛呼。
“怎么了?”陸振軍眉頭皺緊。
“沒事兒沒事兒。”江若男連連揮手,“就是休息久了,人都給養廢了。這才拿了鋤頭多久,胳膊就疼了。”
陸振軍回過神來,一臉心疼又無奈:“我就說讓你別急著弄那菜地,你非得弄,現在好了吧?”
說是這么說,埋怨是埋怨,但是卻還是伸出手拉過江若男的胳膊,輕輕捏了起來:“這里酸疼,肩膀呢?也疼吧?我給你揉揉。”
“嗯,不用……好吧,你輕點,對對對,就是那兒,哎喲,哎喲!”陸振軍的力道算是很收斂了,但是過度用力之后酸疼的肩膀和胳膊,這時候被大力揉捏,還是感到有些疼。
“下回還敢不敢這樣,說你還不聽。”陸振軍有些報復性地給她捏著肩,抬眼看到床上的被子。
他眉眼微微一動,手里的動作也放輕了:“若男,怎么還是兩床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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