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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0190720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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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看蔡領導家為這兩人開宴慶賀新禧的時候,居然請了陸家夫婦去,因而耿耿于懷。
憑什么呀?不是說了只請親戚朋友,沒見陸振軍跟蔡領導是親戚啊,怎么就請了他家去呢?
后來有男人被自家婆娘磨得受不住,干脆說了一點內情,營區里女人扎堆的地方,哪里會有什么秘密呀?于是很快,大家也都知道了,原來蔡小紅和樊榮的婚事就是陸振軍夫婦牽線搭橋的。
一個個更是不高興了,說什么酸話的都有。
這就對了!聽說那個樊榮就是陸振軍的得力手下呢!這不拐著彎兒跟蔡領導攀關系嗎?
原來是這樣!這讀書人的腦子就是彎彎繞繞多,我可得跟我們老黃說說!一天天的就比攀關系,那我們誰能比得過他啊!
攀關系也沒用,人蔡領導不管隊伍里那些事兒!
還讀書人清高呢!你們說說,這投機取巧的,偷偷摸摸的,一點沒有老話說的讀書人的風骨!
可不是嘛,看看那江若男,自個兒才多大,就厚著臉皮給人做媒了,嘖嘖嘖,人不可貌相啊!
話不是這么說,人家年紀雖小,能力可有呢,你瞧瞧昨天去的人,哪個不是說她能干賢惠的?
你們才知道啊,人家那是一來,就把我們全給比下去了,這可不是看年紀,人家年輕貌美,正好呢!
狐貍精一個!我們老鄭前兒回來還數落我不如人家賢惠懂事,說人家辦個生日宴怎么怎么好,呵,羊毛出在羊身上,你說,我們怎么學?
就是就是,狐貍精!
幾個人到中年的女人同仇敵愾,畢竟對她們而言,丈夫越來越能干,而她們卻是漸漸人老珠黃,最怕的就是丈夫被年輕大姑娘小媳婦勾了魂。
反正傳來傳去到最后就是一致在討伐江若男。其中陳素芬雖沒怎么出去聚會說閑話,但是很多話都是從她這里傳出去的,畢竟她才是江若男的近鄰啊!算是最了解內情的一個了。
這些閑話,江若男不知道,畢竟她從來就不去參加外面那些婦女的茶話會,那些話也沒機會傳到她耳朵里來。
她在干什么呢?別忘了,家里還有四只斑鳩啊!
當天陸振軍要過生日,那斑鳩就一直養著,用繩子捆了翅膀,壓在竹筐底下,幾個娃娃當稀奇看,一時間沒舍得殺。
等家里把陸振軍生日那天準備的所有食材都消滅干凈了,江若男也沒有去服務社買菜,而是磨刀霍霍向斑鳩。
當地土話說的,斑鳩斑四兩,鴿子鴿半斤,麻雀一兩不用稱。作為鴿子的近親,斑鳩可不小,養著也費糧食啊!
所以,養是不可能養的,當然還是吃比較好。
媽媽斑鳩要怎么吃?是不是跟烤麻雀一樣?三寶天天就望著呢,他還沒吃過鳥肉,對鳥肉的認知僅限于小伙伴們吹牛時候說過很多次的烤麻雀,看江若男動手收拾斑鳩,就往前竄。
怎么吃都行,不過,這個可比烤麻雀難多了。麻雀就那半兩肉,怎么烤烤都能熟,斑鳩肉就厚實多了,想要直接烤熟,江若男覺得自己那手藝還沒達到那水平。
真的嗎?三寶越發好奇,很難烤嗎?那比烤麻雀好吃嗎?
說的就像你吃過烤麻雀似的。大寶忍無可忍把三寶拉著起身,你別在這兒煩媽媽,進來做算術,我問你,一到十你會數了不?
一二三四五、五…九、十!三寶不服氣,磕磕絆絆吼出來。
得到了大寶的一個嫌棄眼神:五過了就是九?誰教你的?就說不能讓你玩兒,玩了就什么都記不住!笨蛋!
我才沒有!三寶反駁,但顯得很心虛,嘟嘴不高興,他就是想看媽媽處理斑鳩嘛,才不想去數數,我還小,以后就會了。
以后以后,天天就說以后。大寶生氣地道,以后我跟二妹都去上學了,就你一個人是小笨蛋!
你才是小笨蛋!三寶不服氣,哥倆嘻嘻哈哈進了屋。
江若男看著都覺得好笑,果然,大孩子管小孩子可比大人去管有用多了,還省了她去費心。
她毫不吝嗇夸贊:我們家大寶真乖,小小年紀就有小老師的風范了!
大寶抿抿嘴,有些害羞:我就是看著點弟弟。但面對三寶又不自覺挺起了胸脯,別偷懶,快跟我進屋做算術。
儼然就是一個認真教學的小老師了。
江若男越看越覺得好,不僅省心,關鍵她自己也沒有這樣的耐心和細心。都說不寫作業母慈子孝,一寫作業雞飛狗跳。給娃娃啟蒙就更是考驗耐心,幸好還有大寶帶著,要她自己手把手教,這母子和諧的場面估計就別想看到了。畢竟她是個給弟弟講題都能把人罵哭的人……
看幾個娃都在客廳里,江若男也趕緊繼續手上的工作,殺好的斑鳩去毛清除內臟洗凈,四只斑鳩,費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太陽都西斜了,她才總算全都清理出來,然后才放入鍋中,加水煮。
幾個娃娃在客廳里躲過了大太陽,早就忍不住了。
尤其三寶,看到江若男都燒火了,迫不及待跑到廚房:媽媽,煮好了就可以吃了嗎?盯著鍋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還有一會兒呢!江若男拍拍他的手,別揭鍋蓋啊,小心燙著!她壞心眼兒的沒說待會還要怎么做,就讓這小子以為煮好了就能吃了,這樣他肯定得惦記著,不會出去亂跑了。
哦,媽媽,那我等著。三寶吮著手指,做乖巧狀。
這小孩兒,一旦犯饞了就這樣。江若男給他把手指拔出來:洗手了沒有?又吸指頭。然后才道,這里燒火,熱得很。你回客廳去,跟哥哥學算術,待會兒數到十數清楚了,才能吃肉肉。
她這么一威脅,小孩兒臉垮了一下:真的嗎?還想賣乖,看江若男一直繃著臉,只能無奈一步三回頭地出了廚房。
真是個吃貨!江若男搖頭失笑,繼續燒火,忽然聽到有人敲門,梆梆,是輕輕的示意聲。
她探出腦袋,一看來人,心下奇怪,卻是飛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