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你安離分類:
三十三
“笙歌仙子,你怎能走上這條不歸路呢”
見面日常寒暄也變成了唏噓。
“玉皇大帝應西天佛界金蟬子所求,命我二人前來監督。”
熟人見面,分外尷尬。
尤其是當初在天庭還湊不要臉的稱兄道弟過。
“呵呵。”
笙歌冷漠臉。
怎么走上這條不歸路
你們得去問孫悟空,本小仙女不過就是睡了一覺,然后莫名其妙就成了三界人人喊打的存在了。
她比竇娥還要冤枉。
在雷公電母的磨刀霍霍下,笙歌不情不愿的開始了她的九九八十一難。
她本以為,以大圣的簡單粗暴,就是不聽的挨打,可沒想到有朝一日挨打還得總結技巧。
第一關,笙歌整整用了三個月的時間,經過遍體鱗傷的代價,成功的躲過所有的攻擊,又是三個月,她反攻為守,徹底的摧毀了第一關
雷公電母看著凄慘無比的笙歌,總是會唏噓片刻。
不是說好西天佛界的人最是無欲無求,悲天憫人嗎可為什么金蟬子設下的五指山竟如此恐怖呢。
聞名不如見面,西天佛界真可怕。
通過第一關,笙歌有片刻的喘息機會。
只是第一關啊
第一關就整整用了六個月
九九八十一關
大圣和金蟬子是不是太高看她了。
笙歌接過大圣扔過來的蟠桃,三下兩下便啃完了。
六個月里,她食用的都是仙露,蟠桃,身體幾乎是在以質的飛躍改變。
看到笙歌吃的蟠桃,雷公電母眼中的可憐就被垂涎所取代。
哪怕他們在天庭也是個小仙官,但蟠桃也不是想吃就能吃的上的。
什么時候犯錯伙食這么好了
要不然,他們也觸犯個天條試試
“你怨我嗎”
大圣站在笙歌面前,輕聲問道。
笙歌其實最開始是有氣惱的,可再大的氣惱在她親手摧毀了曾經揍的她哭爹喊娘的第一關后也煙消云散了。
那種成就感無可比擬,笙歌表示很喜歡。
就像一個學渣突然解出了數學題,覺得整個世界都對她友好了。
笙歌搖了搖頭,并沒有多說什么,然后轉身走向了第二關。
每一關,難度都會逐次增加,想必破關的時間也會越來越久。
嗚嗚嗚
她真的不想被壓五百年啊。
尤其是直播間的玻璃碴子還在說風涼話。
走路太浪會閃腰所以,我們又要開始看通關了
浪九九主播,我們都要快被看抑郁了。
泠泠七弦上我們這屆的觀眾分外苦逼,歇歇睡醒主播還是在通關的路上,我是不是該一睡不醒
主播豬欄生活是可恥的。╭╰╮
作為一個奮斗型主播,有資格批評指責直播間這群混吃等死的家伙。
本小仙女在一群玻璃碴子中出淤泥而不染。
笙歌一邊鄙夷的譴責著直播間的玻璃碴子,一邊哭喪著臉走向了第二關。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原諒她,整篇海燕到現在她就只記得這一句。
她倒是想中二的多喊幾句,可是原諒她,知識貯備有限。
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就會成為傳說中頭腦簡單,四肢法度的種群一員。
本小仙女是拒絕的。
第二關著實要比第一關艱難的多
周而復始,笙歌覺得五百年好似都不夠通過這九九八十一關。
在笙歌看不到的時候,一身紅衣的孟婆,驚艷眾生,光芒四射的站在大圣身后,隨同大圣看著五指山的方向。
此時的大圣不再是尖嘴猴腮滿臉毛,而是幻化成了人身。
靜靜站在那里,就好似真正的撐起了一片天。
清風拂過,挑起了他耳際幾縷發絲,在銳不可當中多了幾分肆意邪氣。
若是笙歌看到這一幕,定然會嘟嘟囔囔來一句“原來你有了別的狗”
她一不在,大圣就舍得幻化成人形了,這簡直就是區別對待。
“孫悟空,再怎么說那只丑猴子都是你的后代啊。”
“攤上你這么個爹,那只丑猴子也是怪倒霉的。”
自從孟婆發現只要她妥善做好準備,短暫的離開地府不會有任何影響后,便隔三差五來凡間聽個小曲兒喝口茶,順帶調戲下美人兒。
“孟婆,本大圣想,你一定是太閑了。”
“不如練練手”
大圣日日等在此處,怎么可能心中沒有一絲惱火。
孟婆嘴賤是病,為什么她就是沒忍住呢
“本座不過就是好奇。”
“有你這樣一個爹爹在,她何須這樣在生死一線上拼搏。”
“本座曾去請教過金蟬子,九九八十一關你幾乎都是按著丑猴子進步之后的極限設置。”
“若稍有差池,其中某一關完成的不夠完滿,再往后豈不是有性命之憂”
孟婆適時的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她從未見過似孫悟空這般狠心冷靜卻又果決的人。
孫悟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站在此處看著那只丑猴子遍體鱗傷,竟然真的能夠做到無動于衷。
笙歌本不必如此艱難。
“她不會有事。”
“皮肉之苦總好過他日命懸一線。”
不是每一次他都能夠及時救了她。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命懸一線”
“怎么會”
“這三界如今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惹笙歌。”
“這不是有你在嗎再怎么說你也是她的便宜爹爹啊。”
笙歌是屬于一戰成名的那種,雖說從頭至尾笙歌從未出手,但她的名號卻響徹了三界。
而后又被西天佛界炙手可熱的金蟬子收為首徒。
有金蟬子,有孫悟空,笙歌絕對算得上是三界內惹不得的人。
孫悟空沉默
有他在,他自會護她周
可大多數,他是不在的。
他不在,她又該當如何。
到最后,能夠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她必須得足夠強,強到可以在他手下有逃命的機會。
沉默在蔓延,孟婆反思,難不成她又說錯什么了嗎
這年頭,猴子都這么難伺候了。
陰晴不定
要不是看在笙歌與她有舊,孫悟空化形之后長得不錯,她才懶得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