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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忽然看到昏迷了數日的方貴猛得坐起了身子,無論是一直面帶憂色的太白宗主,還是一直守在了門檻旁邊不敢進來也舍不得離開的阿苦,或是手還空空的舉在嘴邊顯得有些尷尬的幕九歌,同時都呆了一呆,目光急急看到了方貴臉上,一時又是迷茫又是驚喜。
太白宗主反應最快,急急伸手按住了方貴的肩膀,一臉的凝重:“你感覺自己怎么樣?可否感覺受到了某種魔識沖擊?可還記得自己姓名與來歷?一加一等于幾?”
“這是什么鬼問題?”
方貴訕訕的:“你們都這么看著我干嘛?”
太白宗主的臉色立時變得十分難看,幕九歌神情也凝重了起來。
門檻外面,阿苦師兄“唰”一聲眼睛瞪圓了。
“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啊,夢里好像有個怪物,想要吃了我,不過幸好我跑的夠快,它一直沒能吃掉我,再后來……好像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我跟他打了起來……嘿嘿……”說到了這里,不禁有些得意,抱起了雙臂:“反正打了半天,它沒打過我!”
“打了起來?”
“還沒打過你?”
太白宗主與幕九歌等人的臉色,都變得十分精彩。
但是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后,卻都得出了一樣的結果。
看樣子他們的猜測是真的,那魔胎確實進入了方貴的體內,還想悄無聲息將他吞噬掉。
只不過,神魂被吞噬的過程,本來就是十分詭異而復雜的,尤其是對方貴來說,神魂被吞噬的過程中,各種光怪陸離的感覺都會出現,再加上他修為太低,恐怕根本說不清楚那種感覺,從他能夠醒過來,而且說出來的這些描述里,可以確定的,只有兩點:
一是,魔胎吞噬確實沒有成功……
二是,那魔胎如今還在他體內!
至于什么打贏打不贏的,那很有可能只是方貴擺脫了魔胎的吞噬后生出的幻覺。
修行中人內守自照,修為越高,觀自身識海觀的越清楚。
而方貴這樣的境界,看自身識海,本來便只覺渾渾噩噩,一切模糊不清。
當然了,就算他們也沒想到,方貴當時的感覺,還是挺清晰的,他們也沒有順著這個方向繼續問,可能問了也不會相信,除非方貴已經是筑基或是金丹的層次!
“方貴小徒,你且仔細聽我說……”
太白宗主沉吟良久,才面色凝重的開口,道:“此次魔山之行,你遇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有妖人將一道歹毒魔胎打入了你的體內,妄想以此吞噬你的神魂,將你取而代之,不過天幸,你肉身本源不足,反而使得這魔胎出了意外,被我們提前看出了問題所在……”
“魔胎?”
方貴想起了噩夢里被自己痛打的怪物,心想也不怎么厲害啊……
不過見宗主說的凝重,他也不敢胡亂插嘴,只是訥訥的問道:“然后呢?”
“惟今之計,想要救你,只有一個辦法!”
太白宗主的神色極其沉重,低聲道:“那就是傳你神識修行秘法,并輔以諸般丹藥、靈臺,待到你神識強大,不為外物所侵,便可以試著將那魔胎驅逐出來……”
“驅逐出來……”
方貴想到了那個哭著喊著想從自己噩夢里逃離的怪物,陷入了沉思。
他雖然還沒能完全想得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卻隱隱覺得,宗主好像誤會了什么……
“難!難!難!”
太白宗主低聲嘆著,道:“棋宮魔胎,何其陰毒,它究竟有何詭異手段,連我們都說不明白,想要驅逐,也只是道理上稍有可行之機而已,但事已至此,別無良策,你既為太白宗弟子,吾等便會全力助你,且盡人事聽天命,能做到哪一步,便算哪一步吧……”
方貴覺得不對勁了,忍不住道:“宗主,我好像……”
話猶未落,宗主已經向著白石長老吩咐,道:“你去道殿丹坊之中,取九顆仙露養神丹來,他現在神魂虛弱至極,只有先服了寶丹,才有可能參悟神識壯大之法……”
說著轉頭問方貴:“你想說什么?”
方貴剛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口去,道:“我感覺自己挺虛弱的……”
太白宗主低嘆了一聲,道:“我知道……”
事已至此,太白宗主已經隱隱猜到了來龍去脈,之前他們或許都已經誤會了棋宮傳人的目的,本來棋宮傳人,皆是以禍亂天下聞名,每到一處,都要惹出無盡的麻煩,所以這一次,他與另外四大宗主,也都只是提防著棋宮傳人會向五大仙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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