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童子!”
王崇若有所思,他忽然想起來演天珠曾說過,他的美貌師父元傲君,將來就是死在白蓮花童子手里,就連項情都要在白蓮花童子手底下吃虧,不由得悠然神往。
巨頭老龍王舉杯道:“喝酒!”
王崇也回了一杯,他此時已經深信,巨頭老龍王沒有先天水系靈物了。
他手里的三件五行靈物,丙火靈精在地心火窟之中,就算當時朱紅袖,也要借助小篁蛇,才敢下去收取丙靈劍,最后還把五道丙火靈精送來自己處,并不能收取。
白邙山弟子羅道乾,許一山,數百年煉就的乾焰真火龍,乾焰真火劍,都被丙火靈精吞吃了,可見此物之厲害。
土系的靈物道蟲,乃是舊日大師兄道化之后,誕生的靈物。要知道,舊日大師兄可是曾踏入太乙境的人物,只是沒能扛過天道。
太乙元精雖然不知道,落珈島怎么得在手里,但只看他們從來沒法祭煉,只能拿出來換取飛劍,就可以知道,此物之珍貴。尋常陽真境的修士,根本保不住這般天生地造的靈物。
王崇若非有個好師門,有演慶真君在背后站著,他也不敢說,就沒人搶自己的好東西。
邀月見王崇若有所思,就壓低了聲音說道:“不要去西土!”
王崇微微一笑,說道:“邀月姐姐怎么這般說?”
邀月一臉慎重的說道:“西方二妖圣,實力深不可測,又極恨人族,你又是想要求去他們至為珍寶之物,實在太過危險。”
王崇笑道:“邀月姐姐說的是,此去必然危險,我也不會去就是了。”
王崇忽然想起小劍仙歐陽圖,心頭忖道:“歐陽圖已經去了,要為玄葉收集煉劍寶材。若是去西方尋求先天靈物,倒是可以借一借這位小劍仙的勢頭。”
王崇也非是急功近利之輩,他思忖良久,心道:“待得跟邀月姐姐去一趟地火窟,找一找其余的丙火靈精,不管有無收獲,都要先閉關,把太乙元精和丙火靈精煉化。”
想要鑄煉先天五氣金丹,最為耗時,煉化一種先天靈物,往往就需要數十年光陰,王崇這些年一直奔波,除了在接天關苦修了十余年,倒也沒正經閉關過。
仙真之輩,閉關數十年,百余年,都是慣常。
邀月也是閉關了十余年,才得以突破境界,成為陽真境的真人。
王崇若是把這兩種先天靈物煉化,不但本身功力會暴漲,日后尋到其余靈物,也不用留在手里看著,直接就能祭煉。
若是他此時就去尋找其他靈物,收集齊全了,也須一樣一樣煉化,轉更耗費功夫。
王崇和邀月閑談幾句,極光夫人又來敬酒。
剛才極烈借給她請安的功夫,偷偷說了,王崇會傳他吞海玄宗正法,故而這位女修親自過來致謝。
王崇笑道:“此有什么可謝,極烈是我徒弟,品性純良,又肯舍去一身功力,如何就不該傳授真法。”
王崇說這個話的時候,老龍王座位旁的巨玥兒,卻微微黯然,她出身妖族,邀月絕不會把吞海玄宗的一十六門道法傳授。
這位人魚三公主早就聽說,邀月會傳授她水神咒經,雖然此法也不俗,卻比吞海玄宗之法,不知道差了多少。
阿羅教縱橫海外多年,除了開頭的幾個教主,也不見有人再突破陽真。
巨玥兒也是有些雄心的女子,也想以妖怪之身,突破先天限制,不受金丹之束縛。
水神咒經就連阿羅教的人,也沒練出陽真來,她又能如何?
極烈剛拜師,就能得王崇允諾,必然傳授真法,這位小龍兒,羨慕的黯然神傷。
極光夫人敬酒了王崇,又復給邀月夫人敬酒,兩人雖然有師姐弟的名份,但就算再愚鈍之輩,也能看出來邀月和王崇關系不俗。
故而她也不敢忽略了邀月,萬一這枕頭風吹起來,她侄兒說不定就要吃苦頭。
邀月笑吟吟的陪了一杯,這才柔聲說道:“我和季觀鷹就住在大羅島,日常甚少友人,也頗寂冷,妹子可以常來走動。”
極光夫人大喜,心道:“日常走動,豈不是更可以拉近些關系?”
極光夫人回了座位,又復叮囑了自家侄兒幾句,這才放他會王崇身邊落座。
酒宴到了一半,忽然又有客人來,這一次來的散修,分成了幾伙,其中居然有武當派的門人,小狐貍一身白衣居然在列在其間。
胡蘇兒身上真氣有些收束不住,泄露出來,儼然已經是大衍境界。
王崇自然也不會跟胡蘇兒相認,只是有些啞然失笑,心道:“這小狐貍,倒是有些運氣。”
胡蘇兒回了武當山,就由靈靈大師親自出手,打散了真氣,重修了丹鼎法。
此法果真進境奇速,這位武當派的小狐仙子,居然也突破了大衍境,就被師父林綠珠打發下山,跟隨其他武當弟子行道江湖。
胡蘇兒也是被同們帶著,來東海游玩,進了海市,被邀請來此。
她也算是見過世面了,對巨頭老龍王的龍宮,頗有些不屑。
她的一個同門,驚嘆了一聲:“龍宮果然奢華,胡師妹,可是覺得新鮮?”
小狐貍答道:“不過是巨頭龍王的住所,哪里就奢華了,我此番被捉去了南土,也見過了太乙宗的山門,哪里才叫做奢華。光是地上用的云光石,隨便一塊,就值得這里半座宮殿。”
有個散修不服氣,問道:“什么叫做云光石?真有那么貴重?”
胡蘇兒一指老龍王的座椅,說道:“巨頭龍王的座椅,便是云光石打造,你可去問問。”
那名散修頓時不說話了,就算同行的武當門人,也頗覺得開了眼界。
巨頭龍王的座椅,宛如美玉,雕刻精美,但卻并非是人間玉石,隱隱有云氣從座椅上發散出來,一望可知,必然是寶貝。
但如此貴重之寶,在南土的太乙宗,居然只用來鋪設地面,那是何等豪奢?
這些武當弟子,還有那些同來赴會的散修,已經想破頭都想不出來,那是何等的仙家氣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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