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蛤蟆:
素琴仙子這小妞,果然淫威奇盛,堂而皇之的把海會道圣的八景云樓車弄了出去,一路上居然也無人阻攔,大搖大擺的出了玉明山。
王崇駕車飛出了千余里,就暗暗獰笑一聲,待要遁出第二元神,生擒了素琴,直接趕去云樓山和齊冰云等人會合,然后逃回東土。
卻忽然想道:“莫要魯莽,先打探一番,這小妞身為道門大圣之女有沒有什么護身的手段。”
小賊魔想到此處,故作好心的問道:“素琴仙子,如今外面可不太平。據說有個峨眉的賊子,專門在附近游弋,暗殺我太乙宗的弟子。若是小姐沒什么手段,降服不住這賊子,我們還會回去罷。”
素琴仙子滿不在乎的叫道:“怕些什么?不就是小霹靂白勝那賊子嗎?他不過是個陽真,聞聽我父的名頭,不被嚇的屁滾尿流,就算他有些道行。”
王崇惡向膽邊生,心道:“老子這就教你知道,什么喚作屁滾尿流。”
素琴仙子這小妞,也沒什么城府,見王崇臉色難看,還以為他擔心別的,不知道是小賊魔起了殺心,還笑吟吟的說道:“就算遇上了我也不怕,你且看!這是什么?”
王崇剛要出手,見素琴仙子捏了一根頭發,也不由得一愣,心里還暗忖道:“這是什么毛?”
素琴仙子笑吟吟,得意的說道:“這是我父海會道圣的頭發,只要拋了出去……”
言罷,這小妞就把這根頭發一扔,擎天一個霹靂,無數陰陽魚降下,海會道圣就飄然現身。
王崇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綻,導致海會道圣出馬,要親自擊斃他這太乙門“大敵”,險些就把第二元神遁出來。
卻聽得素琴仙子喝道:“只要我把這根頭發拋出,就能顯出一個我父海會道圣的化身,可以守護我半個時辰。”
王崇心頭竊喜,暗忖道:“這小妞不知道好歹,這等護身至寶,居然也隨便就用出來。待得半個時辰之后,我就擒殺了她。”
嘴上卻假惺惺的關心道:“小姐魯莽,這般珍貴的東西,怎可隨便就用了?萬一片刻后,那峨眉的賊子就趕了來,大老爺的化身又復沒了力量,豈不是糟糕?”
素琴仙子不在乎的說道:“那有怕些什么?”
她伸手一抓,抓出來一把頭發,說道:“此物我父賜下許多,浪費十根八根,也不算什么。”
王崇目瞪口呆,按耐了出了一顆蠢蠢欲動的心靈,暗罵道:“海會道圣這是要禿啊!”
被素琴仙子絲絳捆縛在地的錦霞童子和推霧童子,兩人正一臉悲催,面面相覷,各自悲催,只覺得今日果真倒霉。
忽然錦霞童子想起來一件事,叫道:“推霧,你可感覺到,功力有些提升嗎?”
推霧童子剛想要說,最近修為又不曾勤勉,哪里來的功力提升?忽然就覺得體內真氣,果然雄厚了一絲,不由得驚呆,叫道:“好像真有些進境?”
錦霞童子歡喜不盡的叫道:“果然是小劫經,只要越發倒霉,就功力增長。我們兄弟,今日倒了大霉,功力就提升了。”
推霧童子聞言,也生出歡喜,叫道:“果然如此,吞海所贈的《小劫經》確是奇術。”
王崇還真不知道,錦霞和推霧,此時正歡喜功力提升,他心頭暗暗忖道:“這小妞有海會道圣的分身保護,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辦法,將之生擒活捉。這該如何是好?”
“有了!太乙宗上下,也不知道冰云,紅云,金鈴的樣貌。我若是使個計謀,讓這小妞和她們三人結交成好友……算了算了,難道還真要助她們混入太乙宗,冒此風險,去救白云?”
海會道圣的分身,大袖飄飄,守護在八景云樓車旁。
這等道圣分身,落在陽真大修手里,都是保命的手段,必然珍貴非常。素琴這敗家貨,就這么隨便消耗,也不是什么當用的場面,就是給一個駕車的童子演示。
盡管王崇不是太乙宗的人,也十分肉疼,他甚至暗暗忖道:“若是小陽宮宮主有這么一根毛發,豈會被我和白云老尼姑,搞的焦頭爛額,連門派都沒了?”
“由此可見,這一家門派的底蘊,比收多少弟子,有多少風光,煉多少寶貝都重要的多。”
王崇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毒龍寺來,心頭暗忖道:“毒龍寺有了鐵犁老祖和紅葉禪師,兩個太乙境的大圣,只怕也不輸給太乙宗多少。”
他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聽得有人叫道:“素琴小姐,貧道玉都,有事前來稟報。”
王崇回頭瞧了一眼,一個黑袍人胯下騎了一頭脖長八尺的奇鹿,正興匆匆趕來,不由得心底就打了一個突,心道:“果真好事無雙,禍不單行。怎么又撞上了這個瘟神?”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莫要怕!
王崇怒道:“老子憑何怕他?”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莫要慫!
王崇更怒,叫道:“老子憑何要慫?”
演天珠第三次送出一道涼意:對,我們不是怕,也不是慫,就是識時務者,方位俊杰,裝的像個童子些,不要露出馬腳。
王崇心頭盤算一番,他若是現了第二元神,憑著手頭無數法寶,倒也不是不能跟這位三百年后都御真君斗一斗,畢竟他現在還是陽真。
可動了手,好些事兒就沒法做了,只能忍耐下去。
反正如今這位“玉都道人”,也不認得他。
玉都道人急匆匆的趕上來,素琴仙子卻不甚待見此人,對王崇叫道:“莫要理會他,快加些速度,把此人甩在后頭。”
王崇心頭好奇,問道:“卻是不曾見過此人,他什么來歷?”
素琴仙子也沒心機,答道:“他是威靈大師伯收下的徒弟,也不知怎么,打聽了我父就是海會道圣,就拼了命的討好。甚至為了惹我注意,還弄了一頭脖子這般丑長的怪物騎在胯下。”
“他以為我不知道,那點齷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