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跑出被雜草圍繞的村子,回到車子旁邊。手機端https://m.vodtW.la
“軍士長知道那個村子的狀況?”安云衫問道。
那村子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村子,嚴璟勛不像是來過的人,為什么會知道村子的狀況?
嚴璟勛靠在車上,剛才一路小跑消耗了很多體力,他沒有回答安云衫的問題。
“如果以后你在野外遇到這種荒村,發覺與普通村子不一樣,要立刻離開,不要有半點猶豫!”嚴璟勛說道。
安云衫還未見過嚴璟勛如此鄭重其事,當下點點頭,目光看向雜草后的村子,死寂般的靜謐,的確會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
嚴璟勛沒有繼續說這件事,顯然這不是能夠告訴她的。
稍作休息,嚴璟勛沒有打算繼續在這里停留,上了車帶著安云衫離開了這里。
在他們離開之后,有一隊雇傭兵循著蹤跡找了過來,根據地上的痕跡,他們判斷那兩個人應該是進了村子。
一行有八個人的傭兵隊伍,并沒有打算等著其他人到來再進去,禁區老大已經是強弩之末,這時候誰追到了,誰就能干掉他。
得名又得利。
一行八個人將車停在路邊,端著槍進了村子。
進去差不多有二十來分鐘的時間,村子里邊忽然傳出密集的槍聲,槍聲在逐漸減少,最后歸于平靜。
那隊雇傭兵再也沒有出來,誰也不知道里邊到底發生了什么。
驅車離開的嚴璟勛二人也聽到了這槍聲,安云衫忍不住回頭看去,她知道那槍聲的來源很可能是那個村子。
這槍聲像是垂死掙扎,那村子里到底有什么?
她看了嚴璟勛一眼,肅著一張臉,什么都看不出來。
二人一路驅車往北走,途徑很多村子,穿過了一個縣城,最后停留在一個二線城市當中。
路上嚴璟勛倒是睡了一會,但是睡的并不安穩,這期間安云衫已經掌握了開車技巧,相比較飛行器,開車根本沒有什么難度,只是她不懂交規,進了城市她就不能在上路了。
安云衫的偵查能力很強,她確保身后沒有人跟蹤之后,將越野藏起來,繞了點圈子,隨后找了一家私人開的小旅館住下來。
這種小旅館不用身份證,多給點錢登記一下就行。
因為嚴璟勛的狀況,也因為他們目前的情況,二人合開一間。
小旅館環境很一般,安云衫特意要了一個能洗澡的房間,里邊有一張雙人床,除此之外就是一張桌子一張椅子。
之所以選擇這里,也是因為這個小旅館有后門,后門連著一條堆滿垃圾的樓縫,方便他們離開。
扶著嚴璟勛躺在床上,安云衫就去打開熱水器。
他們兩個人都需要清洗,但現在有個問題,她自己自然是沒問題,嚴璟勛自己行嗎?
嚴璟勛比之前更虛弱了,一整天的時間都在同毒傷帶來的痛苦抗爭,那張俊美的臉上偶爾能夠看到痛苦之色,但多數時候都是平靜的,只能從面色上看出他的狀態不好。
“軍士長,自己能洗嗎?”安云衫輕聲問道。
嚴璟勛閉著眼睛勾唇一笑,緩緩睜開眼,幽深的眸子對上那雙帶著漩渦的黑眸,“不能的話,你打算幫我洗?”
安云衫抿嘴。
嚴璟勛重新閉上眼睛,“你先去吧。”
他怎么可能讓冒牌貨幫他洗,在她面前這幅樣子已經很讓他懊惱了,如果可以,他不想將自己任何弱的一面展現給她。
聽見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嚴璟勛輕嘆口氣,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洗澡都成問題。
安云衫很快洗完,穿戴好衣服走出來,作戰服在之前的縣城就已經處理了,現在二人身上穿的都是在地攤上買的。
雖然是廉價的襯衫和褲子,但是二人身材比例非常好,長腿細腰,模樣俊美,穿在身上反倒把衣服的價值提升了許多。
看見安云衫出來,嚴璟勛慢悠悠地站起身向著浴室走去,和冒牌貨錯身而過的時候,發現她眼里帶著擔憂。
是因為他現在的狀況而擔憂?
帶著這個疑問,嚴璟勛進了浴室,關門的時候他發現安云衫仍舊盯著他。
安云衫坐在椅子上擦著頭發,聽著里邊水聲不斷,一直沒離開浴室門口太遠。
嚴璟勛的狀況堪憂,也不知道他的人什么時候才能來到,這個毒傷拖延下去是否會危及生命,這些嚴璟勛通通都沒有說,也許是保密性使然,他不能說。
看了看時間,大概有二十多分鐘了,之前和嚴璟勛出過一次任務,大概這個時間他就會出來,不過這次沒有,一直到三十分鐘的時候,他仍舊沒有出來。
安云衫站在門口側耳傾聽,除了水聲沒有其他的聲音。
他應該沒事吧?
再等十分鐘,如果他還沒有出來,她再問一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里邊水聲嘩嘩一直沒有其他的動靜,安云衫眉頭微皺,伸手敲了兩下浴室門,里邊并未傳來回應。
她心里微沉,當即就要踹門,隨后就聽見里邊水聲忽然停了。
她愣了一下,水聲停了應該就是沒事,想起嚴璟勛的狀態,她還是敲了兩聲,確保他確實沒事。
敲門聲響起后,卻突兀地傳來一聲‘咣當’聲,她暗道一聲不妙,再顧不得其他,抬腿一腳把門踹開。
里邊霧氣繚繞,嚴璟勛穿著長褲,寬肩窄腰的上身露著,刺客他盤膝坐在地上,低垂著頭,一旁的池子里有鮮紅的血液。
安云衫忙上前,伸手扶起嚴璟勛,他的身上還淌著水,頭發濕噠噠的也未擦干,臉色蒼白,嘴角帶著一抹艷麗的紅色。
盡管知道這時候亂想不合適,但安云衫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卻覺得格外吸引人的眼球……很容易引動禁忌的念想。
“軍士長,怎么樣?”安云衫低聲問道。
現在嚴璟勛半個身子的重量靠在她的身上,自己已經完全沒辦法站立,強行壓制的毒傷,又一次發作了。
嚴璟勛無暇回答她,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在安云衫的攙扶之下,嚴璟勛躺回床上,臉色難看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