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死也不吃老鼠,安云衫稍微能夠理解一點,她知道這么說的都是沒有經歷過殘酷,沒有徘徊在餓死邊緣的人才會說的話。
至少老鼠肉是貨真價實的肉,一個吃過一個月泰斯拉蟲族的人,有貨真價實的肉,就已經相當滿足。
安云衫想起那一個月,好似仍舊在眼前,泰斯拉蟲族沒有一點脂肪,除了一層皮就是綠色的液體,腥臭難忍。
而之所以吃這種東西,只因為它是唯一無毒的。
所以老鼠對于安云衫而言,只要能熟,就不存在將就。
看到這么多數量的老鼠,安云衫才覺得至少吃食不成問題了。
安云衫看著云水流彈跳起落非常敏捷迅速,不矯情不嬌氣,對這個戴著狐貍面具的女孩,有了一抹好感。
作為一個醫生來說,她是非常厲害的了。
人和人之間有時候就是這么奇妙,可能因為對方的一句話,一個行為,就會覺得這個人對胃口,從而拉近距離。
安云衫隨著走動,體力恢復的很迅速,驚奇之余,她知道是那透明藥的作用。
對于云水流的救命之恩,安云衫記在了心里,若是沒有她,她怕是要死在這黑暗的地下了。
但是她不是一個會表達情緒的人,也不愿意將這樣的大恩隨意表達出來。
尋找了兩個多小時之后,安云衫終于找到了出口。
推開洞口的碎石,爬上去之后,安云衫發現這里是在大石山的山腳下。
洞口極小,也幸虧她們都是女孩子,身材纖細,否則根本不可能鉆出來。
出來的時候,只有一點天光,天已經黑了。
云水流雙手落在纖細的腰上,看著漆黑的大山,說道:“我們要在這里過夜了。”
安云衫雙手環抱,夜晚的大山溫度很低,在這里過夜,如果不能點火,她們會凍死的。
“點個篝火,不至于凍死,大石山山腰上會有很多比較細的小樹,正好砍下來能做柴火。”說著,云水流拿出一柄鋒利的尖刀。
安云衫道:“不能點火。”
“為什么?”
“這山里,不只有我們。”
云水流看著安云衫的側臉,高挺的鼻梁,飽滿的黑眸,纖長的睫毛,側顏非常完美!
這只是顏值上,女孩子眼底的堅毅,是一般女孩子沒有的。
“早就想問你,你是什么人?你身上的傷,是槍傷。”云水流說的篤定。
她們的交集不多,關系不近,有些事情,如果今天分開,她是不會多嘴問的,但是現在,事關眼下的生存問題,她就不得不問一下了。
如果這里有壞人,她也是會被波及的。
“我是軍人。”安云衫側眸看向她,見她微感意外,繼而又說道:“執行任務期間,我只能說,這里有一個犯罪團伙,持槍。”
云水流嘆了口氣,無奈道:“我似乎總能碰上這種事。”
這一次輪到安云衫意外了,不過她還沒多問,云水流就說出了一句讓她不好回答的話來。
“既然你是軍人,為什么要女扮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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