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禎聽到宋權的話,臉色就變得詭異起來。
他剛剛覺得不對勁,心血來潮就是試探了一番,不想竟然真的被他試探了出來。
宋權竟然說,那只酒壺很珍貴。
還覺得司芳華應該跟他說過酒壺的珍貴程度。
這很不對勁,因為司芳華并沒有說過。
她雖然總是說要把那只酒壺送給他,卻從未告訴過他那只酒壺是件寶貝。
反倒是他給宋玥的那根項鏈,司芳華曾經不止一次地提醒他,那是他們司家真正的傳家寶,讓他一定要收好,而且誰也不能告訴,就算是宋權也不能說。
宋禎努力回想司芳華曾經說過的話,因為隔了太久,很多東西他都已經想不起來。
所以他回想了很久,也只是想起了一些模糊的記憶。
盡管如此,宋禎還是拼湊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宋權好像是把那只酒壺當成了司家的傳家寶。
可事實上,真正的傳家寶是司芳華送給他的那根項鏈!
也就是說,宋權搞錯了!
可是為什么會這樣?
宋禎的臉色不斷變換,他突然覺得這件事很可能跟司方華有關。
宋禎隱約記得,司芳華跟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并沒有避著外人。
有一次似乎就是當著宋權的面說的。
當時他沒有多想,只以為司芳華是喜歡那只酒壺。
可是現在回想起來,他突然有種感覺,司芳華是在故意布局。
那句話,她是故意說給宋權聽的。
或者還有別的什么人。
她那么做,或許正是為了讓所有人都以為司家的傳家寶就是那只酒壺!
想到當年司芳華死后,他就被流放去了國外。
宋禎頓時冷汗直冒。
他離開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他脖子上戴的項鏈。
即便是看見了,也沒有人把它放在眼里。
沒有人知道,那根項鏈才是真正的司家傳家寶。
宋禎忍不住想,如果沒有司芳華布下的局,他還能夠平安帶走那根項鏈嗎?
肯定不能!
想到司芳華,宋禎就覺得心痛。
他曾經回想過很多次,總覺得司芳華太過在意宋權,錯把一顆真心交付,最后卻被活活害死。
現在他才恍然大悟,司芳華或許真的在意宋權,但是她更在意的,還他這個兒子。
可惜吳玉琴太狠,司芳華都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就被吳玉琴活活害死。
否則以她的聰慧,應該會想辦法及時抽身吧?
然而她已經死了,現在想這些,也是徒增傷感。
宋禎就搖搖頭,重新琢磨起來。
他分析了一下。
宋權誤以為那只酒壺才是司家的傳家寶。
故意聯系他,應該是想拿那只酒壺來要挾他。
不對,宋權想要挾的哪里是他?
分明就是宋玥!
他算什么?
有什么能耐讓宋權要挾?
唯有宋玥,才是宋權的目標。
宋權現在,為了保住家主之位,恐怕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
宋禎嘲諷一笑:“你想讓我怎么做?”
宋權開門見山:“我要見宋玥。”
宋禎暗道了一聲“果然”,追問道:“見到玥玥后,你就會把酒壺叫出來?”
“沒錯!”宋權肯定地說道,突然問,“你上次拿走了釀酒方子,釀出酒來了嗎?”
宋禎沉默不語。
上次他拿到釀酒方子后,就交給了宋玥。
釀酒的事,也一直都是宋玥在負責。
她還沒說釀出了酒,想來是還沒有吧?
宋禎故意嘲諷了一句:“如果釀酒這么容易,你會把方子交給我?”
被懟了一臉的宋權:“……”
他當然不會!
宋權知道自己這事做的很不地道。
可是他知道歸知道,被宋禎這么直白地說出來,他還是覺得非常難堪。
要不是還需要宋玥幫忙,他真想一巴掌把宋禎這個不孝子給拍死!
“我給你的釀酒方子都是真的。”
宋權是故意這么說的,他可不能讓宋禎以為,他是故意給他假的釀酒方子。
“只是,那藥酒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釀造的。”
宋權故意停在了這里,想讓宋禎主動問。
這樣他才能夠掌握更多的主動權。
誰知宋禎淡定得很,硬是沒問,就那么沉默著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那態度仿佛就是在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宋權:“……”
他默默在心里念了念宋玥的名字,把怒火強壓了下去。
“如果有了那只酒壺就不一樣了,只要按照方子把東西放進去,就可以釀造出極品的藥酒來。”
而且還是有靈氣的藥酒!
剩下這句話宋權故意沒說。
他特意隱瞞著這件事,就是為了跟宋禎談條件。
所以他緊接著又說道:“只要你帶宋玥來老宅,檢測了天賦,我就把那只酒壺交給你。
不過你得再答應我一件事,酒壺每年釀造出的藥酒,你得分給我八升。”
宋權太奸詐了。
他連酒壺一年只能釀造十升藥酒都沒說,反而一開口就要八升,分明是欺負宋禎不知道實情,好占便宜。
宋禎的確不知道酒壺的情況。
可他又不傻,哪里會聽不出里面有陷阱?
好歹是做了幾十年生意,在商場里頭摸滾打爬的人。
正所謂商場如戰場,看似沒有硝煙,然而隱藏的危險才更是要命。
所謂無商不奸,不能說全天下的商人都是奸商,但是奸商的確是不少。
一不小心,就要中了對方的暗算。
宋權這樣的算計,宋禎都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了。
哪里可能上當?
甚至于,宋禎一聽就知道宋權在算計什么。
沒說酒壺能夠釀造多少升酒,卻開口就要八升。
顯然,酒壺的產量是個問題。
要是一年能夠釀造上百升的酒,宋權會只要八升嗎?
肯定不可能!
所以,酒壺的產量絕對不高,甚至可能連二十升都還不到。
宋禎默默猜測,酒壺的年產量在十五升左右。
他想著,以宋權的貪心,怎么也得要個一半。
卻不知道,宋權比他想得還要更加無恥!
總共才十升,他就要八升。
這是擺明了欺負人吧!
畢竟,酒方里的藥材可都珍貴得很。
原料的成本,怎么也得抵一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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