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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沉淵看著攔在面前的人,有些警惕。
這人是名老者,頭發烏黑,身上還穿著黑色西裝,看起來刻板嚴肅,很不好相處。
他不是別人,正是龍組二長老,一直和姜老不對付的陰良。
燕鐸看見陰良,臉色也不太好。
可對方是二長老,他不得不暫時低頭問好。
就打了聲招呼“陰老,那名邪術師抓住了嗎?”
陰良卻是目光陰森地看著賀沉淵,緊盯著不肯放。
燕鐸一看,就意識到不對勁。
他下意識擋在賀沉淵面前,對陰良說道“陰老,我們還有急事,先失陪了。”
說完就想帶賀沉淵離開。
誰知陰良突然問道“你今天請假了?”
燕鐸并沒有請假,請假的人是賀沉淵。
這話自然也是對賀沉淵說的。
兩人一聽,心里更警惕了。
請假不是什么大事,偏偏就在賀沉淵請假的時候,龍組總部出了大事。
陰良如果追究的話,賀沉淵確實會有些麻煩。
燕鐸意識到,陰良這是來者不善。
只是一時不太確定,陰良故意這么問,是單純針對賀沉淵,還是針對他和姜老。
他想了想,替賀沉淵解釋道“賀沉淵家里出了點事,就請了假。他才來龍組沒多久,是個新人,還在進行特訓,很多事情都還沒辦法上手。”
言下之意,今天的事雖然鬧得大,卻跟賀沉淵這個新人沒關系。
然而陰良特意攔下他們,又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地放過?
他突然問道“家里出了什么事,為什么一定要請假?”
賀沉淵警惕地看著他“抱歉,這是我的私事,恕我無可奉告。”
事關宋玥,他當然不會說出來。
更何況,這個陰良分明來者不善。
賀沉淵絕不會在他面前說出任何關于宋玥的事情,讓他盯上宋玥。
陰良死死盯著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并不肯罷休。
他又繼續追問“我記得,是你發現了鬼佬,叫人將他抓了回來?”
賀沉淵更警惕了。
陰良故意這么問,絕對沒安好心。
果然,陰良很快又問“鬼佬在道上很有名,實力也不錯。他當時對你出手了吧?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讓他栽在你手里的?”
“或許是我運氣不錯。”賀沉淵隨意地說道,“也可能他本來就受了傷,最近實力不太行。”
陰良再次笑起來,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今天突然請假,鬼佬又在今天突然逃了出去,你說,是不是太巧了?”
這話一出,賀沉淵和燕鐸的臉色都非常難看。
陰良這番話,就差明著說賀沉淵知道什么,跟鬼佬是一伙的了!
沒等賀沉淵為自己辯解,燕鐸已經說道“不過是巧合而已。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救治傷患,抓住逃跑的鬼佬,查清這次事故的起因,陰老覺得呢?”
“嗯,這個案子你好好查吧。宋妧突然發狂,還從牢房里逃了出來,肯定有人幫她。你一定要找出這個人,絕對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陰老說著,又看向賀沉淵,“以你現在的實力,繼續參加特訓已經沒有必要,直接編入九隊,開始接任務吧。”
說完,他深深看了賀沉淵一眼,轉身走了。
賀沉淵警惕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
陰良來者不善,卻沒有繼續問下去。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賀沉淵很確定,這個人已經盯上了他。
燕鐸也看出來了。
他嘆了口氣,小聲叮囑賀沉淵“你以后小心些,他怕是盯上你了。”
賀沉淵沒說話,只是暗暗打定了主意,回去之后,必須加緊修煉,盡快提升實力。
盯上他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宋玥的能力一旦被人知道,整個修行界的人都會盯上他們。
在那之前,他必須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保護宋玥!
賀沉淵道了謝,然后就問燕鐸“宋妧發狂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鐸一聽,下意識想起了宋妧當時的樣子。
想到那突然爆開的血霧,燕鐸再次忍不住嘆氣。
“應該是鬼佬在她身上做了手腳,只是暫時還不知道,鬼佬到底是怎么做的。
宋妧的尸體已經變成了一堆爛肉,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什么蛛絲馬跡來。”
賀沉淵沒想到宋妧的下場竟然這么慘,但他雖然意外,卻是一點也同情不起來。
宋妧太能作了。
這次他和宋玥被鬼佬攻擊,應該就是宋妧搞的鬼。
落得現在的下場,是宋妧活該。
有什么好同情的?
賀沉淵說道“先去醫療部。”
這話提醒了燕鐸。
想到那些傷員,燕鐸也顧不上同情宋妧了,趕緊帶著賀沉淵走人。
路上賀沉淵又問了這次事故的細節,燕鐸沒什么好隱瞞的,全部告訴了他。
當賀沉淵聽說宋祎去見過宋妧的時候,他猛地皺起了眉頭。
總覺得這次的事不太對勁。
以宋祎的性子,這種時候不是應該避嫌嗎?
宋祎去見了宋妧,還打了她,跟宋妧后來發狂有關嗎?
賀沉淵一時沒辦法確定。
這也不能怪他,線索太少了。
他現在連監控視頻都沒看到,要是只因為宋祎去看過宋妧,就說宋妧的自爆跟宋祎有關,未免太武斷了。
兩人走得太快,沒一會兒就到了醫療部。
賀沉淵一來就發現,這里的氣氛很不好。
非常壓抑,四處還蔓延著絕望的氣息。
他皺起眉頭,下意識看向燕鐸,小聲問他“怎么回事?”
燕鐸嘆了口,有些無奈地說“還能是怎么回事?不少人傷得挺重,都擔心會廢掉。”
賀沉淵聞言,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他得到的記憶里,養元丹和續骨丹都是微不足道的東西。
而且宋玥就能夠煉藥,還會制符,所以他從來不需要為這些東西發愁,反而覺得兩種丹藥都沒什么。
現在感受著醫療部里的壓抑氣氛,他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如今的丹藥稀缺到了何種程度。
他想到儲物符里的丹藥,心里沉甸甸的。
燕鐸已經走了進去,詢問傷情。
賀沉淵默默跟上,不動聲色地打量。
突然,他看見了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