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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岐晟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但若是劉通真里通外國,那也同樣輕饒不得!
劉通此時自然要叫冤,
“陛下老臣冤枉啊!”
細封圭跳著腳的罵道,
“你冤枉個屁!還敢稱冤枉陛下!本王有證據,有劉通與西夏貴族來往的書信!”
此言一出百官相顧立時變了臉,這罵歸罵,打歸打,若是有了實證這事兒可就大發了!
劉通一聽顧不得頭疼胯也疼,跳起來吼道,
“胡說!老夫行事向來謹慎,決不會有書信落到你們手里!”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立時死一般的沉寂,百官卻是個個眼觀鼻鼻觀心成了木雕泥塑,細封圭父子得意洋洋瞧著劉通,劉通呆在那處,臉上青腫一片瞧不出甚么臉色,只一個佝僂的身子微微的發著抖,燕岐晟眼瞧著劉通嘴角一勾,蒲國公燕韞淓上前一步高聲道,
“陛下,此事事關朝中重臣,又牽涉西夏國君,還請陛下下旨徹查,孰是孰非,孰真孰假,還需要弄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才是!”
燕守敬目光森冷在劉通的臉上掃過,又掃過燕韞淓父子,與那細封氏父子,良久才點頭道,
“準奏!”
燕岐晟回到了蒲國公府上,燕韞淓瞧著比自己更加高壯的兒子,早已笑得忘記說甚么好了,燕岐晟坐在書房之中任自家老子笑著看了半晌,終時被看得后背發毛,放了手中茶盞抱怨道,
“爹,您還要看多久,說不說正事兒了!”
燕韞淓仍是笑,開口問他道,
“長青這一回倒是料敵于先,劉通那老兒怕是要栽了!”
雖說比計劃了快了幾分但勝在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只要后頭接著發力,劉通老兒這一回便是在劫難逃!
燕岐晟卻是笑著擺手道,
“說起來慚愧,這一回不是兒子早有預料,乃是長真的功勞!”
當下將那細封延與四丫的事兒一講,又說了如何因此牽出來周亦舟,又有周亦舟如何買通了自己下頭人,暗中配合劉通刺殺那西夏王父子,好讓劉通扣了罪名在自己頭上,
“哼!那劉通老兒拿話激我,便是欺我年少氣盛,只要敢反抗便是有理也變做無理再有周亦舟密信送入臨安,必告我一個勾結外敵忤逆謀反之罪!”
燕韞淓聞言冷笑連連,想起前頭劉通入大內之事,怒哼道,
“此事只怕幕后支使者便是燕守敬!”
燕岐晟應道,
“爹爹不必著惱,燕守敬不過就是個紙老虎,根本無甚可怕,反倒那遼人如今越發勢大,倒讓兒子忌憚,還有北面冷寒之地,有赤真族越發壯大,這些才是心腹大敵,如今不拉燕守敬下馬,只因外有強敵,朝中不宜動蕩罷了!”
燕韞淓點頭道,
“吾兒所見甚是,自然是要以大局為重,若是因著內斗毀了這燕氏的江山,爹爹百年之后如何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頓了頓道,
“先將劉通老兒收拾了,再將他的余黨鏟除,朝中肅清之后,看他燕守敬還能尋到甚么人可用!”
父子倆在書房之中商議一番正事,又召了燕大等諸管事進來拜見世子,眾人見了燕岐晟都是十分歡喜,當晚又設了家宴,眾人歡聚一堂,自然是將燕家二郎也請了過來。
燕岐晟離開時燕岐瑜還小,記事后這也是頭一回見著自家這位大哥,這廂好奇的瞧著眼前高大威武的男子,
“大哥?”
燕岐晟上下打量他,見模樣生得倒與玉姨娘相似,小模樣很是俊秀,不過再俊秀也比不上自家兒子那張可稱妖孽的臉,算起來燕二郎比自家侄兒大不了多少,燕岐晟瞧著他只覺跟自己兒子差不多,當下哈哈笑著伸手捏他的臉,
“小子,你在家里讀甚么書?”
他在軍中呆慣了,在家里對付丑奴便是這般毛手毛腳,兩父子鬧慣了自然不覺,只燕家二郎是被玉姨娘寵慣了,又燕韞淓是謙謙君子,親近時至多抱一抱,少有這般上來便動手的,燕二郎只覺臉上一緊,臉皮子上一疼,立時眼淚花兒便包在了眼眶里,哇哇大叫道,
“好疼!”
燕岐晟見狀他卻是哈哈大笑,更加惡劣的再捏了捏他,對燕韞淓道,
“這小子怎得這般不禁玩兒?”
燕韞淓見小兒子哇哇大哭卻是半分不為所動,對大兒子道,
“他在府里嬌慣著呢!”
燕岐晟聞言很是無趣的放開燕二郎的臉,搖頭皺眉,
“生得細皮嫩肉的哪兒像個小子,分明就是個娘們兒!”
那像自家兒子,看著生得嫩實則皮實的緊,便是按在膝頭上狠狠揍,這小子連眉毛都不會動一根,可經打又經摔了!
一旁的燕二郎一面抽抽噎噎的,一面抬了眼來狠狠瞪了燕岐晟一眼,
“大哥真壞!”
燕岐晟只是哈哈的笑,又去扯他頭上的小抓髻,沖他扮了一個惡狠狠的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