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汪天明的話讓盧薇薇有些無語,要知道,自己被盜走了價值60萬元的財物,最后都不敢報警。
可想而知,汪天明是有多窩囊。
但想想以汪天明這種身份,顯然報警是下下策,這種人都愛惜自己的羽毛,不會想讓自己的名譽受到損失。
但是這類人往往又非常花心,總想著依靠著自己的財富,在外頭亂來。
想著尋花問柳,可沒曾想到,自己也有翻船的時候。
盧薇薇輕嘆一聲,也是緩緩說道:“汪先生,您就因為這個,所以不報警?讓這個女賊一直逍遙法外?”
“那有什么辦法呢?都是我自己自找的,有的時候,我也想過找到那個女人,可哪有這么簡單啊?”
重重的嘆息一聲,汪天明也是無奈說道:“所以沒辦法,這件事情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那我告訴你,那個叫胡雪的女人,我們已經抓到了,你丟失的那塊手表,我們也在追溯中。”
“真的?”聽到這里,汪天明那窩囊的姿態,也瞬間得到好轉,汪天明趕緊問道:
“那我都那塊手表,是不是可以追回來?”
“理論上是可以的,而且,我們已經通過買賣,找到了買下你手表的人。”盧薇薇說。
“哎呀。”聽到這,汪天明整個人都笑嘻嘻,也是不由分說道:“真的呀?那太好了,謝謝你們啊,警察同志。”
這邊汪天明話音落下,盧薇薇卻又道:“但是,我們這邊也遇到了問題。”
“什么問題?”汪天明感覺,自己可以撿回失去都金手表,那橫豎都是賺到了。
而盧薇薇則是一臉認真的解釋說:“那名購買你手表都男子,表示不想歸還。”
“啥?”聽到這,汪天明整個人都愣住了,也是若有所思道:
“你是說,那人不給退?可這屬于贓物吧?”
“我知道,那個人也知道啊,可那個人就是不想退,我感覺,他應該跟這塊手表有些淵源吧。”盧薇薇也是思考著說。
“不是那人什么意思啊?”得知自己的金手表是可以被追回來都,汪天明表現都還是非常樂觀。
可現在聽盧薇薇這么一說,似乎感覺自己這失而復得的金手表,似乎又沒了下文。
這讓汪天明有些接受不了,也是沒好氣道:“警察同志,那人不給不行啊,那金手表又不是他的,是贓物,是我的遺失物品。”
“我知道我知道。”見這汪天明還急了,盧薇薇趕緊解釋:
“關鍵我們跟那個人也溝通過,所以感覺這件事情有蹊蹺,我們才會來跟你溝通的,我們就是想知道,你認不認識張猛這個人?”
“誰……誰?”聽到盧薇薇說起“張猛”的名字,汪天明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于是盧薇薇又道:“張猛,猛士的那個猛。”
“不……不認識啊,這么了?”深呼一口氣,汪天明說都很沒心氣。
盧薇薇通過電話,自然是聽出了問題,于是盧薇薇又問汪天明:“你確定,你不認識張猛?”
“我確定不認識。”汪天明感覺回道。
“可是,張猛好像認識你,你們之間……到底認不認識?”盧薇薇還在繼續旁敲側擊的問。
而此時的汪天明,似乎有些心虛的樣子,這種詭異的氣氛,盧薇薇和顧晨自然能夠感受到。
也是過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都汪天明忽然問道:“那個……那個叫張猛的人,有沒有提起過我。”
“你先告訴我你到底認不認識張猛吧?”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
又過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都汪天明才緩緩說道:“其實……其實我認識張猛。”
“嗨!”聽到這,盧薇薇也是重重都嘆息一聲,整個人沒好氣道:
“你說你,認識就認識吧,你非要裝作不認識,你到底在搞什么呀?”
“我……我跟張猛,其實是老相識了。”電話那頭都汪天明,說話聲音也很小。
盧薇薇嘆息一聲,也是詢問道:“你們之間到底什么問題?”
“為什么這個張猛要花費幾十萬,買下你這塊手表?你跟他之間,是不是有什么淵源?還有那塊手表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他不愿意歸還?”
“這個……”
頓了頓,電話那頭的汪天明似乎也不好直說,整個人猶猶豫豫的好一陣后,這才緩緩說道:
“警察同志,你們有空嗎?有空我們可以詳聊。”
“我們很忙的。”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
而電話那頭都汪天明聞言,也是苦笑著說道:“那……那就改天吧。”
“唉,把地址告訴我吧,我們現在過來。”盧薇薇也是無奈說道。
隨后,汪天明跟盧薇薇簡單溝通了幾句后,大家這才掛斷電話。
顧晨看向盧薇薇,問道:“如何?”
“這個汪天明,神經病被,神神秘秘的,我感覺他跟這個張猛肯定認識,而且是老相識,果然,被我猜對了,兩人之間肯定有某種淵源。”
頓了頓,盧薇薇雙手交叉抱胸,也是繼續說道:“我就說,他這個汪天明在聽到張猛的名字時,為什么會猶猶豫豫的。”
“還有那個張猛,他好像早就知道些什么?尤其是那塊手表,他一個普通化工廠退休職工,竟然去花費32萬買下這塊昂貴的手表。”
“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這兩個人肯定有問題,現在看看,是真有問題啊。”
重重的嘆息一聲,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現在只能去找這個汪天明問問清楚,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
“地址對嗎?”顧晨問。
“對的。”盧薇薇點頭。
“好。”顧晨也是微微一笑,隨后立馬加大油門,朝著目標地區行駛過去。
半個小時后,顧晨在一處郊區將車停下,左右觀察之后,便將車輛停在一處停車場。
兩人下車后,盧薇薇也是左右觀察,說道:“就是這里,這里是個建材市場,而這個汪天明的主業就是搞建材的。”
“哪里可以找到他?”顧晨問。
盧薇薇觀察了一下,隨后指向前方道:“那邊。”
“走。”顧晨沒有猶豫,率先走了過去。
不多時,兩人來到一處市場的檔口,這里人不多,外頭堆滿了各種建材,但是檔口卻都只是留下電話號碼。
許多檔口都只擺有一張桌子,而桌子上放著一些名片。
“這里好像就是倉庫。”顧晨說。
“對呀,就是倉庫,連個人影都沒有,我打電話問問。”盧薇薇說話之間,便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不多時,電話接通,盧薇薇趕緊問道:“汪先生,你在哪?”
“你們已經到了嗎?”電話那頭都汪天明問。
“到了呀,你這里是個倉庫,你人在哪?”盧薇薇問。
“哦哦,你們稍等一下,我馬上過來。”聽到盧薇薇都這番話,電話那頭都汪天明也是趕緊附和,于是掛斷電話。
于是盧薇薇和顧晨在倉庫門口小等了一會兒,只見一輛奔馳轎車緩緩駛來,隨后停在兩人的面前。
落下車窗一個大腹便便的老年人,也是笑臉盈盈的跟兩人打招呼:
“你們是給我打電話的警察同志吧?”
“你是……汪天明?”看到汪天明都長相后,再想想胡雪都長相,盧薇薇甚至都有些同情胡雪了。
這種男人都下得去手,那怪人家能賺那么多錢。
而此刻都汪天明也是笑了笑,說道:“兩位上車吧,我帶你們去附近都茶館喝喝茶。”
顧晨與盧薇薇對視一眼,兩人也是爽快的坐上車,隨后跟著汪天明一起,離開了倉庫。
汪天明開著自己的奔馳轎車,將兩人帶到了附近都一處茶館。
茶館的都環境不錯,設有不少高檔包間。
汪天明似乎是這里都老顧客了,很熟練都帶著大家來到了一處包間,隨后大家就坐,一名穿著旗袍都女服務員,立馬給眾人泡好茶葉,上好點心。
顧晨也是開門見山道:“汪先生,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好,請喝茶。”汪天明招呼了一下,隨后端起茶杯,喝上一小口。
顧晨則是繼續追問:“你跟張猛是怎么認識的?”
“嗨,我跟張猛,以前都在化工廠上班,還是一個車間,一個班組都同事。”汪天明說。
“原來你們都是同事,都認識啊?”聽到汪天明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感覺不可思議。
汪天明則是笑笑說道:“對呀,我們都是同事,以前在一起共事過,我當時工作能力跟他不相上下,但是我這個人呢,不安分,喜歡新鮮的東西。”
“對于在化工廠上班,沒什么興趣,所以在下班之余,我經常會跟朋友出去喝酒吃飯,漸漸的,我認識的人脈越來越多,而張猛呢,他這個人……”
猶豫了一下,汪天明似乎欲言又止。
顧晨問道:“他這個人怎么了?”
“他這個人吶,老實本分,只知道埋頭工作,也沒什么理想抱負。”
搖搖腦袋,汪天明也是嘆息一聲,又道:“當時我跟他關系不錯,就問過他,要不要一起去外面闖闖?”
“畢竟當時在化工廠上班,工資真都不太高,勉強度日吧,但是要賺大錢,還是得去外面闖闖。”
“而且當時都外面,能做的生意有很多,只要敢闖,一般都能賺錢的。”
“所以呢?你最后離開了車間?去外地闖蕩?”盧薇薇問。
汪天明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是的,我離開了,張猛卻留在了那個犄角旮旯的地方。”
“那你們那塊手表是怎么回事?那塊手表,真是你的?”顧晨表示懷疑。
而汪天明則是緩緩說道:“準確來說,那塊手表是我的。”
“什么意思?”顧晨表示不明白。
而汪天明也是嘆息一聲,緩緩說道:“這么說吧,這塊手表,其實是當年我愛人送給張猛的。”
“你愛人?”聽到這里,盧薇薇整個人都懵了,也是不由分說道:“你們之間的關系,怎么這么復雜?”
“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說。”見盧薇薇如此表情,汪天明也是壓了壓手,繼續說道:
“其實當時我在車間跟張猛做同事的時候,我們還有一位女同事,長得比較漂亮,那個女同事,后來成了我太太。”
“那她現在還在這里嗎?”盧薇薇問?
“幾年前去世了。”汪天明嘆息著說。
“那挺可惜的。”盧薇薇嘆息一聲,卻又抬頭看向汪天明,問道:
“所以你愛人去世沒多久,你就在外面亂來?”
“這……嗨。”聽到盧薇薇如此一說,汪天明也是嘆息著說:
“你說,我都一把年紀了,原本是本分的一個人,可在酒局上,遇見了那個女人,那女人就是個妖精啊。”
“但凡是個男人,她都能把你迷得神魂顛倒,哪個男人受得了這種年輕漂亮的女妖精啊?”
“所以,那天酒喝多了,就把那個女人帶回家了,然后,我的手表就被偷走了。”
“可畢竟這種事情,也不能隨便宣揚,畢竟我在行業內,也是有一些身份地位的,所以,只能忍。”
“那手表到底怎么回事?”聽到汪天明的訴苦,顧晨也是繼續追問。
“手表?”嘆息一聲,汪天明也是繼續解釋:
“因為當時我跟張猛,還有我愛人,都是一個班組的,又因為我愛人當時長得好看,所以很多年輕小伙都喜歡她,都想追她,其中就包括張猛。”
“也包括你吧?”盧薇薇問。
“對對對,也包括我。”汪天明并不否認,也是繼續說道:
“我那個時候呢,吊兒郎當的,很多人都不喜歡我,但是就因為我這種放蕩不羈的性格,放在這些老實本分的人身邊,我就屬于那種獨一份都存在。”
“也就是因為這點,我愛人對我有些興趣,但是那個時候,我一事無成,我也知道,我不喜歡在化工廠工作,我得走出去,闖出一番事業。”
“所以,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們幾個人之間的命運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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