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院子里,顧晨也是左右觀察,這才緩緩說道:“我剛才大門進來,發現這里的監控有許多啊,而且,你門口就有監控,怎么會失竊呢?”
“呃。”面對顧晨的疑問,朱陽似乎難以啟齒。
盧薇薇也是趕緊問道:“是不是物業那邊監控檢修?還是其他什么情況?”
“都不是。”朱陽搖搖腦袋,也是一臉悔恨。
王警官也是看出了端倪,于是有問朱陽:“那到底是什么情況?”
“唉!”此時此刻,朱陽也是嘆息一聲,無奈說道:“警察同志,你們還是進來說吧。”
“行。”見朱陽似乎藏著掖著,大家也不再糾結,直接跟在朱陽后面,一起走進了這棟別墅。
可剛一走進別墅大廳,就發現這里被搬動的亂七八糟。
不少物品似乎都有被搬走的痕跡,而且房間里比較凌亂,顯然像是搬家一樣。
“朱先生,你們家是搬家呢還是盜竊呢?到底怎么回事?”袁莎莎環顧一周,也是好奇問道。
“是這樣的。”朱陽嘆息一聲,也是無奈說道:“是被一個女人給搬空的,家里值錢的東西,都被她搜出來搬走了,還有一些值錢的擺件,高檔的家具,都被搬走。”
“不是。”王警官一聽,也是一頭霧水:“一個女人,就這么堂而皇之的把你家搬空了?那她一個人肯定是搬不了這么多東西吧?難道她有同伙?”
“也不是。”朱陽搖搖腦袋。
王警官眉頭一蹙:“不是你這人也太磨嘰了,到底什么情況你說啊。”
“你不說,我們怎么知道,這個女人是怎么把你家搬空的?而且,你們這個小區里到處都是監控,這個女人難道膽子這么大?”
“不對。”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顧晨則是抬頭看向朱陽,緩緩說道:
“朱先生,這個女人,是你帶回來的吧?你跟這個女人,應該是認識的,對吧?”
“呃……”見顧晨已經猜出了一些,朱陽猶豫了一下,還是嘆息一聲,雙手抱頭,郁悶的坐在了大廳里的一個木椅上。
當然,原本這里應該是擺放著一套高檔沙發的位置,但是現在卻是空空如也。
朱陽也是嘆息一聲,這才緩緩說道:“那是我女朋友,但是,我們認識也沒多久時間。”
“你把事情經過說一下。”顧晨抽出一個便簽本,也是拿起寫字筆準備記錄。
而朱陽則是緩緩說道:“那個女人,叫莊雪,是我在一個酒吧認識的。”
“我也是看她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就跟她多聊了幾句,感覺大家挺聊得來的。”
“所以,我們就在一起喝了很多酒。”
“那后來呢?”顧晨問。
“后來,后來,也就是昨天晚上,我就帶她回到了這里,這是我名下的一套別墅,當晚,我們就睡在了一起。”
“可畢竟白天我還有生意要處理,而她卻賴著不起床,反正這套別墅,平時我也很少來住,就想著讓她在這里多睡一下。”
“所以我就帶著自己的東西去公司了,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剛到公司,原本是想看看,我這個新交往的女友是不是還在睡覺?”
“所以我就打開了別墅里的攝像頭,可讓我想到的是,我看見的,是我這個新交往的女朋友,正在家里到處翻箱倒柜。”
“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就把時間往前拉,發現我只是剛出門沒多久,她就從床上爬起來,然后在門口觀察了一下,就開始在家里翻箱倒柜。”
“不僅把我房間里貴重物品,名煙名酒都搜了出來,還開始在各個房間翻箱倒柜,我當時就愣住了,就給她打去一個電話。”
“那這個叫莊雪的女人,有沒有接電話?”盧薇薇一聽,也是趕緊問道。
“有。”朱陽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她有接電話。”
“那她怎么說?”袁莎莎也是好奇問道。
而朱陽則是嘆息一聲,緩緩說道:“我當時問她,到底在干什么?她說她沒干什么?”
“我說你不要在家里亂翻東西,我這里有監控可以看見。”
“可她好像不在乎,說是想幫我把家里收拾一下,可這哪是收拾啊?這分明就是在偷東西嘛。”
“那后來呢?你明明看見她在偷東西,就這么讓他離開啊?”王警官聞言,也是目瞪口呆道。
朱陽嘆息一聲,也是緩緩說道:“我當時就警告她,不要亂翻東西,她也同意了,就說隨便看看,順便幫我收拾一下。”
“她說我不喜歡,她不動就行了,我看她沒再折騰,便也就沒再關注,開始忙碌我公司里的事情。”
“可是快到中午的時候,當我再次打開監控的時候,我發現天塌了,家里被翻的亂七八糟,甚至很多家具都沒了,這簡直就是在搬家嘛。”
“后來我就查看了一下之前的監控,才發現,原來是她打電話叫來了搬家公司,讓搬家公司的人,把我家的貴重物品,全部一次性搬走。”
“我氣得打她電話,可發現她已經把我拉黑了,我根本聯系不上她。”
“不是。”聽到這里,顧晨也是一臉疑惑,忙問朱陽:“朱先生,她難道就不怕你報警嗎?”
“她不怕。”朱陽搖搖腦袋。
“為什么?”顧晨問。
“因為,因為……”
猶豫了一下,朱陽也是無奈說道:“因為我也算是個成功的商人,跟她交往,我也是感覺她很特別。”
“她好像也知道這些,所以她可能斷定我不敢報警,畢竟傳出去,對我名聲也不好,畢竟我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盧薇薇聽朱陽如此一說,也是好奇問道。
而朱陽則是緩緩說道:“我是做大宗商品貿易生意的,也有涉及一部分房地產生意,還有一些礦產生意。”
“那你生意做的挺大嘛?”盧薇薇一聽,也是調侃著說。
“慚愧慚愧。”此時此刻,朱陽也是臉上無光,不由感慨道:“說實話,我交往過不少女人,可沒想到,今天碰見個賊,感覺是陰溝里翻船了。”
“那個女人,就是看重了我死要面子,不敢報警,才敢這么堂而皇之的,把我家里給搬空。”
“我特么,我特么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報警。”
說道這里,朱陽也是捶胸頓足,似乎這口氣他咽不下。
盧薇薇見狀,也是強忍著憋笑,緩緩說道:“你先冷靜一下,像你這樣敢報警的,的確勇氣可嘉。”
“如果你不報警,才正中人家下懷呢,你難道看不出來,你是被人家做局了嗎?”
“我是現在才知道。”朱陽一臉悔恨。
“那你面子還要不要了?”王警官說。
“不要了,我都報警了,我還要什么面子。”朱陽氣喘吁吁,也是沒好氣道:
“原本以為遇到了一個心儀的女人,沒想到全是套路,感覺從一開始,她就有這種打算。”
頓了頓,朱陽也是右手背扣在左掌上,無奈說道:“我是真沒想到,她偷東西就偷東西,可她竟然聯系搬家公司,把我家都給搬空了。”
“這真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我活這么多年,就沒見過這么離譜的女人,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把我家的東西搬空了,竟然直接把我給拉黑了,我可是投入了感情的,可沒想到,她竟然玩我。”
見朱陽似乎都快氣到吐血,大家也是強忍著憋笑。
顧晨努力平復下心情后,也是緩緩說道:“你把這個女人的詳細信息說明一下,我這里做個記錄。”
“還有就是,她這么堂而皇之的把你家搬空,就是算準你不敢報警。”
“那么你報警,她就失算了,我們是可以找到她的,這個請你放心。”
“謝謝你們。”聞言顧晨如此一手,朱陽也是默默點頭。
隨后,朱陽也是把自己如何在酒吧里認識莊雪,又是如何被莊雪搬空家的全過程,詳細的跟顧晨幾人說明了一下。
顧晨幾人在記錄完整之后,便離開了別墅,直接返回到警車里。
關上車門的那一刻,憋了很久的盧薇薇終于還是沒忍住,直接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這也太搞笑了吧?家被搬空了?這男人也太搞笑了,這女人也太離譜了。”
“是啊。”一旁的袁莎莎也是忍不住憋笑道:“你說你偷人家家里的幾件貴重物品,人家忍忍也就算了,感覺就會當自己倒霉,也不會報警。”
“可這個女人,竟然把搬家公司叫過來,直接把人家的家里都給搬空了,這誰能忍得了?”
“也難怪這個朱陽會氣得報警,感覺這個女人的腦回路怎么能這樣?”
“很簡單的道理。”王警官聞言,也是調侃著說:“這個女人,應該是個慣犯,應該就是吃準了像朱陽這樣的大款,他們為了面子而不敢報警。”
“說到底,這個女人對于像朱陽這樣的男人,是有所了解的,所以才敢搬空人家的貴重物品。”
頓了頓,王警官又道:“但說到底,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
“你這么干,或許有些人不敢報警,可要是碰到像朱陽這樣敢于豁出去的人呢?說到底,這個女人的膽子也太大了。”
“嗯。”聽著大家的分析,顧晨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這個叫莊雪的女人。”
“因為她是光明正大的把人家的東西全部偷走,搬家公司甚至都出動了貨車,要找到她,應該不難,讓何師兄幫忙調取一下監控,排查一下女人的位置。”
“嗯。”盧薇薇聞言,也是掏出手機,開始聯系何俊超。
一番溝通后,盧薇薇掛斷電話,也是緩緩說道:“何俊超已經在調查監控了,我們在這里等一會兒。”
所有人安靜的躺靠在車里的座椅上,簡單的休息了一會兒。
不多時,何俊超的電話打了過來。
盧薇薇劃開接聽鍵,問道:“何俊超,那個叫莊雪的女人找到沒?”
“找到了,在一家廉價的旅館里。”電話中的何俊超說。
“廉價旅館?”聽聞何俊超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不由分說道:
“嗯,這個女人還知道低調,不敢去住大酒店,找了一家廉價旅館,不過這樣也逃不掉。”
頓了頓,盧薇薇又問:“所以,那家廉價旅館地址在哪?”
“我直接把位置發給你們。”電話中的何俊超說。
“行。”盧薇薇簡單的跟何俊超溝通了一陣,這才掛斷了電話。
沒過多久,盧薇薇的手機里收到了何俊超發來的地址定位,于是盧薇薇趕緊導航,提醒顧晨道:“顧師弟,按照這個方向走。”
“好。”顧晨看了眼導航地址,于是立馬啟動車輛,朝著目標地點行駛過去。
車輛足足行駛了50分鐘,開到了城郊的一處區域,這才找到了那家旅館,一個看起來不是很顯眼的地方。
王警官也是淡笑著說道:“這個女人以為住在這里就安全嗎?感覺她異想天開了。”
“別說了,趕緊去抓人。”盧薇薇也管不了這些,下車之后,直接便朝著旅館前臺走去。
“你好,請問這個人住在你這里嗎?”盧薇薇來到前臺位置,直接將莊雪的監控截圖照片亮出。
中年女前臺瞇眼一瞧,也是緩緩說道:“好像是的。”
“她住哪間房?”顧晨問道。
“稍等一下,我查查看。”中年女前臺似乎也不太記得,于是趕緊在電腦上調查一下,也是趕緊說道:
“這個人叫胡雪,住在401,最上面那層。”
“胡雪?她不是叫莊雪嗎?”袁莎莎一聽,也是趕緊問道。
女前臺于是又再次確認了一下,這才又道:“不會錯的,她身份證上是胡雪的名字,住的也是我們這里最便宜的房間。”
“胡雪可能是真名,莊雪可能是假名。”王警官也是提醒著說。
于是顧晨又問女前臺:“她在這里住了多久時間?”
“剛住過來兩天時間。”女前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