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搓臉搓臉，趙演武也是一臉的不甘心道：“我當時也的確努力過，因為我看到了何莉莉的確有分手的想法。”
舉起右手，趙演武也是發誓道：“我當時的確有追求她的想法，而何莉莉也的確有過重新來一段戀情的想法。”
“本來她跟男友是異地戀，而且她男友似乎也不來看她，而她對此很有意見，就有分手的想法。”
攤開雙手，趙演武又道：“這你都想分手了，而且男朋友也不會來這里，那我追求她有錯嗎？”
“尤其是何莉莉，她其實很有自己的想法，她也想過，萬一跟男友真的分手，那可不得趕緊找尋另一段感情嗎？”
“我也是這么想的，一旦何莉莉跟男友分手，那我就做她的男朋友，其實這個時候，何莉莉是有這種想法的。”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人家真實的想法？”顧晨問。
“肯定是我們兩個共同的想法。”見顧晨如此一說，趙演武也是趕緊附和。
可見大家都沒有反應，于是趙演武又繼續解釋：“真的真的，你們不了解何莉莉，她其實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女人，她懂得如何借勢。”
“她剛來那家化妝品公司沒多久時間，沒什么業績，可認識我之后，知道我的手里有很多她需要的人脈，所以就故意接近我。”
“她知道，以她的身材和長相，再加上能說會道，我們這種人，對他根本沒有抵抗力。”
“所以她也知道我對她有意思，于是就開始跟我套近乎，讓我幫忙介紹人脈。”
“那你介紹了沒有？”王警官問。
“肯定啊。”趙演武一拍大腿，也是緩緩說道：
“我肯定得幫她，這也是她想要的，就是利用我們之間不清不楚的關系，不斷拉扯，然后讓我幫助她。”
說道這里，趙演武也是嘆息一聲，無奈說道：
“所以為了幫助何莉莉搞業績，我是真的動用了自己手里的很多人脈，不然她何莉莉能在這么短時間內，把業績做的那么好嗎？不可能的，那都是我在幫她。”
聽著趙演武的這番說辭，顧晨與大家對視一眼，似乎感覺可信度挺高的。
畢竟何莉莉做的是化妝品的銷售工作，能夠在短時間內，從一個毫無資源背景的萌新，很快就能在業務能力上，超過老員工劉思。
這顯然是有自己的能力在里面，而社交能力，是每一個化妝品銷售人員的基本功。
可見何莉莉在獲得業績上巨大成功的背后，肯定是離不開趙演武的幫助。
畢竟他們是同行，而趙演武手里有何莉莉需要的資源。
顧晨也是繼續追問：“那后來呢？為什么何莉莉說你在糾纏她？”
“冤枉啊。”聽著顧晨如此一說，趙演武也是心生不甘道：
“原本我跟何莉莉的關系一直很好，感覺我們都是在做化妝品這行，所以共同話題有很多。”
“剛開始，我們是無話不談，面對我的示愛，她是不拒絕，也不接受，就是將我們兩個之間的關系，擺在一個很模糊的界限。”
“這我想，你不接受，那肯定是我還不夠努力，那我必須要展現出我對她的重視吧？”
輕嘆一聲，趙演武又道：“所以啊，沒辦法，我只能再熱情一些。”
“于是我就在她下班之后，在她公司樓下等她，然后各種約她吃飯，還送她回家。”
“剛開始，她是接受的，我感覺，如果我一直這樣，她肯定會感動的，肯定會答應我的，所以我一直都是這么做。”
“可突然有一天，她開始變得比較冷淡，我去她公司樓下接她，她拒絕，我邀請她吃飯，她也拒絕，甚至不讓我送她回家。”
“我當時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后來才知道，那個跟她一直關系不冷不熱的男友，從省城調到了這邊的分公司。”
“因為何莉莉跟她男友相處時間長，所以在她男友的堅持下，她決定跟男友復合。”
說道這里，趙演武也是哭笑不得，不由用雙手搓了搓臉，感慨道：
“我當時就感覺，我純屬一個大冤種，就是被人各種利用。”
“可當時她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有個叫趙演武的，做化妝品的老板在追求她，還有她的室友，好像跟她也是一個公司的。”
“現在他男友從省城來到這里，肯定也知道這些事情，結果她跟男友說，是我一直糾纏她。”
攤開雙手，趙演武也是一臉無奈：“這你讓我怎么解釋啊？解釋不清楚啊？”
“我知道，一旦她的男友決定從省城來到這里發展，那我肯定沒有任何機會，所以我也準備放棄了。”
聽著趙演武的這番說辭，大家還是對他表示同情。
于是顧晨又問趙演武：“聽說，何莉莉的男友，曾經去找過你，有這事嗎？”
“有。”面對顧晨的詢問，趙演武也是嘆息著點頭。
“那最后結果怎么樣？”顧晨又問。
“呵呵。”聽到這里，趙演武也是自嘲的笑笑，不由感慨道：
“本來也沒什么，可壞就壞在，何莉莉跟她男友說，我一直糾纏她。”
“我明白她當時的處境，畢竟要跟男友復合，又要在乎公司里同事的看法。”
“所以只能把我拿出來說事，這樣可以給她設立一個鐘情的人設。”
“這些我都能理解，可他男友似乎對我一直耿耿于懷，當初她何莉莉跟她男友關系不好，就拿我說事，說我追求她，弄得她男友危機感十足。”
“可后來她男友真的從省城過來找她，并且決定在這里發展時，尷尬的就是何莉莉。”
“所以何莉莉說了很多我的壞話，以至于她男友一直以為，我總在騷擾何莉莉，以為他們之間的感情裂痕，都是我造成的，你說我跟誰說理去？”
說道這里，趙演武似乎也是氣不過。
但看著顧晨幾人都沒說話，他又道：“后來沒辦法呀，我在她何莉莉男友的心中，就像一根刺，所以她男友決定找我聊聊。”
“意思就是，警告我，不要再去騷擾何莉莉，否則就給我好看，呵呵，其實，就是威脅我，要揍我。”
“那后來呢？”聽到這里，顧晨也是繼續追問。
“后來？”趙演武也是嘆息一聲，苦笑著說道：
“哪有什么后來啊？后來就是，我想解釋，但他男友不聽，堅持認為是我在騷擾他女朋友。”
“所以我沒辦法，只能退出，我也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既然他們小兩口和好，那我就不去招惹唄。”
“可被何莉莉說成騷擾她的追求者，呵呵，我有的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
“需要我幫助的時候，就趙哥趙哥的叫著，我給她各種幫助，她都覺得心安理得。”
“現在跟男友復合了，就把我描繪成一個……一個非常猥瑣的男人。”
拍拍胸脯，趙演武也是不甘心道：“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做這行這么久，我的那些同行朋友，哪個不知道我的為人？我是那種猥瑣的人嗎？”
“所以被何莉莉在她公司，和她男友那里，造謠我一直騷擾她，我是真的有些無語。”
頓了頓，趙演武也是繼續說道：“不過她自己后來也感覺到有些過分，可能是感覺在這行沒有我的人脈幫助，她的業績也做不出來，所以就辭職了，做了其他工作。”
“所以何莉莉之前的業績，都是你帶給她的？”盧薇薇聽到這里，也是好奇問道。
趙演武笑著點頭：“可以這么說吧，百分之八九十，都是我幫助她才能達到的。”
“當然也有很小一部分，是她自己拓展得來的，但是非常小。”
“她自己知道，如果沒有我的繼續幫助，她在公司里，幾乎不會有太多業績，她也不可能在業績上超越那些老員工。”
“加上她男友來這里工作，也不希望她再跟我有什么瓜葛，所以就慫恿她辭職。”
“那你知道她辭職之后的工作嗎？”袁莎莎問。
“呵呵，知道一些。”見袁莎莎問起，趙演武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聽說去奶茶店工作了，不過這跟我沒有關系，她要做什么工作，我也不感興趣。”
頓了頓，趙演武也是一臉輕松：“正好，跟她段了聯系之后，我又可以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剛才那個女人，她就一直在追求我，我不缺追求者，我這樣的條件，找什么樣的找不到？”
聽著趙演武這番似乎賭氣的說法，但大家都不會感覺是在說大話。
以為趙演武怎么說也是一表人才，而且事業上也小有成就，顏值也過得去，又能說會道，這樣的男人，的確在女性圈里很有市場。
顧晨也是抬頭看向趙演武，問道：“所以，你憎恨何莉莉跟她男友嗎？”
“恨，當然恨，畢竟花費了我不少時間和精力，最后反過來背刺我，說我的不是。”
“何莉莉的自私的，這點我非常肯定，但面對男友復合，她肯定會選擇自私，我也能理解，只是我錯付了而已。”
擺了擺手，趙演武也是釋懷道：“不過現在我已經不再去想這些東西，沒有意義，活在當下才有意義。”
“那你之后有沒有去何莉莉的出租屋找過她？”盧薇薇問。
“沒有。”趙演武很迅速的回應道：“我怎么可能再去找她？已經結束了，從他男友過來警告我，我跟何莉莉之間的關系就結束了，我再沒去找過她。”
趙演武在車里說了很多，也抱怨了很多。
大家聽得出來，趙演武是不甘心，是有些失落的。
畢竟投入了時間和精力，去培養一段感情，甚至動用了自己的所有人脈關系去幫助何莉莉。
可結果換來的，卻是何莉莉的背刺，這的確讓趙演武在同行人脈中成了笑話。
所以從現實角度出發，趙演武憎恨何莉莉跟她男友，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就是因為趙演武有這種憎恨，所以趙演武才有謀殺何莉莉跟她男友的動機。
于是顧晨在詢問了趙演武這些天的具體動向后，便放他離開了。
看著趙演武消失在大家的視野當中，盧薇薇也是提議道：“讓丁亮和黃尊龍他們，幫忙調查一下趙演武這些天的動向。”
“尤其是在何莉莉，還有他男友潘旭的死亡當天，趙演武在干些什么？是不是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
“可以。”顧晨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先讓何師兄調查一下，再讓丁亮和黃尊龍，卻找那些當事人核實一下，看看趙演武有沒有撒謊。”
“好的。”見顧晨都這么說了，于是盧薇薇掏出手機，開始聯系何俊超。
下午5點，顧晨幾人回到了案發現場，大家待在樓下的車里，顧晨收到了丁亮打來的電話。
于是顧晨趕緊劃開接聽鍵，問道：“丁亮，調查的如何？”
“顧晨，我跟黃尊龍去實地問過了，何莉莉跟潘旭死亡當天和第二天，趙演武的確跟朋友待在一起打牌。”
“那天晚上，他在跟幾個同行朋友打麻將到很晚，是在一家洗浴中心的包間里，里面有棋牌室，他就是在那里待到第二天的，里面的工作人員都可以作證。”
“監控查過了嗎？”顧晨問。
“核查過了，沒有問題，全程都在包間里，沒有出去過。”丁亮說。
“好的，辛苦了丁亮。”顧晨說。
“不客氣。”
兩人也是簡單的寒暄了幾句，這才雙雙掛斷電話。
顧晨躺靠在座椅上，看著樓層的六樓，也是陷入到沉思當中：
“趙演武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那潘旭跟何莉莉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們兩個的死亡條件都滿足，但是現場條件卻不滿足。”
輕嘆一聲，顧晨也是不由感慨：“難道說，兇手是利用了某種手段，對他們兩個實施下毒？那會是什么呢？又會是誰干的呢？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