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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已近秋末,湖面上只剩零星的幾片枯荷。邀雨毫不費力地用輕功在枯葉間輾轉騰挪,連鞋邊都不曾沾濕。
拓跋破軍見了,不由暗自驚嘆邀雨的輕功內力。
不一會,邀雨的手便像瞧準了魚兒的白鷺一般一沉一捉,明明她的手并沒有碰到湖水,可那水中的魚卻像似被什么吸住了一般越出水面,落入邀雨手里。
邀雨將魚丟給等在岸邊的祝融,足尖輕點又跳回岸上。
拓跋破軍拍掌叫好,“檀女郎好俊的功夫!我以前只聽說嵩山的幾位大宗師悟得了凌波微步,還覺是夸大其詞。今日一見,方知是我孤陋寡聞了。”拓跋破軍由衷地欽佩道。
“這沒什么,”邀雨甩了甩手上的水,“你這魚都被養懶了,游得像牛一樣慢,比河里的好抓多了!不過下酒味道還湊合。”
拓跋破軍復又被她逗樂了,也不去計較魚到底游得多慢,而牛到底游不游得了水。
他轉身吩咐下人取了一壇好酒過來,就著酒壇便飲,一大口飲畢,卻發現邀雨正玩味地看著他。
“可有何不妥嗎?”拓跋破軍瞧著自己身上并沒什么不對勁啊。
邀雨雙臂交叉在胸前,有上下打量了拓跋破軍道,“你這樣才像個將軍嘛。我在父親的行軍手札中見到過你的名字。被我父親提及的人,可不該是個只會拐外抹角的家伙。好吧,你人還不錯,那我就不故意惹你生氣了。吃飯。”
邀雨說完就腳步輕快地進了涼亭,當真吃起飯來。
拓跋破軍似乎已經習慣邀雨說一出是一出的急轉多變了,轉身跟上去問道,“檀女郎為何要故意惹在下生氣呢?”
邀雨也不停筷,輕描淡寫道,“怎么?你個領兵打仗的,不懂什么叫出師有因?你要是先生氣,我就有理由把你們都殺了。”
“那破軍要多謝檀女郎手下留情了。”
拓跋破軍雖是笑著說,心里卻清楚邀雨怕不是在開玩笑。
邀雨眼不離菜,甚是隨意道,“不如你和子墨過幾招,要是你能接他五招,我就任你處置,要是沒接住,就放我們走人吧。我也不想無緣無故地大開殺戒。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拓跋破軍忙擺擺手,“破軍自知不敵子墨兄,更沒有要囚禁三位的意思。三位在在下府中可以來去自由。”
“其實……”拓跋破軍原本想說,如果邀雨愿意歸附,北魏愿意賜黃金萬兩,再外加封地。
這是他方才聽到秦忠志說邀雨愛財時,便想好的。
可方才一番接觸,拓跋破軍覺得邀雨不會是因貪財而愛財之人,所以改口道,“我北魏疆土廣袤,景色宜人,風土人情,與南宋大不相同。檀女郎不妨四處走走,游玩一番,權把此處當做是歇腳之處便可。”
見邀雨似乎不為所動,拓跋破軍又道,“在下平生最為好客,凡是有才之士,都誠心結交。檀女郎若是不嫌棄交在下這個朋友,在下便先干為敬。”說完,拓跋破軍也不等邀雨回答,舉起酒壇,仰頭一口氣把壇里的酒喝了個精光。
邀雨見狀不免呲笑,“你這人倒是奸猾,都不等我回答就把酒喝光了,現在我再說不行似乎就不盡情理了。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客氣地再叨擾幾日了。”邀雨說完便塞了一口烤魚在嘴里。
之后幾人對酒當歌,倒是意外地相談甚歡。
酒席過后,三人便被帶進了將軍府的客房。
房中陳列簡單,卻極其雅致,處處精工,看上去像是個書香門第的宅院。
一進房,邀雨便立刻使用老招數,抱胳膊搖,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子墨。
她知道子墨希望速速離開,免得徒生枝節。
“就再住幾日,看看他們到底有什么目的再走嘛!”邀雨便搖著子墨的胳膊,邊耍賴般地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