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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風滿樓(求訂閱)


更新時間:2019年05月16日  作者:仐三  分類: 科幻 | 未來世界 | 仐三 | 暗月紀元 

作者:仐三分類:

“出發。”一聲高昂的喊聲,伴隨著一道凌厲的閃電。

‘夸嚓’‘夸嚓’整齊的腳步聲響起,刺刀鋒利的刀刃在烏云下顯得格外刺眼。

“夏季就要結束了。”仰空站在窗前,看著漫天的烏云,這應該是最后的雷雨了吧?

相信經過幾場雷雨暴躁的宣泄以后,蕭瑟的秋風就會吹起,秋季也會無聲而至。

然而,在17號安全區,秋季是短暫的,它到來了,漫長的冬季也就不遠了。

‘啪’的一聲關上了窗戶,仰空回頭,飛龍就如廢人一般攤在沙發上,對街道上一隊一隊走過的精英戰士隊伍毫無興趣的模樣。

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看起來就消瘦了不少,胡子拉渣的模樣,更顯頹廢。

“帶隊的是亞罕。”仰空淡淡的對飛龍說了這樣一句話。

那個亞罕嗎?當初屠殺聚居地平民,也是他積極的帶隊而出,表忠心的時刻他總是把握的很準。

飛龍聽后,嘴角掛起一絲嘲諷,手在凌亂的茶幾上摸索,終于找到了一個半癟的煙盒,摸出了一支扭曲的煙卷。

仰空走過來,給飛龍點上了火,神情平靜的問道:“行動會漸漸擴大,你等一下也會出勤嗎?”

飛龍瞇著眼睛吸了一口煙,說道:“不去的。”

“真是有趣,你怎么逃脫責任的,你可是堂堂隊長。”仰空說話的聲音不大,語氣卻帶著諷刺。

“呵,隊長?我已經被架空。這一個多月,不是那些叛徒爪牙的人都被無聲的邊緣化了。”

“再說,就算我沒有被架空,今天也是不會出現的,難道要我雙手沾上那些真正有立場人的鮮血嗎?不,我做不到。”

“所以,我病了,病的非常嚴重,任何任務我都去不了。”飛龍望向了仰空,眼中流露出一絲狡黠。

“抱病,不錯的理由。”仰空站了起來,心中盡是無奈的嘆息。

他是不能抱病的,17號安全區唯一的準科技者,或許他的未來會有兩個局面。

第一,承受比飛龍重的多的壓力,選擇站隊。

第二,徹底的被邊緣化,背后的勢力會‘空降’真正的科技者來到17號安全區。

但自己的前途如何,仰空已經不在乎了,他只知道17號安全區從此以后不再有獨立意志,也許從今天過后,就將正式成為某勢力的附屬。

遵從他們的意志,變成一個傀儡勢力。

二十幾年前,離二十幾年前的那一絲希望,那一抹理念越來越遠了呢?

望一望天空,烏云壓頂,似乎看不見光明所在的盡頭。

“沃夫,你覺得你保留下來的會是什么呢?一個傀儡的安全區,加上之后安然的生活?”

“不不不,也許會得到更多的資源,你會更上一層樓的。”一個故意帶著夸張語氣的聲音在沃夫的辦公室中響起。

這間深藏在希望崖中心的辦公室非常大,貫穿了整個希望崖,往左邊走到盡頭,能夠望見整個廢墟戰場。

往右邊走到盡頭,則能夠俯瞰17號安全區。

此時,沃夫并不強壯的身影就站在右邊巨大的窗口前,從這個窗口能夠看見榮耀大殿前的廣場聚集了一隊隊的精英戰士,每一隊精英戰士都由一個紫月戰士帶隊。

而總指揮披著一件猩紅色的斗篷,那是曾經的分隊長之一亞罕,但很快,自己就要親自任命他為總隊長了。

想到這里,沃夫或許也認為有些嘲諷,拳頭松開捏緊,一絲絲黑線溢出,然后又消失。

他慢慢的轉身,望向了對著自己說話的人:“佐文,你就是這樣對城主說話的嗎?”

“哇哦,你還是城主?你還記得這個身份?”佐文根本不在意沃夫的樣子,直接嘲諷。

面對這個和自己出生入死了不知多少回,友情已經延續了快四十年的老伙計,沃夫無奈的沉默了。

他當然還記得自己是城主這個身份,他依舊不能忘記那個冬夜,老城主將枯瘦的手放入了他的手中。

“17號安全區是我畢生的心血。”

“可是,我不應該把它將給我無能的兒子,也不能把它交給我那貪婪無立場的弟弟。”

“只因為,它存在的最大理由是為這個漂泊時代的人們,最終建立起一角可以躲避風雨的地方。”

“沃夫,我知道還有很多不公平,我知道聚居地的人們是過著多么可憐的生活。”

“沃夫,我已經不能再做得更好,但我希望你能夠延續我的意志,把事情變得更美好。”

“知道嗎?延續到那一天,一批人可以徹底的在17號安全區安居樂業,明白當年所受的苦都是為了為了”

“為了后代能夠能夠更加幸福一些。”

這是多少年前的往事了,回憶起來畫面還是如此鮮明,到現在那房間壁爐之中躍動的火焰是什么形狀,老城主臉上皺紋的模樣,沃夫都記得清清楚楚。

苦澀在心底無聲的蔓延,他其實辜負了老城主的希望,他沒有那么能干。

這些年,他不停的在摸索正確的道路,甚至為了強大自身,成為17號安全區的庇護傘,他一出走就是10年。

可惜,他到底沒有辦法螳臂當車,他只能

想到這里,沃夫望向了佐文:“我必須這樣,我想你是理解我的。我”

沃夫大步的走向了這間屋的辦公桌,在辦公桌背后的墻上,鄭重的掛著一把精美的劍。

在佐文目光的注視下,沃夫將劍拿到了手中,揮舞了兩下,說道:“城主之劍還在我的手中,我還是城主,你明白嗎?”

“只要不能扳倒我,徹底的扳倒我,我就算是一個傀儡一般的城主,我還是有存在的意義。”

佐文的神色一下子變得無比嚴肅,他站直了身子,說道:“城主,你將做出最后的庇護,是嗎?”

“什么是最后的庇護?庇護將一直存在。而我,絕不會倒下。”

“我要看看一個一直埋藏著火種的17號安全區,那個勢力到底要怎么辦才好?”沃夫的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熟悉的音樂聲之下,艾伯雙手插袋站在窗前。

他太喜歡這音樂了,聽著它,見證著今天的行動,艾伯會恍然覺得自己就是那個站在尸山血海之上的男人。

渾身浴血的,如同王者一般的望著下方,聲音嘶啞的開口說道:“殺戮嗎?不,那從來都不是我的內心。”

萬人拜服。

Butthat'snottheshapeofmyheart,是的,不是嗎?

艾伯的雙眼變得非常深邃,今天這一幕也不會是他的內心意志。

誰的內心意志會是會想成為一個傀儡呢?就算那將會在站在17號安全區的頂峰,將會在萬人之上,也沒有意義。

他艾伯.昂斯,擁有出色的天賦,擁有膽識,也擁有智慧,他終究成為自己的主人。

而且,是高高在上的,擁有自主意志的真正的主人。

那么,在過程之中,手段重要嗎?歷史重要嗎?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當然,如果是之前,這一段做為傀儡的生活會變得無比漫長。

但是,現在呢?他會悄悄的攬下一件無比重要的功勞。

傀儡?不,還是交給昂斯家族的人去做吧?他會憑借這一件功勞,像背后勢力的星辰議會提出一個要求。

然后,借著這一次的機會,真正的平步青云。

艾伯想到這里,壓抑不住的興奮,不會出錯的,已經到了最后一步。

看著那個離去的身影,安德魯瞇起了眼睛,他對身旁的亨克說道:“我總覺得艾伯是有自己的打算,而我成為了他的一顆棋子。”

亨克沒有說話,對于勾心斗角,權力陰謀他并不擅長。所以,他只是在整理著他的行軍背包,作戰服和武器,不管眼前發生了什么樣的紛爭。

總之,接下來會有一場非常劇烈的,完全不同的戰斗,他需要做這樣的準備。

可是亨克的平靜無法影響到安德魯,一向淡然風度翩翩的他變得非常的暴躁。

他站了起來,一腳踢飛了眼前的一把長刀,長刀飛舞著,旋轉著‘刷’的一聲刺入了洞穴壁上。

似乎這樣還嫌不夠過癮,安德魯走到了一旁,從酒架上拿了一瓶最烈的燒酒,擰開瓶蓋,仰頭‘咕嘟咕嘟’就灌下去了三分之一。

曾經他是從來不會酗酒的,不管發生了任何事情,他都會保持克制。

但現在他沒有辦法,他感覺到了自己的無能為力,在對手比自己強大許多的情況下,那一種任何智慧,努力,算計都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一只手拉住了安德魯,接下來他將酒瓶從他的手中拿掉。

“你在憤怒什么呢?你一開始就知道你和艾伯的差距。”亨克非常的淡然,這個事實不是應該早就接受了嗎?

可是這句話卻如同刺激了安德魯,他用憤怒的眼神望向了亨克:“酒,酒給我。”

亨克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酒遞給了安德魯。

安德魯又猛灌了一口,然后說道:“我從來沒有不接受事實。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事實會如此殘酷。”

“亨克,唐凌有問題,你知道嗎?唐凌有巨大的問題,難道剛才那些話語你沒有聽見?”

“我聽見了。唐凌,應該是一個強者。”亨克說話間,不由得從洞穴望向了大廳的方向。

大廳中的石壁上還有著第一預備營的排行榜,亨克的名字自然牢牢的占據著第一,而唐凌的名字則依舊是倒數第一。

“強者?不不不,這些問題對于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安德魯搖頭,再次大口的灌了一口酒,然后接著說道:“重要的是,唐凌是機會。”

“懂嗎?這個人身上有大問題,也意味著他是一個重大的機會。但是這個機會被艾伯攔截了。看他的意思,這其中不再會有我的功勞”安德魯越說越激動,最后酒瓶在他手中直接被捏爆,他任由手中鮮血四溢,接著說道:“可恨的是,我還要為他做事,成就他”

“我,如何甘心?”安德魯說到最后,頹然的抱住了自己的頭。

亨克沉默著,拉過了安德魯的手,為他處理著傷口,許久之后他才說道:“既然不甘心,那就為什么一定要對他的話照做呢?”

安德魯眼神空洞,但聽聞了亨克的話以后,他的眼神漸漸地,漸漸地恢復了些許生機。

他忽然笑了,一下子握緊了亨克的手,咬牙切齒的說道:“對啊,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在某件事情上,我只要稍微動一點手腳,事情就會完全的背道而馳,艾伯的打算會落空的。”

“亨克,原來你才是有大智慧的人,我不如你。”安德魯忽然瘋狂的笑了起來。

而亨克搖搖頭,他至始至終不明白安德魯到底要做些什么?

但,這已經出現了的風暴,最后會引起怎么樣的震動呢?

蘇耀劇烈的喘息著,高速的奔逃讓他的心臟都快要承受不住這劇烈的跳動。

他的身上有巨大的秘密。

現在,他必須暫時遠離。

但唐凌,唐凌會有問題嗎?從秘密的情報上來看,唐凌并沒有受到關注,暫時是安全的。

蘇耀停下了腳步,到了這里,應該是安全了。

蘇耀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一直捏緊的手松開了來,里面有一張羊皮紙,紙只有一行字:“清洗開始,逃。你是誰?”

看著這一句話,表達的兩個意思,蘇耀情不自禁的苦笑了一聲,坐下來等到喘息平靜以后,他才慢慢的從身上摸出了一支煙,點燃了。

隨著氤氳的煙霧散開,蘇耀開始自言自語。

“這都已經多久了?二十二年?還是二十三年了?”

“這個地方的人怕是已經將我忘了吧?”

“呵,我自己也快將自己遺忘了。”

說話間,蘇耀皺著眉頭從懷里掏出了一件東西,那是一個鐵盒,也許是年深日久,鐵盒上已經有了斑斑的銹跡。

蘇耀的大手愛惜的撫過鐵盒的表面,眼中帶著懷念的目光。

仿佛他又看見了三十年前的陽光,看見了那個吊兒郎當的家伙,穿著縫著補丁的布衣,蹲在那一叢柴禾堆上,叼著一根草根,望著他:“嘿,你看見了嗎?我的衣服,是真正的布料,你要過來摸一下嗎?布料的手感。”

“呵呵,傻X。”蘇耀笑了,大手掰開了鐵盒。

“你怎么那么笨,打不贏就跑啊,你和他們死杠什么?我看看,X,腦袋上都血。”說話的時候,他扯下了他手感珍貴的布衣,胡亂的為自己擦著腦袋上的血,也順便擦著自己身上的血跡。

跑?誰不知道跑?問題是特么的跑不掉啊。

那個傻X還不是最終沒跑,回頭又和自己,同那一群村霸打成了一團嗎?

其實,有時一個人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追隨?是因為他強大嗎?是因為他有驚人的家世嗎?還是因為別的什么有利條件?

都不是吧。

至少蘇耀自問,從此一生無悔的追隨,應該是從他轉身的那一刻,毫不猶豫的擋在自己身前,是從他扯下自己珍貴的布衣,為自己擦血,為自己包扎的那一刻。

有的人,你追隨他,而且無怨無悔,直接交付生命,是因為那個人像一個傻X。

“呵呵。”蘇耀笑著,他的手從鐵盒之中拿出了一支液體,即便在這如此昏暗的小屋中,這支液體也散發著瑩瑩的光輝,讓人不忍挪開目光。

另外,還有一個透明的,顯然是用一顆優品結晶雕刻的東西,也被蘇耀拿在了手中。

這雕刻的形象是一只模樣不怎么好看的狗頭。

恐怕只有那個傻X才會想出這么沒有威勢,這么‘有創意’的標志。

“你懂個屁,這狗是我小時候的一只狗兒,我在林子里揀到它的。你根本不懂它的忠誠,那種以守護我為畢生意愿的忠誠。”

“而我,肩負的也是守護。守護這個時代,守護我們的星球。嘿,你看,這是多么可愛的一只狗頭。”

“狗頭”蘇耀的手指反復的摩挲著這只狗頭,然后輕輕地握住它,大手緩緩的開始用力。

往事如煙,一直如夢似幻的漂浮著,抓不住,卻也散不掉。

這只傻乎乎的狗頭,曾經閃耀在這個世界。

時光已遠,人們是忘記了它吧?

但是,沒有關系的蘇耀的手上出現了青筋,透明的結晶狗頭上開始出現了道道的裂痕,然后慢慢的粉碎

它,重新歸來了。

有一個叫做唐凌的小子,也真正的出現了。

希望他不是傻X,因為那個傻X最終失敗了,時代最終還是應該屬于冷血,聰明又強大的人吧?

可他應該也是傻X吧?現在沒有證明,之后會有證明嗎?他的身上畢竟流著那個傻X的鮮血。

一隊隊的精英戰士在整個17號安全區橫沖直闖,從內城到外城。

在這個時候,關于身份所鑄造的線,莫名的消失了。

因為不管你是貴族,還是平民,當你被帶走的那一瞬,你就成為了囚徒。

而且大多是死囚。

“亞罕大人,莫林大人也要戴上死囚的灰鐐銬嗎?”一個精英戰士有些不安的望向了亞罕。

亞罕手中拿著一塊絲巾,似乎有些嫌棄這市井之中骯臟的味道,他捂著鼻子,深深眼窩下,有些陰鶩的雙眼直接望向了那個戰士:“你同情他?”

“不,我沒有,我只是”那個精英戰士有些想要辯解,可是堅定的否認之語卻從他的口中說不出來。

莫林大人是深受愛戴的啊,他是少數的不會鄙視平民的貴族,反而會時不時的來到外城,在外城最貧困混亂的地方為大家帶來一些食物和別的東西。

甚至,他還刻意的去培養教育這些出生在貧困混亂之地的小孩子,他是仁愛的。

“將這個家伙也銬起來,我懷疑他也是亂賊。”亞罕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這個年輕的精英戰士就被戴上了鐐銬,代表死囚的灰色鐐銬。

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臉色變得灰暗,神情是難以置信,可當他看見莫林大人平靜的雙眸時,竟在這種絕望的時刻得到了一絲莫名的安慰。

“走吧,不徹底的清洗,根本不知道這個城市之中骯臟的跳蚤那么多。”亞罕似乎抱怨著他非常勞累。

接著,他又開口說了一句:“三天后的榮耀廣場相信會非常的忙碌,一大批的死囚被斬首,會不會引發疫情啊?在這個時代,病毒也是非常厲害的。”

這句話,讓在隊伍之中,被連成了長長一竄的死囚們臉色更加的沉重難看,倒是亞罕忽然又說了一句:“到如果有有價值的情報出現,或許不用那么多人死。”

說話間,他特意的看了一眼莫林。

莫林是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者,但他始終淡然,優雅,藍色的雙眸之中透著一股仁慈。

和亞罕對視的那一眼,他的身體莫名顫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亞罕非常得意,這倔強的老家伙是害怕了吧?之后如果審問出了各種有價值的情報,他的前途將無比光明。

盡管,成為紫月隊長已經是確定的事情,可是如果還能更上一步呢?比如說成為副議長?亞罕已經開始做夢。

他根本不知道,莫林那微微的顫抖根本不是因為他威脅的眼神,而是他掛在胸前的項鏈墜子似乎晃動了一下,出現了裂痕。

傳說鐵匠鋪。

老板是一個身材不高,卻異常強壯的人,面對著17號安全區突如其來的清洗行動,他似乎沒有任何的感覺。

他帶著徒弟還在打造著一批鋤頭,不管發生什么樣的劇變,一些最基礎的工具,永遠都是安全區所需要的,老板的生意并不會受影響。

‘叮叮當當’的聲音在鐵匠鋪一如往常,老板在內間卻在打造著一把劍。

不知道是否用力過猛,他一直珍愛的一竄手竄,忽然其中一顆像是黑曜石的珠子裂開了。

老板停下了打鐵,瞇著眼睛,撫過了那一顆珠子,然后忽然大步的走到了外間。

“伙計們,今天似乎不太太平,大家放下手中的活計,休息吧。我要關門歇業兩天。”

神秘花園酒樓。

內城頗受貴族歡迎的一間高級酒樓,在這里有好幾道精妙的特色菜,如果不提前預定,是根本不可能吃到的。

轟轟烈烈的大清洗開始了。

但置身事外的人還是大多數,所以神秘花園酒樓的生意或許受到了一些影響,但影響并不大。

很多提前預定了特色菜的貴族耐心在大廳等候著,等到神秘花園酒樓的包間開放,他們就能品嘗那幾道那人心醉的菜色。

酒樓的老板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他真是一個最像貴族的人,金發永遠貼切的梳攏在耳后,一絲不亂。

胡須也打理的很好,濃密且特意修成了八字型,看起來很有風度。

“諸位尊貴的大人,抱歉了。猶豫今日安全區有些特別的行動,為了配合行動,酒樓臨時決定打烊。”

“當然,為了表示誠意,神秘花園酒樓將對各位尊貴的大人做出雙倍賠償,畢竟各位大人等待的時間也是珍貴的。”

說完這兩句話,老板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就轉身離去了。

當然,他禮貌的話語和有風度的姿態也得到了大家的諒解,盡管有一些遺憾。

遺憾嗎?老板是顧不上這些了,他手中始終拿著他那個最愛的小把件兒,似乎是玉石雕刻而成的。

注意看的話,他手中的小把件兒上好像已經出現了條條的裂痕。

外城,一處偏僻的酒吧。

平時就沒有什么生意,遇見了今日的大清洗活動開始,就更沒有什么生意了。

老板是個怪人,這是上門過兩次的唐凌給予老板的評價。

他是很怪,從來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意,更不在乎街道上的各種亂象。

追捕的戰士,各種哭喊,拒捕被毆打的人以及平民小心翼翼卻又忍不住探究的議論聲。

他為自己調了一杯甜葉酒,這是17號安全區的特產酒,除非光顧過這件小酒吧的人,不然沒人知道只有這個老板,才能調出整個17號安全區最地道的甜葉酒。

淡淡的抿一口酒,老板在反復的擦拭著手中一把樣式怪異的東西,它像是一把劍,但略微呈現圓形的劍身頂端處,又有一個洞,像是槍口。

如果偶爾能讓人看見這東西,都會忍不住驚呼:“這TM的是個什么玩意兒?”

時間過去了太久,而人們的忘性又是如此之大,所以能叫出它的名字蛇襲的人應該越來越少了。

老板擦拭的有些出神,他一直盯著掛在酒柜上的那個陳舊老鐘,這個走時都偶爾不準的老鐘,其實還是有一些特別,因為在12點的地方,那里出現的,不是代表時間的數字12,而是一顆不小的紅色寶石。

雖然成色不怎么樣,但它終究是一顆寶石,不是嗎?

可是,這寶石在這個時候怎么無聲的裂開了呢?

“是時候了。”怪老板忽然停下了擦拭的動作,站了起來,就在他站起來的一瞬間,顯得有些懶散,甚至佝僂的身體忽然爆發出了一股驚人的氣勢。

同樣的一幕,在17號安全區的各個地方,悄悄的上演著。

這中間或許有的人是小貴族,有的人是貧困混亂角落的混混,有的人是不起眼的漿洗處的老板娘,甚至有的人是帶領著一群無助女人的老鴇他們都統一選擇在這個時候停下了在忙碌的一切,開始等待。

碎裂的東西各種各樣,但是無數雙手在秘密的地方撥開那些碎裂之物,里面都會露出一個讓人覺得發笑的狗頭。

就如沃夫所說,想要知道終于迎來劇變的17號安全區,這個埋藏著火種的17號安全區,到底會發生什么呢?

‘嗚’‘嗚’‘嗚’

希望壁壘發出了帶著特殊顫音的長鳴之聲。

這是一級戰備的長鳴之聲。

在這一刻,不管是戰場上還在戰斗的戰士也好,或者是在農場忙碌的戰士也罷,出任務的,休息的統統都立刻做出了反應。

立刻回到希望壁壘,一場驚人的戰斗要開始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每個人心底都開始不安,一級戰備的長鳴之聲幾乎是一個象征性的概念,沒有人覺得它會真的響起來。

因為它的響聲意義非常不同,不僅希望壁壘的所有人能夠聽見,就連整個17號安全區的人們也會聽見。

“發生了什么?”果然,17號安全區此時不管是內城還是外城的人們都開始不安,這長鳴之聲似乎帶著某種特殊的感染力,讓人不由自主的就心生惶恐。

“發生了什么?”仰空也聽見這長鳴之聲。

飛空坐直了身體。

沃夫瞇起了他那深邃的眼眸,而佐文奔跑到能望見廢墟戰場的那一側,忽然就捏緊了拳頭:“那么,那么卑鄙的方式嗎?真是適合他們的理念啊。”

艾伯沉醉的聽著屋內的音樂,開始沉迷的一個手舞足蹈起來。

酒吧的怪老板。

既然已經開始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著終究會爆發的一切,等待著結果的出現。

“媽的,發生了什么?唐凌,我是不是聽錯了?一級戰備的長鳴聲?”奧斯頓陡然睜開了雙眼,第一個念頭就是詢問唐凌。

唐凌也睜開了雙眼,是聽錯了嗎?一級戰備的長鳴之聲?!

伴隨著這長鳴之聲,一股如烈火在焚燒一般的焦慮感瞬間遍布了唐凌的身體。

這并不是危機感,意味著根本就是無法躲避的事情?唐凌不確定,這焦慮感代表的是什么?

“走吧,回希望壁壘。”唐凌站了起來,幾腳踩熄了火堆。

“那這些”在莽林的收獲總是要收拾一些的吧?

“不要了。”唐凌望向了希望壁壘,只是一眼,那焦慮就似乎化作了實質般的灼熱,讓他全身都開始發熱,汗水也開始密布在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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