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歲。”
說完之后,姜暖怔住。
她為什么要這么聽話?
雖然這位夫人一身貴氣,看著就讓人不敢冒犯,但她并不畏懼,只是隱約覺得……
厲夫人眼瞅著姜暖多出困惑的眼神,臉上笑容加深,“叫什么名字?”
“我叫姜暖。”姜暖說完,再次愣了,眉眼間多出一絲懊惱。
就是這種手足無措的感覺,沒由來的緊張,下意識的恭敬,嘴巴會先于理智給出答案,還從來沒有哪個人給過她這么古怪的壓力。
至于來之前產生的戒備,在此刻消失殆盡。
她甚至有些后悔,不該畫上那個胎記。
厲夫人將小姑娘的反應,一一收入眼底,對她笑了笑,“你這么緊張做什么?我很可怕嗎?”
姜暖搖頭,也笑了,“夫人,您是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厲夫人似乎被取悅了,笑嘻嘻地說,“這張小嘴可真甜。”
難怪能把她那個性格有缺陷的兒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厲夫人抱著懷中的襁褓往前走,一邊狀似無意地跟姜暖拉家常,“十九歲,花一樣的年紀,談男朋友了嗎?”
姜暖沒有任何猶豫,整張小臉都笑開了,眼睛發亮,“談了,我男朋友很好,我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家了。”
厲夫人看著小姑娘容光煥發,整個人從里到外都在透著戀愛的甜美氣息,笑著咬牙,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她過往二十多年,從來都沒得到過她家面癱兒子一個溫柔的眼神或者笑容。
她以為他是天生缺乏感情,為此還遺憾心疼了許久,哪只他不是沒有,而是不想對她這個媽媽表現出來……
如今還全被另外一個女人獨占了。
厲夫人明快的笑容僵硬了一秒,忽然嚴肅地說,“談戀愛是好事,但記住一定要找到對的人,不要像我……命苦……嚶嚶嚶……”
姜暖驚訝于這位夫人臉色變化之快,眼淚說來就來,都不帶醞釀情緒的。
“夫人,您看起來,過得很幸福的樣子……”一點兒都跟“命苦”掛不上勾。
厲夫人異常氣憤的說,“我被那個本來應該保護我的男人“拋棄”了!”
姜暖,“……”
聲音充滿了委屈跟傷心,“我拖著剛生產完的身體,千里迢迢來天京城,就是為了找他……”
姜暖內心有了一點點觸動,無論如何,一個男人,丟下懷孕的“妻子”,都是不對的。
厲夫人紅著眼眶,一字一頓地說,“最過分的是,他是為了另一個女人,才丟下我們母女二人的,可憐我剛給他生了一個小公主,他居然看都不看一眼,整顆心都給了那個“小狐貍精”,還發話說,如果我敢找那個“小狐貍精”麻煩,就把我們母女掃地出門!”
姜暖,“!”
太過分了!
她見這么個大美人,哭的傷心極了,心生不忍,取出手帕遞過去,溫柔地說,“夫人,您這么漂亮,為什么要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他不要您了,您可以甩了他,去找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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