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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車頂上的男人，臉上露出一個極其惡意的笑容，“臭B子，你殺了人家老婆孩子還不夠，連一家三口唯一活著的男人都不放過！”
被姜暖打了一槍的光頭男人，臉色猙獰地宛如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森森地說，“你還我老婆兒子的命來！”
他胸口上的血洞看著凄慘，但姜暖很少用槍，并沒有打中要害。
兩人一唱一和，瞬間調動起了圍觀人群激烈的情緒躁動。
她們瞪著對面獨自一人站在江邊的姜暖，用自以為是看到的正義，充滿戾氣地指責她。
“你害死人家老婆孩子，讓人家出口惡氣怎么了？”
“持槍殺人，她一看就是不法分子！”
“我要是你，就轉身從欄桿上跳下去，一了百了，反正你這種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無數東西朝著姜暖，劈頭蓋臉地砸過去。
不知誰扔的一塊石頭砸中了她的額頭。
血流下來。
姜暖面色蒼白如紙，抿緊了沒有血色的嘴唇。
她俯視著地上的光頭男人，聲音冷到空洞，“在她們逼死我之前，我一定會先殺了你！”
那光頭大漢臉色一瞬間扭曲，兇狠地瞪著姜暖。
姜暖手上黑洞洞的槍口，無論對面那些人怎么打她，辱罵她，都牢牢地鎖著他的腦袋。
若她被逼上絕路，第一個陪葬的就是他！
光頭大漢余光偷偷一瞄，那些砸車的人，已經在偷偷地接近姜暖背后。
他臉上露出快意的笑容，吸引著姜暖的注意力，小聲說，“臭B子，我就是故意整你又怎么樣？有種你直接殺了我？”
他一死，姜暖鐵定會被憤怒的人群直接撕成碎片。
姜暖氣的心尖顫。
但她不想死！
哪怕她痛到心肝劇顫，痛不欲生，也必須得忍耐。
只要厲郗辰來了，這些人就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姜暖抬腳，踩住光頭大漢胸口上的槍洞，高跟鞋尖銳的鞋跟，用盡全力的碾壓。
她脊背挺得筆直，舔了舔嘴唇，“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我的車，十四億，全世界僅此一輛，我的槍，是我男人隨手給我的玩具，我今天受到的每一分傷害，都會從你們身上，萬倍討回來！”
對方臉色痛的紫漲，一張臉扭曲到仿佛地獄里惡鬼。
“臭女人，你在干什么？還不快跳！”
“別以為警察來了就會救你，我們這么多人攔著，絕對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
“跳啊！你身后就是河，轉身跳下去，為那對可憐的母子贖罪！”
“跳！還不趕緊跳！”
不知是誰先開始起哄，又或者是想吸引姜暖的注意力，讓對方成功解救人質，鋪天蓋地都是惡夢般的詛咒聲。
就好比一個心如死灰的人，走上天臺那一刻，迎來不是來自同類的救贖，而是將她徹底推入深淵的手。
當真正的雪崩來臨的那一刻，沒有任何一片雪花，認為自己是無辜的。
那幾個偷偷摸到姜暖背后的男人，張開雙手，獰笑著朝她撲了上去。
“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