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和薛御有利益沖突的人,和他的又何嘗不多?還有個可能就是純粹是針對《飛天》。
更有可能是第三方公司,想要接這個機會,讓寰娛世紀和眾星時代徹底撕破臉。
繼續斗得你死我活,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這樣一梳理下來,真是完全找不到一個頭緒,仿佛看誰都有嫌疑,但卻找不到真兇!
這個悶虧,他們是不吃也得吃。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云想想也是第一次這么束手無策。
“這個事情,怎么都是你師兄的錯。”賀惟搖頭,這兩天他已經把形勢分析得很到位。
薛御說不說出這件事情的真相,都沒有辦法不受影響。
說了,薛御不夠男人,徐子不是處心積慮背叛他,也是個受害者。
他在受害者被傷害的情況下,因為有了孩子,他固然是沒有辦法大方給別人養孩子。
這一點很多人應該是能夠理解,說風涼話的那些可以忽略不計。
但他一個男人,不原諒沒有人可以道德綁架他,為了自己前途,這樣把一個女人,一個孩子的傷疤狠狠地在無數人眼里撕開,這得多令人唾棄?
不說清楚,那就更加百口莫辯。這種事情放在普通人身上,一個親子鑒定就能夠堵住悠悠之口,可放在他們這些名人身上,會變得不可原諒。
“公關那邊怎么說?”云想想一籌莫展。
“公司里的公關,我沒把事情告訴他們。”這事兒公司里面的人也有莫大的嫌疑,要是走漏了口風,把徐子母子用流言逼上死路,薛御這輩子就完了。
賀惟看了看沉默不語的薛御:“紀念倒是給了一個方案,效果確實不錯,卻太令人為難。”
云想想有些遲疑地看了看薛御:“什么方案?”
“認下那個孩子,再以感情不和,由徐子出面說他們離婚。”
很簡單的方法,提出分開的又是徐子本人,到時候薛御不但沒有任何打擊,反而能夠贏得一番同情,只需要把孩子親生父親那邊搞定,一切就迎刃而解。
這樣徐子和孩子都不會受到傷害,云想想相信徐子不可能和孩子父親在一起,以后孩子還有個正大光明的出身。
這的確令薛御太為難,為了前途真的可以不惜一切嗎?
云想想知道他們這個圈子,這樣的人不少,可薛御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他寧可身敗名裂,也不愿意用這樣的謊言來維護自己的聲譽。
“紀念的意思是,你師兄既然不把這件事說穿,不想傷害到孩子,外界也會自動把孩子認為是你師兄的,既然如此,何必白擔個名聲?不如利用一把。”還別說,賀惟挺滿意紀念的說法。
就連云想想都有點被洗腦,她甩甩頭,有些勉強說:“謊言總有一天會被戳破……”
到時候豈不是更尷尬,而且這種行為是完全欺騙粉絲行為。
一旦薛御開了這個口,肯定會有人針對他,那么他的粉絲勢必要相信維護薛御到底。
那就會從欺騙粉絲演變成為利用粉絲,換了云想想自己,她也不會這么做。
“戳破?”賀惟短促地輕笑一聲,“我們的親子鑒定沒有走司法程序,誰知道我們做了親子鑒定?要是孩子真的以后被爆出來不是薛御的,我們也是被蒙蔽啊。
徐子那邊也不用擔心,到時候就說是她自己發現,無顏面對薛御,才執意分手。
且這么多年她沒有拿薛御一分一毫贍養費,再隱晦地表達出她的孩子也是意外。
時間過去這么久,加上她及時醒悟,到時候薛御再好好安撫粉絲,傷害也不會多大。”
當時聽完紀念的分析,賀惟都不得不對紀念豎起大拇指。
為了不讓薛御白擔一個便宜父親的名頭,他們會等到二三年后,親自把這件事情暴露出來。
不然會影響薛御真正的感情生活,好姑娘望而卻步是其次,要是以后徐子和孩子再出點事情,被人強行道德綁架,反而對薛御和對徐子傷害很大。
對于這個決定,賀惟相信徐子肯定是樂意接受,就是薛御那邊……
所站的立場不同,性格不同,想法不同。
站在朋友的立場上,云想想是支持紀念這個辦法,算是唯一能夠徹底度過這次危機的好法子,也難為她能夠想得這么全面周到。
但是站在藝人的立場上,云想想也支持薛御的想法。
他們演戲可能不是為了粉絲而演,像她是為了喜歡演戲,像薛御可能是迫于生計。
還有更多人是為了別的原因,可不能否認沒有粉絲,沒有他們的今日。
他們可以不被粉絲左右,就譬如云想想,從來沒有想過為粉絲而活,可她卻也從來沒有打算欺騙和利用粉絲。
薛御這個事情,不可能對方選擇不承認不否認,轉過頭又對粉絲否認。
粉絲都是憋不住的人,更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偶像被人潑臟水,這樣做還不如自己站出來揭露事實,還會顯得沒有那么婊。
“你以為他選擇沉默,那些粉絲就不會維護他嗎?”賀惟有點氣。
“惟哥,那不一樣……”云想想幫著薛御說話,“這是個無心和有心利用的區別,前者是粉絲一番熱情,師兄只需要感激;后者就是愚弄粉絲,師兄做不出來……”
賀惟看了看云想想,又看了看薛御,冷笑一聲:“是我不好,把你們都保護得太好!”
說完,賀惟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走了。
云想想想要追出去,但覺得還是要讓賀惟一個人靜靜。
賀惟說得沒錯,薛御能夠這么正義,她能夠一如既往堅持原則,他們師兄妹還能夠有今時今日的地位,是因為賀惟能夠為他們遮風擋雨,讓他們無憂無慮。
賀惟不是做偶像的人,在他看來這點對粉絲的欺瞞,比起其他藝人的行為,那根本不夠看。
他花了十多年的心血才培養出一個薛御,薛御卻為了這一點良心安寧,不愿意走自救的路,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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