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與萱才是人生贏家,至少在溫曉光看來是這樣。
實事求是的說,她與黎文博這樣的人才存在差距,黎文博從農村來的,一路讀書考名校,肝了好多個日日夜夜如今蛻變成精英。
而付與萱生在中海,雖不是富人之家,但父母能在房價起來之前給她在中海大學邊上買一套90平左右的溫馨小房,她很輕松就能上到相對好的學校,畢業之后找一個相對優質的工作,命運的轉折點在于遇到溫曉光。
如果沒有那一次她的朋友把她的房子給私自租出去賺外快,她的人生也許是趕緊找一個人結婚,然后換個還算不錯的工作之后,做一家公司的中層經理,然后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后生個孩子,之后則為了教育孩子而努力。
在中海教育孩子的成本很高,尤其是想教育的好,支付這個成本就已經足夠讓她奮斗半生了。
當然,現在都不一樣了,付與萱暫時離開了微拓之后,所獲得的,足夠支持她退休養老了。
車子轉進她剛剛購下的千萬豪宅,據說是325平高層,大陽臺,采光極好,視線極佳,到了晚上能直接領略市中心內的燈火之美。
想到前幾年,溫曉光租過的她那套小公寓,現在真是鳥槍換炮了。
不過他來這里,也不是為了感受大豪宅的,還是因為介紹宋偉民的事兒,這畢竟不是小事,打個電話就解決有點對朋友過于敷衍。
付與萱看著他進門左看右看的說道:“放心吧,我媽沒來。”
還是女人心思細。
“我還真擔心她在呢,”
父母對于兒女發財倒還好,尤其付與萱這個歲數,就是希望她成家而已。
雖然二老從來沒有不明事理的責怪他溫曉光,不過溫曉光自己都有些覺得害苦了人家閨女,當時31歲,雖然有些晚,但還來得及,現在36了,婚姻真成了個大問題。
相信兩位老人家夜半睡不著覺都有過。
“沒在就好,在了我都不知道說什么。”他放下一顆心,把手里的東西給她,“材料剛發給我的,個人簡歷,家庭背景都給你了,就差把幾個女朋友給調查清楚了,我覺得沒必要。”
付與萱一翻眼珠子,“怎么沒必要?萬一是個花叢圣手呢?”
“你男朋友談的少啊,”溫曉光轉身質問她,“三十多的人了,總得有點感情經歷,你還要找純情小處男啊。”
“我不是那意思。”付與萱邊說邊看了照片,失望道:“沒有身材管理的啊,高是高么,有點胖了。”
溫曉光真為她著急,“大姐,你找個老公回來天天給你當模特,留著看啊,性格好,顧家,會照顧人也沒大的毛病,這就行了。”
“我之前就想問來著,地下空間是干什么的?”
溫曉光一邊瞎看著她家墻上那些花里胡哨的畫,一邊漫不經心的答道:“顧名思義唄,就是地下的那些東西,商場、地鐵站之類的,大城市土地太貴,挖地下的成本反而小了點。而地下空間的利用也要好好規劃,不能挖到哪兒算哪兒,所以開始有這一幫人操心這個事,和咱沒關系,和你也沒關系,他要是上來和你說專業,你就給他判死刑。”
熟悉蘋果電話鈴聲響起,付與萱到處找手機,溫曉光指了指客廳茶幾,手機被壓在一本雜志下面,露出半個角,“在那兒,估計是約你的。”
“約我??”付總竟然有些忸怩,“不會吧?直接給打電話嗎?”
“瞎說的,你接了就知道了。”溫曉光被一張掛在墻上的照片吸引了,“哎,這是你讀大學的時候嗎?綁著馬尾,還挺嫩啊。”
“那不是我。”付與萱接電話前給了個白眼。
溫曉光撓了撓鼻子,認錯了可還行,好在比較熟了,也沒什么好尷尬的,繼續瞅著其他的照片。
不過他聽了門鈴響,“還有人啊?”
“給你找的人。”付與萱捂了一下電話,“我去開門。”
溫曉光一愣,給我找的人?
這人在聽電話也不好多問,就等了一下,沒想到沒打開之后真的蹦出一個小姑娘來,他瞬間明白了,原來是真的整了一個青春活力的過來。
現在還沒到夏天,但冬天寒氣已去,小姑娘穿了粉色的長袖襯衫和帶背帶的牛仔褲,雖然溫曉光這幾年是經驗日漸豐富了,但是至今還沒有搞明白一個問題,像是這種帶著背帶的,上廁所怎么辦?
這個問題也不好問,但著實令人疑惑。
“付姐,我來了!”
付與萱拉著她的手帶進屋,“我接個電話。”
小姑娘靈性十足,年輕還是無敵,皮膚和精氣神都好,個頭高高的,有些像是溫曉光一直找的那種,就是胸不一定要大,小孩兒長不大的,但是腿一定要長,看著要清純,或者又欲又純的那種。
付與萱知道溫曉光大致接觸過的女孩兒,這讓溫曉光有些疑惑,您這是要干嘛?
“好了,我電話結束。”付與萱介紹說:“莫聲晚,”
她的眼神很明確,是那意思,搞的溫曉光很懵,勞資這么牛叉的人,都要靠人介紹才行了?
不行,自尊心受不了,就算她美若天仙那也不行,再說也沒有就天上有人間無了,正常校花水平嘛。
那一個個要往他身邊帶的都說是某某校花,結果校友都不知道學校還有這么個人。
不可能的,他溫曉光這輩子不會走到這一步。
“你好。”
“說話啊。”付與萱輕撞了一下姑娘,“見到大人物,驚著了?”
“啊?不好意思,我正在想呢,就說很像是網上那個,但覺得不太可能吧……”
“付與萱是我朋友,我們也一起創過業,你知道的那個人,確實是我。”
莫聲晚還是有些驚詫,溫曉光在眼前,這事的確玄幻了些。
付與萱對她說:“我讓阿姨端菜,吃飯吧。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說么?”
“哎,對。”莫聲晚稍微有些拘謹,還好,至少敢看溫曉光,她頗為懂事且乖巧的說,“但是,你要是有朋友找的話,就算了吧,我的事也不是很急。”
“沒事兒。邊吃邊說。”付與萱對溫曉光說:“這是我媽朋友家的小女兒,今天有事找我的。”
“哎,對了,溫曉光那不就是……付姐,不就是被你給……炒掉的嗎?”她說話很快,說到后面想起來好像有些不合時宜,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犯錯了。
溫曉光知道這是真的沒什么社會經驗了,也不怪罪,想的少嘛,被污染的也少,于是幽默回應,“所以我今天登門賠罪啊。”
“別聽他的,賠罪要請客的,哪有人吃著人家的來請罪的。聲晚,你別信網上的報道,”
“寫他的都是假的?”
“那倒沒有,寫我的都是假的。”
溫曉光聳聳肩,“謠言止于智者,這些話止在哪兒了,就看你們兩個誰是智者了。”
他跟著付與萱一起離開了幾步,問道:“我不是說不用么?”
“男人是很專一,他們的專一在于,會一直喜歡同一種類型的。”付與萱像看透了似的,“年輕校花,你的最愛。”
呸,我可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