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夏天,她又是個學舞的人,穿的清涼時尚是什么畫面是可以想象的,然而她卻來真的,說是不行就是不行。
溫曉光先把她送到家里,啪嗒,現在大門一關,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請記住,到了這種時候,女孩子即便還有些氣,但基本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剩下的無非就是要有個臺階下,或者干脆強勢一些突破她的心理防線。
即便沒成功,抱一抱那還能手疼么?
溫曉光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干的,反正何雅婷苗條,也很輕,上去就抱了個滿懷。
“干什么,你要對我耍流氓?”
“不了。”溫曉光嘆了聲息,“就是好久沒有抱你了,所以抱抱你,一會兒我還得去公司呢,陳北病倒,我也不在,還讓下面的人活不?”
這說的她既有些溫暖,還有些難過他又將離開。
“……一直都這樣,我總是在這個家里等你,卻不知道你真的是在工作,還是去陪了別的姑娘。”
溫曉光用手掌揉了揉她的臉,“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也一直很懂事,忍著那些委屈顧全大局盡量不和我鬧,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不愿意放你走,我要給你好的生活。”
何雅婷哭了,是過去的委屈爆發,是這段日子的煎熬訴出,是一點感動,也有一點無力。
溫曉光吻了她。她沒有拒絕,也沒有回應。
“你先去公司吧,肯定很多人在等你。”
“親我一下再走。”
何雅婷小嘴一撅,“不要。”
溫曉光略微有些傷心,“那……好吧,我會盡快回來。”
姑娘看他這樣的神情,暗自跺了跺腳,我不親你,你還可以親我嘛!
到了公司之后,張一名就過來找他。
“陳總怎么樣?沒什么大事吧?”他推開門之后首先問這個。
“過度勞累,有些胃出血。”溫曉光的臉上一點兒也看不出處理過私事的痕跡,用半真半假的語氣對這年輕人說:“老陳的身體差,而且我覺得他快結婚了。這兩樣事情加在一起使得他很難在再向以前一樣拼命了,而且他也沒什么經濟壓力,媳婦兒是個富婆也不會愿意讓他這樣奔忙,總而言之,X事業部以后你要多上上心。”
張同志一聽這怎么有點委以大任的意思,對于陳北的擔心歸擔心,卻也不影響他心中涌出喜意。
“不管怎樣,都是陳總和我們一起努力才有了X事業部的第一個產品。”
這是話術,溫曉光聽聽而已。
“你說的不錯,為公司做過貢獻的每一個人公司都記得住,陳北為之付出了健康的代價,我不會讓他白白付出,X事業部總裁的位置還是他的,我不會立即換掉他,趁這段時間你也可以試試看自己能不能勝任。”
“我會努力的。”他立即表了決心。
“好。那暫時就由你代行一下陳北的職權,任何事可以不通過任何人直接向我匯報,你過去當過CEO,應該知道領袖的氣質會影響一個團隊,我希望你能給這個事業部帶去好的影響。”
這個年輕人有些內斂,撓了撓頭。
如果現在這個事業部由他來做主的話,他倒是的確想做些自己的事。
“溫總,說到這個我確實有些想法,既然基于數據挖掘的用戶模型已經建立,那么它就不僅僅可以應用在新聞閱讀領域。”
溫曉光換了個姿勢,揮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現在人除了看新聞,還看很多其他的呢。”
“比如呢?”
“比如搞笑囧途,每日一笑,每日必讀的話。”
“你是說搞笑的?”
“哎,對。”
那不就是內涵段子嘛?
溫曉光腦海中浮現出這個東西,雖然最后是被迫下架了,但一段時間內也是成功的。
而且對于眼前的這個人來說,個體的人成長都是有軌跡的,不把這個東西做壞,下一個產品就沒有教訓可以學。
甚至于,如果堅持否決他的意見,卻說不出什么靠譜的理由,很容易會讓人心灰意冷。
轉筆的間隙他稍稍思考一番,隨后笑著夸贊:“我找對人了。X事業部的本意就是要發揮創新性,也就是你剛來的時候說的,大公司創新不足要獨立開。你的想法我不敢說完全成功,但至少可以嘗試,我給這個空間讓你們去發揮,所以沒問題,你說的,我支持!”
張同學心中一喜,這段日子,他和溫曉光的關系應該是處于絕對蜜月期。
溫曉光因為特殊的理由相信他。
而他則很滿意于這樣的配合,失敗了有人兜底,成功了一樣功成名就,而且工作的自由度也高。
只不過陳北有些可惜,他已經不適合再待在這種需要沖勁的部門了,否則遲早還要再進醫院。
到傍晚時,他悠悠轉醒,身上一些地方還傳來同感,入眼是高級病房的全白,還有身邊坐在沙發上的熟人。
“……你什么時候來北金的?”
“嗯?你醒了?”褚秋晨本來倚靠著,急忙站起身來,“感覺怎么樣?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你現在也沒什么能吃的,需要的話就喝點粥。”
“先別忙了,我沒什么胃口。我……”
褚秋晨解釋:“聽曉光說,你在開會的時候暈倒了,到現在差不多睡了十個多小時了。”
時間有點長,他大概好久沒睡過這么飽的覺了。
“你見過他了?”
“見過了,他叫你安心養病,公司有他呢。”
陳北難言開心,臉色蒼白也沒什么精神。
“怎么了?有心思?”
“我先去一趟廁所吧,憋不住了。”
其實那個心思,褚秋晨大概也能猜到。
正是收獲果實的時候,結果自己先撐不住了,換誰誰也不會甘心的,她能理解卻不能接受,因為她不想哪一次再和他于醫院重逢。
“曉光是個講究人,你做了什么,他都看得到,你現在生了病,這可以慢慢養,但不要留下心病。”
陳北難掩失望,“為了這個項目我奮斗了差不多一年,去年從美國回來就為了此事在準備,沒想到發布了,我卻只能在醫院里等消息。”
這與錢無關,更多的是失落。
“我不是擔心曉光,他虧待過誰?我是對自己有些失望。我的事業說失敗好像也不算,以錢來論,我賺了不少,畢竟遇到了曉光。可要說成功,作為一個IT人,我每一個項目好像都沒能跟住。”
“但是這些并不影響,你是一個開發過優客、開發過微信、開發過今日頭條的優秀產品經理。我是外行,我也是商人,你要我看是不是成功,很簡單,你賺了那么多錢,這就是成功。”
這時候就會發現一個知性成熟的女人的好。
陳北擠出一點笑容,“謝謝你的安慰,很管用。”
“嗯,所以你不要去想那些工作了,你從零開始,奮斗到今天完全可以不必再為自己的生存而擔心,這已經很了不起了。但你要為你的生活而擔心。不年輕了,咱就別僵著了,再拖下去,就算你身體還行,那我也快要絕經了。”
這是女流氓式的語言。
陳北無力的瞥了她一眼,“剛夸你會安慰人,這說的什么。”
“說的什么,你不明白嗎?結婚啊,讓我來照顧你,答應不答應?”褚秋晨補充,“你不必再擔心我爸,他那個人,也看的膚淺,你是溫曉光團隊人員,他不會阻攔我們的。”
這男人就是不如她這個女人干脆。
褚秋晨起身去拉上窗簾,將門反鎖。
雖說這是單人病房,但畢竟是醫院。
“你,你要干啥?”
褚秋晨切了一聲,“慌什么,你胃不好,又不是腎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