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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資對于現在的優客來說不是難事,只能說是必要的事,因為黎文博的諸多改造都需要錢。
恰好李科陽年前就說了要來中海一次,像是公司引進了經理人這樣的事其實是要知會李科陽的,從法理上來說,人家也是公司的擁有者之一,這種大的變化知情權還是有的。
溫曉光也這么做了,實際上李科陽在聽到之后也提前了來中海的時間,做了這么多年太創聯合的創始人,投資經驗豐富,所以優客這家公司到了什么節奏,他不需要看資料都能摸個大概。
他很愿意牽這個線,幫這個忙。
從這幾個月的時間發展勢頭以及溫曉光作為創始人的合格等等眾多因素來看,李科陽甚至愿意加碼太創聯合的投資。
這在投資界并不稀奇,每一次投資都是一次獨立的你愿打我愿挨的合作,只要樂意想投幾次投幾次。
不過溫曉光還是不希望如此,太局限于一家不是啥好事。李科陽可以在第二輪繼續參與投資,但不能只有他一家,盡管他是很樂意。
優客良品公司所在地。
李科陽第一次到了這里,溫曉光不是他下注最多的投資,但目前最有希望成為他書寫自己投資光榮史的一筆濃墨重彩。
翻幾倍,十幾倍的投資可不是出門就能撞見的。
包括黎文博在內,他們都見了這個公司第二股東的代表,黎文博還順便講解了優客接下來的戰略。
毫無疑問,這比溫曉光專業,要他來就是要這個專業的。
李科陽認真聽了半個小時,最后說:“黎總會和我們一起去嗎?”
黎文博看了溫曉光一眼。
溫曉光說:“我是希望他去的。”
“我有時間。”
李科陽笑了笑,“那我們明天見,相關資料我已經讓助理為各位準備好了。希望咱們公司能繼續延續這樣的好勢頭,丁瑩。”
“是。”
一個漂亮的小姐姐從李科陽的身后走出來,從包里拿著東西遞給溫曉光,交接的時候還沖他展眉一笑。
這女人一身OL套裝,帶著精致小巧的黑框眼鏡,皮膚滑膩白皙,眉目清秀,一塵不染。
她記得李總對這個年輕人的評價:如果一個人超越同齡人,那是智力、情商和努力的領先,但如果一個同齡人超越年長的人,那往往是觀念上的超越。
當初也沒多放在心上,就覺得長得帥而已,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外貌協會,尤其是年紀大些、心理成熟些的人,她們會更看重其他的東西,例如責任感以及是否有履行的責任的能力。
后者比較重要,沒有能力的話,光有意愿其實就跟沒有一樣。
在她看來,這個溫曉光就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而且是很爆炸的新星,令她無法忽視。
李科陽離開后的車上,心情明顯有好轉。
丁瑩也是察言觀色,“李總,是優客的發展不錯嗎?”
“不是,那些我本來就知道,我是覺得第二輪融資會把握大一些。”
“是因為黎文博?”丁瑩聞弦知意。
“對于我們做投資的來說,既想看到創始人的靈氣十足,領袖魅力,也想看到專業素養在帶領這家公司。”
“哪一個比較重要?”
“都重要,只在上下順序上有差別,再專業的人不能取代靈魂,否則它就成了經理人手下又一家沒有特點的公司,創始人可以不完美,在能力上的欠缺可以通過團隊幫他彌補,但不能取代。”
丁瑩一想,這么看來優客良品是完全符合李總的預期的,即便有這樣那樣的小困境,但起碼在原則上沒有大的問題。
那個溫曉光……真是特別,
她跟在領導身邊這幾年倒也看過年輕的創業者,但成功的少,像是這個人這樣的,那真是寥寥無幾。
這不就意味著,他會在不久之后躋身成功企業人的行列嘛……而這又意味著什么?
回到酒店之后,她握著手機思緒良久,最后給溫曉光編輯了一條短信,完全的工作內容。
大致就是沙龍會上,幾位投資人的投資風格、個人喜好以及過往的投資經歷。
溫曉光正在便利店吃泡面,晚飯忘吃,到家里也沒煮的想法,附近的小餐館實在是吃膩,于是給自己買了一桶康師傅紅燒牛肉面。
手機亮起后,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回復了人家一個‘謝謝’。
其實沒什么用,那是真金白銀啊,有錢人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這種小技巧能有什么用,而且他又不是去求人,好的、優質的公司是不缺錢的。
馬爸爸的那句‘錢是世界上最容易得到的東西’其實就是基于這樣一種情況講的。
但人家也是好心,釋放了善意,溫曉光自然要道謝。
便利店外邊兒,褚秋晨開車來了。
大小姐挎著包,說道:“你找我,就到這樣的地方?”
“地方不重要,”溫曉光的又有短信來,不過他也沒空去看了,先放在了一旁。
待褚秋晨坐下,他說道:“我只能大晚上找你,最近有些忙。忙到我要換房子,都沒空自己去看,但我知道你公司肯定也在趕時間,我和瑤兒提過,7號地,我放一千萬在上面。”
褚秋晨雙手抱胸,蹙起了眉頭,“按理說,你應該很有藝術品位,對網絡時代的大眾喜好應該很有研究。”
“嗯?”溫曉光一愣,“你問這些干什么?”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你連續碰對了表情包和優客體,這個事看著沒技術難度,但都是創造性的東西,而任何創造性的東西在誕生之前都是很難的。”
溫曉光眉頭一跳,這女人,在懷疑什么嗎?
他處變不驚,“這世上有運氣特別好的人。”
“嗯哼?”
“光武帝劉秀從造反當皇帝只用了三年時間,有一次他被困在昆陽城,城外42萬王莽軍隊,城內不到一萬戰斗力還不咋樣的起義軍,并且起義軍的部分將軍還在準備投降,從常理上來說,這仗其實可以不用打,到20點了就行,但他最后打贏了你知道嗎?”
溫曉光算不上飽讀詩書,但應該是比褚秋晨知識結構豐富些。
“怎么打贏的?”她一臉茫然的問道。
“運氣好。兵圍昆陽的一個晚上,天上降下了隕石雨,正好砸中了莽軍大營,軍心大受影響,在這之后劉秀沖擊敵軍大營,他手下只有三千人,但這個貨又恰好又遇上了雷暴雨,狂風掀房,雷電轟鳴,暴雨如注,使江河水漲,3千人好組織,但42萬人是烏泱烏泱的相互踩踏,所以很多其實是被淹死和踩死的。”
褚秋晨目瞪口呆,“真的假的?這樣打贏的?”
“嗯,運氣好的人,絕境之下都能莫名其妙贏,就像你,莫名其妙投胎在了褚家,有無數人他們努力一輩子也沒有剛出生就有的。還好,我的運氣也算不錯。”
褚秋晨抿了抿嘴沒有繼續多說。
溫曉光也絲毫不慌,還拜托她一件事,“你有同行的話,介紹一套房源給我吧,我現在租的地方,房東要收房了。”
“好,這事我找瑤兒給你辦。”
褚秋晨離開了便利店,離開前轉頭看了一眼玻璃后面低頭吸面的少年,真是個特別的人,正是因為特別才做出旁人做不到的事吧,她無奈搖搖頭,心疼自己的表妹。
這是她的一個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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