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的日落時間大約是十點半,到了這時候開始,夜晚就是正兒八經的了,起碼太陽落山后會黑起來。
夜色降臨后,星空出現了。
冰川上的夜空星羅棋布,它是立體的彩色畫,大大小小的繁星色彩艷麗,真是紅橙黃紫色都有。
最美的卻不是星空,而是冰川中的星空倒影。
他們所在的這片冰川格外澄凈,星光倒映在上面讓冰面都帶上了斑斑點點的色彩,再往遠處一些地方看就是冰河湖,湖面景色更是宜人,美不勝收。
最動人心魄的還是那種孤寂之美,一個人、一條狗,他們走在湖邊,頭頂是繁星點點,身邊是柔光閃耀,背后是隱隱篝火,陳松感覺自己漫步在星河中。
又是釣魚又是清理魚,還要用石頭搭建灶臺,他們耗費了許多時間,這樣當第一條魚烤熟后,夜色便降臨了。
鮭魚富含油脂,故而極為適合炙烤,在烘烤過程中它身體往外冒油水,落在干柴上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帶起一道道跳高的焰火,光是這種感覺就很美。
哥布爾烤魚,科瑞撒鹽,一條烤魚出爐了。
這方面必須得贊賞哥布爾,能把一條半米長的大魚烤的外酥里嫩可不容易,如果陳松上手的話,那肯定是外焦里不熟。
看到火候合適,哥布爾把魚給放了下來,他臉上、手臂上都是汗水,倒不是累的,主要是火焰溫度有點高。
這下子白哥可穩不住了,它早就跑過來了,緊緊挨著安吉麗娜坐著,就跟孩子似的,熊坐在那里后兩只爪子耷拉在膝蓋上,老老實實。
“它為什么去安娜身邊坐著而不是在你這里?”科瑞好奇的問道。
陳松說道:“或許是它天生跟安娜親近?”
安吉麗娜對這回答表示眉開眼笑。
其實真實原因并非如此,陳松知道,但他不能說:白哥平時跟著羅冰心混吃混喝,在莊園的時候它總是貼著羅冰心,這里沒有羅冰心,它便選擇了安吉麗娜,因為她們都是女人。
白哥從小就知道要吃喝得跟著女人,這是它積攢的經驗,比如在莊園了是羅冰心和宋飛泉喂它,去了鎮上是姑娘們喂它。
鮭魚刺少,哥布爾放下后弗朗西提上陣,他用一把鋒利的軍刀將魚肉給剃了下來,安吉麗娜把自己那一份魚肉先分給了白哥,白哥吃的噴香甘甜,嘴角流油。
道哥堅定不移的跟在陳松身邊,它吃狗糧,不會亂吃東西。
陳松把魚頭遞給白哥,白哥嗅了嗅一巴掌拍向他:滾你!
“把你慣的,接下來你沒有魚肉吃了。”陳松怒道。
白哥狡猾的看向安吉麗娜,不過它不想得罪陳松,又把魚頭給叼走了,只是一直沒吃,它也知道魚肉更好吃。
陳松吃著香嫩的魚肉饒有興趣的打量星空,弗朗西提問道:“你懂星座嗎?”
“懂啊,我就是楚女座。”陳松說道。
哥布爾重新把一條魚架了起來,他問道:“那楚女座在哪里呢?”
陳松指著自己說道:“在你面前啊。”
哥布爾翻白眼說道:“我是說夜空里的星座。”
陳松也翻白眼,道:“那誰懂?不過關于星空的神話故事我懂的倒是比較多,來,給你們講一個牛郎織女的愛情故事。”
“牛郎都有愛情?”哥布爾很不甘心,“那我這樣的正經人為什么沒有?”
陳松只好改成用漢語來讀牛郎織女的名字。
篝火啪啦啪啦的燃燒,火焰跳動著,映紅了他們的臉。
這一頓飯斷斷續續吃了兩個小時,足足吃到午夜才結束。
陳松說的口干舌燥,他給四個人講了牛郎織女故事后又講七仙女和董永的故事,后來索性講起了西游記。
白天又是開車又是干活,幾個人都累了,吃完飯后他們熄滅篝火,然后上車睡覺。
科瑞開來的冷鏈運輸車的駕駛室座椅可以拼成一張小床,哥布爾去那里睡,因為他打呼嚕。
剩下四人睡房車,這房車很厲害,本身就有四張床,安吉麗娜睡大床,陳松三人各自去睡了一張床,不爭不搶。
另外安吉麗娜睡大床并不是因為她是女性要優待,而是她愿意摟著白哥睡,白哥那體型必須睡大床。
陳松摟著道哥睡,睡得很香。
第二天起床后準備早餐,房車上有廚房,可以做三明治、煎蛋、煎培根等,科瑞兄弟廚藝很不錯,兩人下廚準備早餐,陳松出去跟白哥進行晨練。
北極熊對熊舞著實熱衷,它被陳松摔的手舞足蹈,但樂此不疲。
白天的工作很單調,繼續要制作冰塊。
為了追求效率,陳松抓了白哥當壯丁:“給小車綁上繩子,讓白哥來拖車,這樣我們可以省下一個人的力氣。”
“但你得去跟著它趕車。”科瑞搖頭。
陳松對道哥招招手說道:“不用,這里有車夫。”
道哥立馬跑了過來,科瑞失笑道:“這小伙子能行嗎?”
陳松道:“你這不是小看它嗎?來,道哥露一手,起立,立正,挺胸收腹,敬禮……”
道哥一套動作玩的很嫻熟。
科瑞等人笑的更歡快了,他們以為陳松平時特意訓練過道哥做這些動作,其實并沒有,只是道哥看過警察訓練而已。
不過讓道哥來幫助白哥修正路線倒是SOEASY,其實白哥明白自己的任務,可拖小車很無聊,它走著走著就會趴下不動彈了。
每當這時候道哥就會汪汪汪叫,白哥不在乎道哥的叫喚聲,但問題是陳松聽到這叫聲后會吼它。
所以與其說道哥是督查官不如說它是個傳聲筒,它的存在就是讓陳松知道白哥什么時候偷懶了。
有了白哥和道哥這對活寶,當天工作倒是多了許多歡樂元素。
晚上照例吃烤魚,科瑞說的沒錯,冰河湖里的鮭魚味道實在是美麗,陳松還從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鮭魚。
果然,冷水里長出來的肥魚是最棒的。
照例吃到午夜時分,其他人已經收拾上車了,陳松拍了幾張星空高清美圖后也準備去休息,這時候蹲在他身邊的白哥忽然興奮起來。
陳松趕緊態度鮮明的表達自己的意見:“不可能跳舞的,現在太晚了,政府不許晚上跳舞,現在嚴打呢,你老實點。”
白哥對他歪歪頭,然后起身盯著西南方向看,道哥隨即也表現出了類似的態度,它也盯著西南方向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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