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全金屬彈殼
一番努力,兩人找到了蜂巢位置,土丘上有孔洞,不斷有蜜蜂飛進飛出。
這種蜂巢在野外很常見,叫做地穴式蜂巢:蜜蜂直接把巢建造在泥土之中,在雨水少的干旱地帶它們會選平地建巢,在多雨地區則選土丘建巢。
發現蜂巢后,哥布爾準備動手:“得把這些該死的土全挖開,然后找到里面的蜂巢把蜂王給帶走。”
陳松攔住了他:“算了,伙計,我們等一會,等蜂箱吸引了足夠多的蜜蜂,我們再動手,到時候搞到一點蜂蛹就行了,不必毀了這個王國。”
他們不可能將所有蜜蜂都帶走,只要挖開蜂巢,那蜂群就會受驚逃散,一旦兩人帶走蜂巢和蜂王,剩下的蜜蜂就死定了。
陳松的選擇是留下蜂巢主體和蜂王,僅僅帶走一批幼蟲,當蜂群中沒有蜂王但是有工蜂及幼蟲的時候,那么過個一兩天工蜂就會做出急造王臺。
幼蟲們發育為工蜂留在王臺可以終生享用蜂王漿,然后它們會蛻變蛹化,最后破蛹而出變成蜂王,這叫急造王。
當然,蜂王只能有一個,第一個孵化出來的蜂王會咬死其他培育的蜂王,新蜂王出世后如果沒有被工蜂殺死,很快就能成為新的領袖,這樣逐漸的蜂群就可以正常運轉了。
不過這樣有個問題,如果幼蟲日齡過大,急造王的質量會偏低,甚至出現兩性王,所以他希望除了可以帶走幼蟲,還能弄到點蜂卵,一般蜂卵孵化出來的急造王的質量更好。
接下來兩人就開始消磨時間,哥布爾不愧是健身狂人,赤手空拳玩起了囚徒健身,甚至他還會去推動皮卡車。
這種人放在中國古代,民間史學家一般會給予如此評價:恨天無環、恨地無把。
陳松則在土丘之間溜達,他來到冰島的時候是一月份,那會整個島嶼上沒什么植被,光禿禿的很丑,現在總算看到了花草他就想好好觀賞一番。
天空湛藍,綠草如茵,最主要的是除了哼哼哈哈的哥布爾,周圍沒有一個人,那種天高云淡、煢煢孑立的孤獨感,讓他心神大受沖擊。
他回去要建議段英雄夫妻來這邊逛逛,寥寥一兩人處在這種環境下,那種享受可比四處去景區逛好多了。
等到蜂箱收獲差不多了,兩人開始對蜂窩動手。
頓時,好些蜜蜂飛出來往他們身上撞,防蜂服被撞的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跟被冰雹砸了似的。
這會要是蜂巢里的蜂王能說話,肯定會罵兩人臭不要臉,一邊偷它的手下一邊還來砸它的房子,這真是不講究了。
陳松算是不講究里的帶善人,接近蜂巢后他就小心下來,帶著蜂卵和幼蟲挖走了一塊蜂巢,然后又用大土塊把蜂窩給蓋了起來。
蜂王沒事,蜂巢殘留,那用不了多久勤勞的工蜂們就會把蜂巢重新給補好。
回到莊園,他把蜂箱放在了溫室門口,這樣蜜蜂們飛出來可以直接進入種植園去找果蔬花采蜜授粉。
不過這得等幾天了,暫時工蜂們是沒有這個心思的。
現在它們開始發現蜂箱里沒有蜂王物質,而蜂王物質是蜂王的上顎腺、背板腺和跗節腺分泌的一種信息素,專門穩定工蜂。
于是工蜂們就慌張了,接下來它們會為蟲卵和幼蟲做急造王臺,等待新王降生。
蜜蜂們慌張的在蜂箱里進進出出,道哥看到后又當個事了,搖擺著尾巴想來研究一番。
陳松中途把它拖走了:“想死是不是?上次有個狗靠近了蜂箱,然后它死了,你還去嗎?”
道哥趕緊搖狗頭。
防不勝防,陰陽啼又發現了蜜蜂。
雞是蜜蜂的天敵,兩只陰陽啼這些日子來日夜不休的汲取靈氣,個頭已經跟小母雞差不多了,它們看到蜜蜂后就直接開吃了。
陳松又把它們兩個給截走,可陰陽啼不愧是靈鳥,不光能在凌晨發出響亮清脆的啼鳴聲,還能高速飛奔。
這樣陳松追了它們一會,愣是追不上。
沒辦法,陳松就對道哥招手:“看什么看?過來幫忙呀!”
道哥縮了縮脖子,裝作沒看見他的招呼,蹲在地上開始舔唧唧。
陳松怒了,這貨聰明是聰明,就是膽子太小,這點比起中華田園犬真是差遠了!
他只有一個人,但陰陽啼有兩只,所以不好對付,顧得了頭顧不上腚,拆了東墻補西墻,追的是雞飛狗跳。
羅冰心拎著根竹竿出來了:“陳哥,你干嘛?抓雞打狗呢?”
陳松道:“正好,妹砸,你來幫哥個忙,把這兩只小雞給逮起來。”
羅冰心興奮了:“一起抓雞嗎?好呀。”
胖墩姑娘不是那些跟備胎在一起走兩步就氣喘吁吁恨不得把大姨媽從嘴里吐出來的綠茶婊,她是被搶了包能追的歹徒臉發綠的女漢子。
確定目標,健步如飛!
陳松看她甩著肉奔跑的英姿頗為詫異,道:“你這運動能力,可以啊。”
羅冰心笑道:“練出來的,我以前在帝都工作那會住三元橋,為了省時間,每天都得一趟就擠上地鐵!”
陳松沒在帝都工作過,所以不明白這話的含義,否則肯定會對她肅然起敬。
羅冰心追了一會也傻眼:“這是什么雞?跑步雞?太能跑了吧?!”
兩只陰陽啼撒開腿就開溜,加速拐彎能玩出漂移來。
陳松最后下定決心:“飯要一口口吃,雞要一只只抓,魯迅說的好,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咱們先抓一只!”
一番圍剿,兩人總算把一只陰陽啼給逼到了角落里。
眼看革命就要成功了,陰陽啼兩個翅膀一拍打,它飛起來了,很瀟灑的飛到了溫室頂上!
羅冰心掐了自己一把,目瞪口呆:“這不是跑步雞,這是直升雞啊。”
陳松也懵了,桐巒子也沒跟他說過這陰陽啼會飛啊!
看到同伴飛上了溫室,另一只陰陽啼同樣展翅飛了起來。
道哥歪著頭看了看,它使勁跳了跳,可是無論如何飛不起來,只會跌落在地上,跳的越高摔的越慘。
陳松把羅冰心推進了溫室:“你先忙吧,這雞交給我來處理,我就不信抓不到它們倆。”
這兩只陰陽啼必須得關起來,它們竟然還會飛,這樣一旦讓它們直面蜂群,那陳松今天可是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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