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布爾打出電話問了問,然后對他說道:“我伙計手里現在只有兩種黑貨,標版AR和二手AK47,你要哪個?”
陳松問道:“有沒有那個?噠噠噠噠噠噠,冒藍火那個?”
一邊說他一邊比劃。
哥布爾茫然問道:“什么?”
“加特林!”陳松對他擠擠眼,“咱們都是行家,還得非說出名字來?”
哥布爾懵了:“厲害了我哥,你買加特林?買它干嘛?沖擊美軍基地?還是調戲我?”
陳松道:“我認真的!”
他想買一把加特林安裝在山路上,那真是一槍當關、萬夫莫開。
哥布爾果斷搖頭:“你玩的太野了,沒有,就AR和AK,AR可以配備消音器,AK也能,但更貴,因為它用的PBS消音器只能靠手工制作。”
陳松問道:“消聲器也能配備?”
根據他的了解,很多國家允許公民持槍,卻不允許擁有消音器,槍械加上消音器那真是殺人于無形了。
哥布爾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要消音器,否則你在院子里怎么玩?一開槍全鎮都能聽到,那不是擾民嗎?”
陳松撓撓頭,這他么什么腦回路?在院子里玩槍這是多危險的事,鄰居知道了恐怕嚇得便秘,結果冰島人卻在考慮會不會擾民?
他說道:“那就選AK。”
AK47,步槍之王,它的性能在如今槍族中平平無奇,可是結實耐操,更適用九洲的極端環境。
價格走的是內部價,連槍帶一箱子彈總共是五萬克朗,其中槍本身是三萬克朗,一箱7.62口徑的步槍彈是兩萬克朗,總計640發,鍍銅鋼質被覆、大型低碳鋼芯,含鉛。
陳松把錢給了哥布爾,他給了五萬五千克朗,其中有五千是給哥布爾的好處費。
哥布爾嚴正拒絕了:“陳,你這樣不把我當伙計。”
“我不能讓你白白幫忙。”
“那就請我吃晚飯好了。”
一聽這話陳松知道了,自己要多掏的可不止五千克朗了。
哥布爾拿到錢就開車去找哥們拿貨了,他把陳松放在了日落海酒吧。
這次沒有布魯斯帶著他,酒吧的人就對他不是那么熱情了,只有酒保皮特森松給他上了一杯全麥啤酒,然后再沒人搭理他。
陳松并不尷尬,直接盤腿往椅子上一坐、兩眼一閉——五心朝天,開始修道。
等他睜開眼睛嚇一跳,小圓桌周圍坐了一圈人盯著他。
“干嘛?”陳松問道。
一個青年饒有興趣的問道:“伙計,你在干嘛?這就是中國功夫?”
皮特森松提醒這人道:“你用英語,這伙計不懂冰島語。”
陳松淡淡的說道:“我懂。”
“上次來酒吧你不是不懂嗎?”皮特森松吃驚問道。
陳松說道:“對,這幾天我學會了。”
聽著他那嫻熟的冰島語,之前在酒保跟他打過招呼的人都目瞪口呆。
皮特森松問道:“你什么腦袋?幾天學會了冰島語?還說得這么好?”
“中國人腦袋真的很厲害。”又有青年欽佩的說道,“我在雷克雅未克上學的時候,學院所有獎學金都被幾個中國留學生給把持著。”
“聽著,別廢話。我現在出去買包煙,回來以后要知道這伙計在練的是什么中國功夫,否則等我捶爆你們的卵吧。”一條大漢點了點眾人走出門去。
一個身材健碩的中年人站在人群外面,他抱著膀子將胸肌愣是擠出一條溝來,撇嘴道:“哪有什么中國功夫?那都是JackieChan演電影的。”
陳松掃了他一眼招招手道:“其他人讓開,我展示一下,你來給我一拳。”
一群人頓時興奮的拖著椅子走開了,留下好大一片空間。
大胸壯漢哼笑道:“你確定?你就這么坐在椅子上?”
“來吧!”
陳松展現出的風輕云淡讓大胸壯漢感覺自己受了侮辱,他捏了捏拳頭走上去扎了個馬步,隨即一拳揮出。
壯漢出拳速度不快,在陳松眼里更是慢,隨著拳頭沖他當胸打來,他輕松一個彎腰避了過去,揮手推開了大漢:“別這樣,伙計,拿出點力氣來!”
圍觀的人吹起了口哨:“凱恩斯,你最近被人干多了腿軟嗎?”
壯漢怒視了陳松一眼,他深吸了口氣擺開架勢,一記直拳沖陳松當胸打來。
經過剛才試探,陳松已經清楚了壯漢的拳力和速度,拳頭呼嘯而來,他雙手如毒蛇吐信往前伸展,一只手正好抓住了壯漢的拳頭、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手腕,接著雙臂發力往外一甩,壯漢直接被甩飛了出去!
干脆利索!
一群人紛紛用英語吼叫:“猴雷曬特!”
陳松平淡的說道:“這就是中國功夫。”
“外瑞古德。”好幾個人第一時間坐到了他旁邊,有人對皮特森松喊道,“給這中國伙計來一杯啤酒,記我賬上。”
“再給他準備一杯,第二杯記我賬上。”
陳松快速成為了話題中心,更有金發白膚的姑娘對他暗送秋波,其中有個個頭特別高挑的直接坐到了他身邊,對著他曖昧一笑:“你的功夫很厲害?”
陳松看著面前那兩個跟他腦瓜差不多大的胸直了眼,他干巴巴的說道:“還行,嗨,美女,你可真高。”
姑娘聳聳肩,一邊顛球一邊笑道:“主要是腿長,哦,你有多高?”
陳松說道:“一米八。”
姑娘淺笑道:“那我們只差兩公分。”
陳松驚嘆道:“你有一米七八?我敢打賭你父母一定很高。”
“不,是一米八二。他們也不太高,我爸爸只有一米八五。”
陳松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能默默的喝啤酒,姑娘倒是熱情,毫不忌諱的接過他的酒杯喝了一口,在上面留下了個口紅印。
如果繼續下去,他或許會有一個風情旖旎的夜晚,可惜中途手機響了起來,布魯斯打來電話:
“陳先生,您在哪里?是在辦什么事嗎?”
陳松道:“沒有,我在日落海。”
“那您最好回來一趟,環境部和自然保護局的工作人員來了莊園,要檢查溫室的土地使用資格證。”
陳松無奈,只能扔下淺笑嫣然、衣衫半解的妹子自己跑回了莊園。
他是真跑回去的,小鎮沒有出租車,有他也不能坐,冰島出租車價格奇貴,動輒就得四五千克朗甩出去。
冰島對環境保護看的很重,從1989年開始,它就和北歐其他各國一起發布了全球最嚴格的環境保護標準,包括住宅在內的環保產品都得通過專項認證才行,每一塊土地的使用也有嚴格的標準要求和法律約束。
等他回到莊園后,道哥迅速甩著四條小短腿來迎接他,然后跑在前面帶路去找到了兩個檢查組人員。
一名光頭西裝男跟他握了握手后就說道:“您好,cen先生,我是自然保護局的鄉間土地使用檢查組的麥克林希爾西斯松,這是我的證件。我們接到一起電話,有人舉報您違反了《有機農業法》、《農村造林法》、《合理利用土地資源法》和《公共衛生與污染控制法》,在綠地建起了非法建筑,希望您能配合我們檢查。”
陳松不怕人檢查,綠色北歐也是冰島排名靠前的實力型企業,他們幫他辦理了溫室土地使用證書。
他拿出證書,又帶兩個檢查組的人員去查看了溫室工地,兩方人了解情況后向他道歉,然后開車離開。
布魯斯猶豫道:“檢查組不會平白無故的上門,這會不會又是斯凱林松找人來惡心你?”
陳松冷笑道:“肯定是。”
管他是不是呢,屎盆子先扣斯凱林松頭上就好,回頭一起清算。
今天他不能展開報復,一是沒有好法子,二是傍晚哥布爾開車返回把槍彈給送了過來,他得請客吃飯。
兩人照例去了熱狗香腸餐廳,老板提前拿了兩瓶酸奶放在兩人面前:“送你們的,待會結賬的時候別跟我討價還價了。”
哥布爾笑道:“沒問題老蘇拉。”
他又點了一堆羊肉小香腸,另外這次還點了一份大麥燴飯和一份烤肋排佐餐。
陳松想吃的清淡點,就要了一份沙拉,老板給他介紹道:“嘿,小伙子,我們今天有深海大蝦做的單片三明治,搭配炸魚薯條很不錯,老布就很喜歡吃,你要不要嘗嘗?”
“待會再說。”哥布爾幫他做了決定。
飯菜很快送上,陳松正吃著沙拉,哥布爾忽然扭頭對老板說道:“老蘇拉快來看,我發財了,哈哈!”
老板納悶問道:“看什么?”
哥布爾撥拉燴飯,露出里面一塊小石子:“瞧,一塊隕石!現在隕石一克什么價?幾萬美元是吧?”
老板明白他的意思了,翻著白眼道:“你這狗屎混蛋,好吧,我的失誤,這份燴飯給你免單,我讓廚房給你換一份。”
哥布爾搖頭道:“別換燴飯,換成單片三明治配炸魚薯條給我伙計。”
說完他又對陳松咧嘴一笑:“算我請你的。”
陳松欽佩的伸出大拇指:“講究。”
老蘇拉:“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