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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風隨干的承諾,桐巒子便放開了:“我要打聽的似一位道友……”
“那好說,我們架勢堂別的沒有,人脈最足,你打聽人你是問對人了。”風隨干又拍了把肚腩。
“他似一位符箓師……”
“符箓師啊,嗯,一般跟我們有生意往來,我心里大概有數了。”
“他名為松林子,師承嗚呼道,你可知道他?”
自信的笑容在風隨干的臉上凝結:“什、什么?嗚呼道?這個九洲還有叫這名字的門派?六九城還有這門派的弟子?”
陳松估計桐巒子又被舌頭給絆住了,道:“你說清楚,是什么教的?”
“巫符道!”
陳松點頭道:“明白了,五福道,沒錯吧?風師兄知道這門派吧?五福嘛,就是過年掃五福,哦,你們這里不掃。”
“不似五福,似巫!符!道!”
“別說了師兄,我這里有筆墨紙硯,你還是寫下來吧。”
看著寫在紙上的教名,風隨干還是傻眼:“這個巫符道我是有所耳聞,可松林子這又是哪位高足?”
“你不是‘別的沒有、人脈最足’嗎?”陳松懷疑的看著他。
輸人不輸陣,風隨干伸手抹了把下巴道:“這樣,兩位師兄你們先去集市上逛一圈,然后回來再找我,到時候肯定有消息了。”
“真的?”
“混跡江湖,信字當頭!”
得到承諾,陳松和桐巒子便在街道上逛了起來。
這街道上做的買賣以衣食為主,陳松大概看了一下,攤位上出售的飲食無非是水煮、油炸的面食和蔬菜,做法簡陋、樣式簡單,看食客吃的還挺開心。
有一個矮壯結實的黑漢子頭頂著筐子迎面走來,筐子里面是一張張金白色燒餅,黑漢子頭發卷卷、眼窩深陷,陳松一眼看去差點以為這六九城里還有三哥的人。
桐巒子給他講解道:“以前到了夜似才好玩哩,商家把筐子頂在頭桑,筐子兩邊點燃有松枝來照明,面香松香混在一起,真似迷人。”
陳松:“那顧客就是買家怎么從筐子里選餅呢?”
“商家長得矮嘛,總能看見的。”
陳松想了想,難道《水滸傳》里武大家燒餅生意做的好,也是采用了這種銷售方式?
逛了一會兩人也餓了,但陳松實在對這些簡陋的熱乎飯接受不能,他忍不住吐槽道:“九洲就沒有廚子嗎?就沒好好發展一下廚藝嗎?”
桐巒子一臉莫名其妙:“發展廚藝作甚?”
“美食可是享受啊。”
“服用靈丹才是享受!”
陳松眨眨眼,倒也是。
這樣他寧愿吃包袱里的烤雞炸肉,雖然已經涼了,但只要找地方熱熱就行。
他對集市上吃穿的東西不感興趣,可是對符箓、丹藥、靈蟲之類充滿興趣。
桐巒子知道他的喜好,于是當他看到有人在賣小雞仔的時候便眼睛一亮道:“先生,快來看這個。”
陳松道:“咋地,你想養雞?”
“這可不是普通的雞。”桐巒子神秘一笑,“你來看看,可能看出這雞的奇妙之處?”
陳松摸了摸鼻子道:“我沒去過大保健,對于選雞沒經驗。”
雞仔很少只有兩只,貌似剛剛孵化,長得是毛茸茸的很可愛,就是其中一只無精打采看起來沒有活力,陳松仔細看了一番后也沒有看出它們有什么異常。
“看雞眼。”桐巒子不得不提示一下。
“不看,雞眼長在腳底板多埋汰啊?”
“不是,雞的眼睛。”
“這些雞都在閉著眼睛啊!”
桐巒子笑道:“哦,難怪先生看不出它們的奇妙。”
說著他拿出一枚小靈丹放到了雞仔前面。
兩只雞仔齊刷刷張開眼睛,陳松還是沒看出什么奇妙之處。
桐巒子只好說出答案:“你看它們的眼皮,普通雞的眼皮僧在眼下,從下而上僧出來的,跟人畜相反。而則雞的眼皮卻僧在眼上,從上而下僧出來的,跟人畜一樣。”
陳松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我看到活的了,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鳳種,怒晴雞?”
桐巒子搖搖頭道:“先生說的怒晴雞弟子所知不詳,這種雞也不似鳳種,相傳似上古兇鳥鳧徯之后,叫做陰陽啼。它們似靈鳥,每日只會在陰陽割分曉的時候啼鳴一次。”
“有靈氣嗎?”
“有的,靈獸能汲取靈氣而生。”
這么一說,這種雞就很有養殖必要了,地球空氣中可是分布有大量靈氣的,把它們帶回去慢慢養著便是。
陳松問攤主:“用什么東西可以換一只陰陽啼?”
攤主擺手:“要換你得把這兩只陰陽啼都換走。”
陳松不滿了:“這是捆綁銷售啊?你看那只雞仔,都快死了!”
攤主嘻嘻笑道:“死不了,只要有靈氣立馬就活蹦亂跳,反正要換得一起換,沒別的,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喜歡好事成雙,不喜歡單數。”
陳松冷笑:“是嗎?那你有幾個媳婦?”
“兩個,怎么了?我還有兩處宅子、四個孩子,連下巴都是成雙成對,怎么了?”
“沒事,”陳松把桐巒子拉過來道:“跟他談談價吧。”
出乎他的預料,陰陽啼價格很便宜,桐巒子甚至沒用小靈丹,只用了一包手抓餅和一些香腸就換了過來。
原因很簡單,天地之間沒有了靈氣,靈獸便不能再生長,對于沒有靈氣喂養它們的人來說留在手里就是砸在手里。
這也導致了如今靈獸稀缺,兩人在集市里轉了大半圈后只找到這么兩只陰陽啼,尋找無果后他們回去找風隨干,然后發現人沒了!
攤位也撤了!
陳松氣的想笑:“還他么混跡江湖、信字當頭,我真是信了你的鬼啊。”
好在集市上還有其他售賣符箓的修道人士,桐巒子準備扯出三清祖師爺的面子去走關系詢問松林子的信息,見此陳松搖頭。
要在一座城池中找人,最該找誰來提供幫助?
找警察叔叔。
九洲沒有警察,但有官差。
陳松回到城門找到紅臉膛的統領,將那把反曲弓遞給他后說道:“將軍,在下想在城里找一位道長,不知道您能否幫上忙?”
紅臉膛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頓時大喜過望:“包在某家身上!”
他接過反曲弓后上箭試了試,開弓拉弦,箭出如流星!
不管是反曲弓還是那把復合弓,力道都很大,射程也遠。
紅臉膛統領對弓箭的威力很是滿意,他直接喊來一名同僚替班,問道:“你們要找誰?盡管把名姓告訴于某家,某家宮無病雖然僅僅列為六九城里一名城門協辦守備,但找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次他們是找對人了,宮無病算是一名傳統武將,豪爽且言而有信,他回到府衙后便差遣同僚幫忙搜尋松林子,耗費一番功夫后,總算找到了他的住處。
宮無病拎著新得來的強弓親自給兩人帶路,他們去了XC區,在一片巷子里轉悠了足足好幾個彎,然后宮無病看著手中文書指著一座茅草房道:“沒錯了,就這里。”
桐巒子有些訝異:“大郎會住在這等地方?他可似嗚呼道年輕弟子里滴翹楚,理應住在神座才對哇。”
宮無病心直口快:“靈氣充裕那些年頭,你這位道兄肯定住在神座。可現在靈氣枯竭,你道兄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多少金丹上師、元嬰大能都煙消云散了?再說,你以為神座還是什么好地方嗎?那里早成了神憎鬼厭之地!”
“為什么這么說?”陳松接話問道,他最喜歡八卦了。
宮無病斜睨桐巒子一眼,又悶哼一聲:“有些上師不是玩意兒,臨死之前不甘心就想拖幾個一起下水!”
陳松明白了:“麻麻的,報復社會。”
宮無病擺擺手道:“到地方了,兩位道長咱們后會有期。六九城是某家地盤,以后有事記得找某家,某家能幫你們收拾的一定幫你們收拾,沒法幫你們收拾的那就幫你們收尸。”
“沒毛病。”
待宮無病離開,陳松給桐巒子使了個眼色,桐巒子整理了一下衣衫和發型后上去叩門:“咚咚咚。”
“咚咚咚!”
“咣!咣!咣!”
敲門聲幾次升級之后,屋子里總算傳出一個清脆的聲音:“誰呀?”
桐巒子微笑道:“松林師兄可在?師弟桐巒子求見。”
一陣靜默之后,木板門后傳出來索索拉拉的聲音。
桐巒子解釋道:“先生稍候,估計我則師兄剛才忙則什么。”
陳松攤開手:人家這會也沒有來開門呀。
不但沒開門,結合門后發出的聲音和被頂起來的門板來看,是有人過來把木門給堵了起來!
桐巒子急了:“松林師兄,似我呀,桐巒子,咱們唧唧人。”
陳松覺得這氛圍不對,他說道:“里面的人聽著,這是不是巫符道的松林子家?你躲避是沒用的,就這小土墻能擋住我們嗎?”
他的話音落下,土墻上露出半個腦袋,一個黑不溜秋的少年警惕的看著兩人道:“你們是何人?找我師傅松林子何事?”
聽了這話桐巒子露出微笑:“啊,原來你似松林師兄的弟子,你師傅呢?”
“我師傅他走了。”少年說著有些傷心了。
桐巒子頹然一顫:“松林師兄是何日兵解的?白云蒼狗,時不我待,上次我們還在一起把酒言歡,想不到……”
“是走了,不是死了。”少年忍不住打斷他的話,“他不想等到經脈枯竭而死,前段時間去找小洞天尋求靈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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