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樺衣聽了后，一點頭，認可道：“你說的也是。我要是這個人啊，反正是已經完成了任務。然后躲一躲，找個好的時機在匯報就可以了。反正又沒耽誤事。“
說到這里董樺衣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道：“哎，你和我說這些沒事嗎？“
“這有什么事。”范克勤說道：“我上午從局座那出來的時候，局座就說了，讓我全權查，想怎么查都行。他都支持，我這不管你要點信息，也順便讓你幫我分析分析，能有什么事。”
“哦，那就行。”董樺衣點了點頭，道：“那你還要其他的信息嗎？這一共也沒幾天，出事到現在的就這一個電訊信號，之前的，再往前的你要不要？”
“那不用了。”范克勤說道：“我覺得再往前……不太可能。哎，那四天后的這個信號，地點能確認嗎？”
“這不可能。”董樺衣說道：“咱剛來南京多長時間啊，我根本來不及布置在本地的監聽站點呢。再者，哼……總務那面拖拖拉拉的，沒他嗎錢啊，總不能讓我自掏腰包辦事吧。”
“啊？”范克勤道：“怎么的？咱們局沒錢了嗎？”
董樺衣道：“每個屁錢，咱們局，哎，當初你定的策略嘛，全國瘋狂的對小鬼子和汪偽的金融系統進行打擊，光是搶來的錢有多少啊。有很大一部分，搶來的什么黃金之類的，因為重量等原因，不可能及時轉移過來，就地的藏匿起來了。但后來小鬼子被干跑了之后，這些藏匿的東西，一起出來，可就都進入咱總局了吧，怎么可能沒錢呢。“
范克勤差異道：“不是，那怎么不給你錢呢？你設立監測點不也是正常工作嗎，我這還盼望你趕緊弄呢，跟我們調查處配合起來，拿起到的作用可就大了。“
“可不是嗎。“董樺衣道：”咱們之前的總務處的處長就沒什么人，局座親自管理，局座有事的時候，老周代管。一直都特么挺好的。但還都南京后，哎，新來的這位總務處長，哎呦，那給他牛B壞了。我他嗎每次正常的管他要經費，從來沒有一次痛快的，不是不方便，就是拖拉，今天要，他他媽能拖到下個月去。就這，我還得緊著催呢。“
范克勤道：“王子杰是這樣的嗎？我每次要經費挺痛快的啊。沒感覺出來。“
“哎呀，克勤啊。”董樺衣道：“我最看不慣他的，就是這一點，你是……我可不是沖你啊，你能力什么樣，咱們兄弟都有共識。但在人家王子杰眼里，你是局座的親戚，連橋，大紅人。咱是誰啊，一個臭擺弄電線的。老鹿，哎，想要一筆經費，購買一批保險柜，存放機要檔案，和機密文件之類的。來了南京后，就打了報告了，但你看看他現在，保險柜在哪呢？還不是在庫房里扒拉了三五個老舊的對付這呢嗎。”
說到這里，董樺衣好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點了根煙，抽了一口又道：“迎賓旅館，這是個秘密接待站點吧。說是他嗎的秘密站點，咱們局里，你就說有多少人知道？這么多人知道的地方，那他媽還是秘密嗎？誰弄的這個秘密站點，他總務處的吧。“
“好家伙。“范克勤道：”你這是有多大怨氣啊。我可聽說了，人家王子杰原先可是給何長官當過財務官的，咱可惹不起。“
“我去媽的。“董樺衣滿臉不屑，道：”屁個財務官，拿個雞毛當令箭，就是給何長官寫寫賬本，勉強當個會計了不得了。溜須拍馬的貨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咱們這當總務處長了。你說局座也是，沒好好的考察考察這小子。“
范克勤道：“行，回頭我把局座失察這話，跟他匯報匯報。“
“你這……“董樺衣也知道范克勤開玩笑呢，道：”行吧，跟你抱怨兩句，人家毛也不能少一根。但現在怎么弄啊？我確實是沒布置完監測點，你想要更多的信息，那真的等等了啊。這真不是我卡你啊，我電訊處真沒錢弄這些東西。“
“我知道。“范克勤道：”回頭你跟局座說說唄，我也幫你說說，工作要緊啊，這總耽誤事也不行啊。“
董樺衣聽完這話，小聲道：“你說，我用這個事，整王子杰一下行不行，能不能起點作用？“
范克勤想了想，道：“我感覺沒戲。人家那是國防部直接調過來的，局座可能批他一通，但王子杰能不知道是你干的嗎，回頭該卡你不還是卡你嗎。你還總能跟局座說啊。”
“也是。”董樺衣道：“這特么都成小孩了，打不過就找家長。那怎么辦呢。”
范克勤笑道：“總不成，你把這小子弄成紅黨吧。別人也得信啊。“
“啊？“董樺衣一愣，跟著道：”嗨，那不能，我也憑空便不出來證據不是。人家一個大處長，又是咱局里內部的，沒點證據誰能信啊。“
范克勤道：“可別說這些糟心的事了。我問你啊，這個事發之后的信號，你是一點范圍都圈不出來啊？“
“那倒也不是。“董樺衣道：”范圍在南區那片吧，但這范圍說了跟沒說一樣，太他么大了。“
“南區。“范克勤道：”整個南區？“
“啊。“董樺衣道：”要不怎么說沒有用呢。“
“行吧。“范克勤起身道：“茶葉拿走了，回頭我請客，你帶著嫂子。我得給她接接風，謝謝她的茶葉。”
“得了吧你！我送你。”說著，董樺衣送范克勤出了門，轉身回來后，掀開了那個蓋住的黑板，上面卻是整個局里的構造圖。不過董樺衣看了會，又把布蓋上了，點了根煙，默默地抽著……
范克勤則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拉過一張本地的地圖，看了起來。南區……確實是不小啊。還真是沒法查，不過，誰說非得查到真的了。要知道，假的有時候，比真的還要好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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