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股票已經買到手，任江馳就沒有必要繼續盯著了，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四十，估計程老爺子也該送手術室了，于是任江馳就將手機裝進兜里，起身出了休息室。
果然，高干病房手術室的工作人員已經把移動床推到了程學志病房，鐘進財親自幫著程學志老爺子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和醫護人員一起，小心地把程學志移到移動床上。
整個過程中程東梁一直站在旁邊觀看，他身旁多了一個氣質高雅的中年美婦，想來應該是他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趕過來的。
工作人員推著移動床往手術室方向走，鐘進財陪著程東梁和中年美婦一起跟在后面。在經過任江馳身邊的時候，程東梁停下腳步，用手指著任江馳，為中年美婦介紹道：“素文，這就是江馳。”
中年美婦就沖著任江馳含笑點頭，說道：“小任同志，謝謝你了！我聽我們家老程講，這次多虧了你的圣手神斷，才能夠及時找到老爺子的病灶！”
任江馳謙虛地回應了一句，就跟著他們一起往手術室方向走去。
和普通病房的手術室外邊熙熙攘攘像熱鬧的街市不同，高干病房的專屬手術室等候大廳非常安靜除了幾個等在外邊的穿深綠色手術服的醫生和護士，見不到任何閑雜人等。
移動床在手術室大門口停了下來，程東梁夫婦就走上前去，準備對程學志說一番鼓勵安慰的話，卻被程學志老爺子不耐煩地揮手趕走，說一個小手術而已，有必要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嗎？
也許是生離死別四個字觸動了程東梁，他臉色黯淡了一下。
程學志被推進手術室之后，鐘進財就安排任江馳跟程學志夫婦到旁邊的專用休息區去休息，他自己則換上手術參觀服，進入手術室，全程觀摩（監督）程學志的手術。
至于說鐘小小早就進手術室等候了。
到了休息室之后，程學志的夫人就招手把任江馳叫過去，正式做了自我介紹。任江馳這時候才知道，她叫王素文，并沒有跟程東梁到天陽市，而是留在省教育廳工作。
王素文詳細地詢問了任江馳的家庭情況，聽到任江馳的妹妹就在省實驗中學讀書，還特別掏出手機記錄下任江影的名字，告訴任江馳，如果任江影在學校遇到什么困難，直接給她打電話就行了。
十點四十，鐘進財從手術室出來，來到了休息室。
“怎么樣？”程東梁緊張地迎了上去。
“手術中沒有發先腫塊，但是切除了右下極之后，將甲狀腺組織切開，經過細心查找，在甲狀腺組織里發現一粒半顆芝麻粒大小的灰白色結節。直徑不足一毫米。”鐘進財說道，“小小已經拿到病理科去做病理檢查了，半個小時之后就會有結果！”
“那按照你的判斷，這個結節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如果是惡性的話，是原發病灶還是轉移病灶？”程東梁這一段時間也惡補了一些癌癥的知識，雖然知道等病理科的切片檢查結果出來一切才有定論，可是干等著半個小時時間對他來說太漫長了，所以才想尋求鐘進財的專家意見。
“我昨天已經說過了，既然腹水里有癌細胞，這個結節是良性的可能性不大。至于說是原發病灶還是轉移病灶。按照我的經驗判斷，應該是原發病灶，因為甲狀腺是腫瘤轉移不常見的部位，絕大部分甲狀腺腫瘤都是原發的，甲狀腺轉移性腫瘤只占總體發生率的百分之一點四到百分之三左右。”
鐘進財解釋道：“另外一個原因呢，那就是如果癌癥病灶很圓，那基本上就是轉移的；如果癌癥病灶的形狀不規則，有毛邊，則基本上可以斷定是原發的。”
“因為轉移到其他部位的癌細胞，就像氣球一樣膨脹性生長，所以外表很圓。而原發癌病灶，因為是在原來組織基礎上發生的癌變，所以生長很不均勻，外形也很不規則。”
“當然，這只是一個比較簡單的鑒別辦法，也不是絕對的，主要比較適用于早期癌癥，到了晚期的轉移癌，則說不清楚了。”
“具體到老爺子，雖然出現了腹水，但是身體其他部位檢查不到病灶，甲狀腺里的病灶也只有不到一毫米，說明癌癥還在早期。另外這個病變結節雖然微小，外形卻不規則，就像一只小小的蜘蛛一樣，從這個方面來判斷，應該是原發病灶。”
“不過真正準確的結論，還是要等半個小時后之后病理科的檢查結果。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知道是不是原發病灶以及究竟是哪一種類型的癌癥了！”
任江馳在旁邊聽著鐘進財的講解，也是大有收獲。原來原發病灶的形狀是不規則的，甚至是像小蜘蛛一樣。那么以后他透視的時候，是不是可以憑借著這個來判斷病人體內的腫瘤病灶是原發病灶還是轉移病灶呢？
“病灶不到一毫米！”程東梁忽然間又想起一個問題，“這么說江馳之前的號脈診斷是準確的了？可是為什么彩超檢查時，顯示的數據是2毫米乘以3毫米呢？”
鐘進財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想不明白。本來我以為是江馳先生的診斷出了問題，卻沒有想到最后在老爺子甲狀腺里找到的病灶卻證明出錯的是彩超機。”
“我們回頭還要召開一個專題研討會，除了醫院里的專家之外，還會把彩超機的生產廠家技術人員邀請過來，把老爺子前后幾次彩超檢查結果進行一下排查對比，看看究竟彩超機哪里出了問題。”
聽鐘進財這么說，任江馳心中不由得一動。也許并不是彩超機出了問題，而是自己手電筒APP透視功能在上次升級之后附帶的效果？
之前彩超機檢測不出程學志體內的病灶，是因為自己并沒有用手電筒APP透視程學志的身體。而自己用手電筒APP透視古程學志的身體之后，癌癥病灶吸收了手電筒APP的能量，所以就在彩超機上顯示出來了？
至于說病灶的直徑大小，因為是手電筒APP的顯示加成，所以在彩超機上看起來就要比實際的病灶部位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以后他豈不是更加牛逼了？凡是現代醫學儀器檢查不出的體內病變，他用手電筒APP透視一遍之后，現代醫學儀器就可以檢查出了，這要省下他多少口舌啊？
當然，這只是任江馳心里的一種猜想，究竟是不是這個原因，還需要再驗證一下才知道。